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眼疾手快,闪电般出手夺下了刘煜手中的匕首,沉声说道:“先不急着谢罪,秦时,派暗影的人去查林天麒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是。”
秦时应了一声出去了,刘煜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沈一凡和楚晓在医院守着沈天和方萍待了一夜,二人谁都没醒,沈一凡心中一直憋着一口闷气。
天亮之后,秦时便回来了,在沈一凡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沈一凡一双眸子立刻沉了下来。
沈一凡一直在医院等到了天黑,让楚晓继续守着沈天和方萍。
在一个上废弃的大型工厂在,有三个人来回走动着,其中两个人的肩膀上裹着白色的纱布,一盏昏暗的路灯下可以看到白色纱布上的斑斑血迹。
黑暗中,一阵皮鞋踏地的声音由远及近,工厂冷清的很,稍稍大点声说话都会传出去很远,更何况是整齐的皮鞋踏地声,来回巡视的三个人立时警觉,闪身隐蔽在暗处,同时伸手入怀掏出手枪,一人沉声道:“什么人……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我是秦时,快告诉韩冰,少主来了。”
秦时挺拔的身形从夜色中走出,他站在昏暗灯光可以照射到的范围。在废旧工厂的三人问鼎的成员,听了秦时的话先是一愣,一个比较机灵的赶忙扭身朝着破旧的工厂跑去。
黑暗中沈一凡负手傲立,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瘦身T恤使他与浓重夜色融为一体。
很快,神色凝重的韩冰带着水月无心,还有十个问鼎的成员走了出来。韩冰知道沈一凡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赶来。
沈一凡瞧着跑过来的韩冰下意识里松了口气,紧紧绷着的脸颊舒缓一点,举步朝着韩冰走过去。
“扑通!”
韩冰来到沈一凡近前双膝跪地,“少主,我办事不利,给问鼎,给少主丢人了…请少主惩罚。”
沈一凡弯腰将韩冰扶起,若不是秦时用了一夜的时间查到这次并非林天麒所为,而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恐怕又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让人悔恨的事情。
死的人已经死了,他不会去为死人而惩罚自己最得力的臂膀。
这里不是说话地方,现在也不是请罪的时候,进工厂里再说吧。”
韩冰用力点头,沈一凡的目光扫过韩冰身后的十人,他们的衣服上布满一片一片的血迹,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从十人衣服上飘散,拼杀了一天的十个人身姿依然挺拔。
沈一凡从十人的表情中只看到了浓浓的杀意,而没有一丝疲惫。沈一凡微微点头,一丝赞许浮在脸上。
再看水月无心,一身白衣身上也沾染了血色,不过看上去不是她的血迹,唯一一处受伤的地方是左胳膊,被利器划伤,用纱布包扎着。
“说说具体的情况。”
“少主,确实是魔宫佯装攻击了总部,庄园也受到攻击,可却不是魔宫的人,是一个名叫血杀的帮会,我带了二百人来支援,没想到他们竟然有上千人……我们……对不起……少主……”
“很好!”
沈一凡拍了拍韩冰的肩膀,被几千人疯枉围堵还能从容杀人,毫发无损的冲出包围,问鼎的人都是好样的。
“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血杀,知道来历吗?”
“不知道,太突然了。”
韩冰,水月无心和剩下的十个人,默默的跟在沈一凡的身后走进了工厂之中,工厂里边还有十几个受了重伤的成员靠着潮湿的墙壁,他们见沈一凡走了进来,一个个挣扎着就要起身。
“你们别动了。”
沈一凡说着朝着十几人摆手。
“少主……我带的二百人,现在剩下不到二十人,这次是我对不起兄弟们,对不起少主。”
沈一凡摇头,右手放在了韩冰的肩膀上,他凝视着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徐徐说道:“这次成败与你无关,凭着你带来的这点人是无法与千人抗衡的,他们是为我而死,真正对不起他们的是我,不是你。”
“不过现在血杀也被我们杀破了胆,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敢对我们下手了。不过这次最可恨的是这次日本的忍着在背后捅了咱们一刀,不然兄弟们根本不用死这么多。
而且在庄园动手的也是他们,我最恨这些王八蛋了。”
韩冰一提到忍着,圆睁的双眼爆射出嗜血的冷芒,两只铁拳紧握。
“怎么会突然冒出忍者?”
沈一凡皱了皱眉头问道。
“还不清楚,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没来得及调查。”
“哼,不管是什么势力,等着吧,所有的账我会一起算,而且要十倍的讨回来。韩冰,水月无心,还有你们,今晚休息,明天准备报仇。”
沈一凡冷冷的道,此时他的心里只有浓浓的杀意。
“是!”
韩冰和所有人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们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无尽的杀机和愤怒。
第二天晚上,在一家夜总会的门口,夜总会前面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街道上车水马龙处处展现出都市的繁华,这里与其它大都市的街道一样喧嚣不止。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穿着一身黑衣的沈一凡从车里出来,最近的半个多月他一直穿着黑衣,以前是为卢卡斯而穿,而现在则是为了问鼎死去的人而穿。
沈一凡扫了一眼街道两边的高楼大厦,一抹诡异的邪笑浮在了英俊的颊上。
他把挂在黑色T恤衣领上的墨镜取下架在了鼻梁上,双手插进裤兜迈步走进了夜总会之中。
这家夜总会有六层,而玩儿乐的只有三层,从第四层开始便是血杀的地盘。
沈一凡一路上了第四层,一上去就看到了楼梯口坐着几个个留着小平头、神色不善的汉子。
一个汉子正在吞云吐雾,突然瞅见沈一凡走进来,他很不耐烦从地上起身走过来。
“你…干什么的?”
“我?没什么事,杀几个人玩儿。”
沈一凡冷笑,右手已经扣住汉子的喉咙,下一秒,那个汉子已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