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不得对大师无礼!”
念空反倒是出声呵斥了宋辰,搞的宋辰有些惊异。就连一旁的忘忧也忍不住出声说道:“念空,你这是什么意思!”
念空冷哼了一声,随后对玄慈大师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师切莫见怪,小僧叨扰了大师清修,这就告辞。”
念空说着转身就走,结果玄慈大师缓缓开口了:“施主虽修佛法,可身处红尘,参与世俗争斗,造下了杀业,希望施主能够早日回头是岸。”
念空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玄慈大师客气的行了个礼,说道:“小僧与大师虽皆修佛法,可小僧终究只是一介俗人,达不到大师的大彻大悟,小僧告辞了。”
念空说完加紧了步伐,宋辰和忘忧也不是傻子,看念空这落荒而逃的模样,知道是这个老和尚不简单,也就没有逞强,跟着念空连忙出去了。
沈一凡也松了口气,早知道玄慈大师在这儿,他还赶着来干嘛呢这是。
不过沈一凡还是有些奇怪,几百年没出现过的玄慈大师突然现世,这恐怕传出去又会掀起滔天巨浪。
“不知大师为何会在这里。”
玄慈的眉目只见泛起了一丝愁容,说道:“老衲本不想插手凡间之事,奈何三界将要倾覆,人间将会陷入炼狱,我佛慈悲,本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如今看来留给三界的时间不多了……”
玄慈大师神神叨叨的说了几句几人都听不懂的话。唯独一旁的念念从秦时怀里跳了出来,蹲在了沈一凡的脚边,扬着小脑袋看着玄慈。
随后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入了玄慈大师的脑海之中:“玄慈,太清山的情况如何了。”
只见玄慈大师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突然充满了震惊,低头看了看蹲在沈一凡脚边的念念,脸上全都是不可思议。
念念继续用只有玄慈大师一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不必惊讶,就是本君,本君身边的这小子还不知道本君的身份,你也不需要点破,如今知晓本君身份的,只有红尘与你,在与夜无修正式交战之前,不得透露出本君的身份。”
玄慈大师闭上了眼睛,听着念念的话,点了点头,随后也用只有念念听得到的话说道:“太好了,您回来了,三界终于有救了。”
“本君的灵气没有完全恢复,夜无修提前出现,而魔龙妖凰也蠢蠢欲动,这天下还要靠本君身边的这个小子,说说太清山的情况吧,”
“太清山上镇压魔龙的封印已经越来越弱了,前些日子徐晟,钟离无极,逍遥子曾来加强过封印,只不过封印的裂缝太大了,他们为此受到了封印反噬。”
“他们也受伤了?”
“没错,而且都伤的不轻,九重天之上也来过上神,可他们的仙法依旧对魔龙没有丝毫作用。”
“神宫可有来人?”
“花忘颜来过,耗了几千年修为才修复了裂缝。”
“封印竟然被毁的这么快,难道说这件事和夜无修有关……出了这么大的事,佛界除你之外,如来可再让人来过?”
“我奉命守在太清山上,佛祖每隔千年就会亲自来看一次,算算日子,这几天佛祖又会过去了。”
“如此甚好,有花忘颜和如来在,这魔龙一时半会还出不来。这次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为的是你师兄留下的舍利子吧。”
“神君圣明,可我私自下山违抗了您的命令,还请神君责罚。”
“责罚倒是不必了,这颗舍利子就留给你这徒弟吧。”
“这……佛祖命我带回去……”
“玄奘的舍利子是天下至宝,你这徒弟才是它的有缘人,如今三界即将倾覆,好东西该是物尽其用,如来若是不同意,你让他来找本君便可。”
“是。”
“念念,醒醒!再不醒小心我放一把火把你烤着吃了!”
念念刚和玄慈大师说完话,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沈一凡抓着它竟然来回的晃悠。
其实也难怪,刚才它用意念强行进入了玄慈的空间,外表看起来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沈一凡喊了半天,就是不见它有丝毫反应。这一急之下就抱起它开始晃啊晃的。
玄慈大师也像中邪了一样,一直呆呆的,不过因为无妄说玄慈大师没事,沈一凡等人这才放心下来,不然恐怕也得去玄慈大师身边摇一摇,非把他摇醒了不可。
念念醒了过来七荤八素的躺在沈一凡怀里,缓了好半天这才晃晃悠悠挣扎着想要下地上。
沈一凡瞅着念念和玄慈大师之间,总觉得他们是不是认识。不过这时候不是问念念的时候,毕竟玄慈大师可是得道高僧,沈一凡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大师,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阻止念空得到舍利子,现在既然您在这儿,这事我也就不插手了,我拜拜佛,这就离开。”
“这颗舍利子事关重大,多谢施主好意,老衲有一事相求,还望施主答应。”
玄慈大师这一求,还真让沈一凡有些受不住,连忙说道:“大师您这是折煞晚辈了,有何事您尽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
“我这徒儿六根未净,红尘未断,希望施主可以带他下山历练一番,待他大彻大悟之后方可再回来。”
玄慈大师说着看向了无妄,无妄都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玄慈大师,说道:“师父,您不要徒儿了?”
“只是让你下山历练一番,你不是在万法寺之时心中就惦念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这次为师成全你。”
“那我何时才能回到师父身边?”
“你什么时候看破红尘,大彻大悟之后便是你回到为师身边之时。”
“我懂了师父。”
无妄和玄慈大师一番话,无妄倒是懂了,沈一凡听糊涂了。
“大师的意思是让无妄小师父跟在我身边?”
“他只是跟你入这红尘,至于你要不要收留他,那是红尘之事,与老衲并无关系。”
沈一凡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这大师就是大师,什么叫没关系,你都让我带他出去了,既然带出去了,哪有不负责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