“沈公子行事光明磊落,说话又直爽,倒是像极了我古武界当中的人。
不过,为什么是童家,沈公子如果选择司徒家,言家,甚至是其他几家,胜算都要比选择我们童家要大的多吧。”
沈一凡听着童誉钦的话,很少舒畅,古武界的人,想来都带着几分的侠客情怀,说话做事向来不弯弯绕绕的,这倒是让他很喜欢,也让他不再去浪费心思。
就好像当初他找唐泽一雄报仇的时候,唐泽一雄与他说话也是很直爽,虽然是对手,话不中听,却同样带着一份属于古武界的骄傲。
“因为我向来喜欢以小博大,以弱胜强,这样才有意思,不知童老愿不愿意与我共同进退,对抗唐泽家和慕容家。”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听闻童家小姐武艺高强,不防让她来助我一臂之力,童家只要背后表明态度便可。”
“沈公子是说瑶儿?”
“正是。”
“瑶儿虽好,可毕竟一介女流,而且她又年纪轻轻,做事毛毛躁躁,唯恐帮了公子倒忙。”
“童老,那您觉得落儿和童小姐相比呢。”
“苏落这丫头性子比我家瑶儿还要冲动。”
“苏爷爷都答应让落儿跟着我,如今,落儿已经成为问鼎的一堂之主,相比童老应该也知道问鼎,而且落儿自从跟着我,那顽劣的性子改了不少。”
沈一凡这一段话,让童誉钦陷入了沉思,几分钟的时间,沈一凡也不急,静静的喝着茶,等着。
秦时一直站在沈一凡的身后,规规矩矩的站着。
童誉钦是知道秦时如今是秦家家主,可却在沈一凡面前这般恭敬,也让他心里明白,沈一凡不是一般的人。
终于又过了几分钟,童誉钦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如今我童家势微,我愿意与沈公子赌一把。我亲自上去把瑶儿叫下来。”
童誉钦说着就要起身,结果二楼的卧房的门打开了,苏落和一个身穿一身白衣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还蒙着面纱,让人看不清面容。
“爷爷不必上来了,落落和我说沈公子有多厉害,只要沈公子答应和我打一场,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瑶儿,不得无礼。”
童誉钦生怕童瑶这副态度惹怒了沈一凡。
“沈公子,瑶儿被我惯坏了,还请见谅。”
“童老言重了,既然小姐想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好,沈公子痛快,我们出院子里,现在就打一场,如何?”
“童小姐请。”
“沈公子请。”
童瑶一个纵身飞跃落地,与沈一凡一起走到了院子里。
童誉钦其实是很想看沈一凡出手的,没想到沈一凡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童瑶手持一把长剑,一看就是一把古剑,在日光下泛着寒光。
沈一凡还是手拿龙渊,在他看来,如果用焚天就有点欺负她了。
“沈公子,你这匕首恐怕要吃亏,不换个兵器吗?”
童瑶看到沈一凡手中的龙渊,提醒道。
“之前唐泽一雄也这样说过,不过现在他却再也没办法说了,童小姐可不要小看这才匕首。”
沈公子接招喽,童瑶手腕一抖,剑身溢出的冷芒颤动不休,半底布鞋踏地无声,白色身影激射向空中,双脚凌空虚点数次,好似踩着无形阶梯升腾,跃起的高度超乎常人想象。
童瑶手中的古剑直指天空,锋芒大盛,世间一切仿佛在瞬间凝固,死寂无声。
万里晴空之下,一道华丽可媲美闪电的冷芒在耀眼的日光之中,以超越人类感官极限的速度划落,惊天一剑,剧烈激荡涌动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沈一凡昂头纹丝不动,深邃的眸子充斥着凝重的坚毅,一袭黑衣无风鼓荡,与剧烈激荡的气流触碰,发出一连串轻微闷响,在一个最佳时刻挥舞着龙渊迎着落下的剑芒。
叮!
金属与金属碰撞出的刺耳脆响,压抑到极限的气息随着这声脆响轰然爆发,秦时和童誉钦都看的心惊。
就连沈一凡也震惊不已,童瑶年纪轻轻,还是一个女孩子,武学造诣竟然会如此的高。
沈一凡用力脚尖蹬地,推开了上方的童瑶,童瑶一个转身,稳稳落地。
随后白衣飘动,妙曼的身影化为模糊的白影,童瑶一瞬间出现在了沈一凡的面前。
已经很久没有饮血的古剑,带着一道森冷的剑光划向沈一凡的腰间,她的招式很平凡,诡异的速度却是常人无法想像的。
也幸好沈一凡见识过更加快的,而且周生曾经说过,想要破除极快的速度,唯有巧。
沈一凡诡异的一笑,身体极快的倒地,童瑶一招落空,而沈一凡已经将龙渊掷了出去,龙渊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童瑶身边。
童瑶连忙用手中的古剑抵挡,却不想因为惯性,手中的古剑连着龙渊一同打飞了出去。
而沈一凡已经乘机到了童瑶身边,一手搂住了童瑶纤细的腰肢,一手拽下了她的面纱。
童誉钦被沈一凡这一动作给惊到了,童瑶立刻反应了过来,给了沈一凡一掌。
“登徒子!”
“童小姐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干嘛要一直蒙着面纱,摘了岂不是更好。”
沈一凡退后了几步,一点都没介意童瑶骂他。刚才他也是一时兴起,突然想一睹芳容,就顺手摘下了。
而这童瑶也着实美,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古代的美人,肤若凝脂,一双美目流转,瞪着沈一凡,嘴角露出了一丝幽怨,可即便如此,也让人觉得美得像是画中之人。
就连一旁的苏落都傻了,口中念着:“一凡哥哥,你摊上事儿了。”
沈一凡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可心想,不就是一块面纱。
“沈公子,你可知道摘下我这面纱,意味着什么。”
童瑶恢复了一些理智,盯着沈一凡看着问道。
沈一凡只觉得莫名其妙,这还有说法不成。
“童小姐不妨有话直说。”
“这……”
童瑶有些欲言又止,一旁的童誉钦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