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黑衣阿赞17

毗卢法门最擅长的就是情降。

阿赞kom制作情降油的方式也很邪,要裸体加持,通过法咒催发王阿姨动情,取一些分泌物和毛发,与其他阴料调和制作,再接露水,加持十多天,才做出小小一瓶,交给王阿姨,让她抹在小雅她爸的眼皮上。

眼是情媒,心是欲种。

眼里见了情,自然动了心,小雅她爸就这样被拿下,跟着王阿姨搬去苏老板的别墅,苏老板叔长叔短的叫着,整天献殷勤,再有王阿姨狂吹枕头风,她爸把苏老板当半个儿子看待,俨然成了一家人,之后又是叫小雅去过年,我屡次放鸽子,苏老板以小雅干哥哥的身份,说几句包藏祸心的话,王阿姨再吹一阵风,她爸就觉得我不是个东西了。

那段时间小雅总催我,就是察觉到她爸态度的变化,以及王阿姨对我的恶意,而我一直不去,她爸越来越不满,王阿姨趁机一提,不如让小苏和小雅处处看?

她爸还说:小苏那么大的老板,能看上咱家傻丫头嘛?

王阿姨表示包在她身上,让小苏领他们出国玩,培养培养感情。

小雅不喜欢苏老板,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苏老板杀妻,可禁不住她爸和王阿姨劝说,就这样被哄去泰国,下了飞机当晚,苏老板安排烛光晚餐,跟她表白,小雅拒绝,苏老板并不气馁,还发朋友圈自娱自乐,表明小雅是他最爱的女人。

后来我去佛山,小雅要立刻回来见我,我小脾气上来,让她在泰国好好玩,小雅知道我生气,电话里没说什么,却努力尽快回国,可她不会说泰文,买不了机票,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没钱。

她开法会赚了十万,我也断断续续给过她一点,她都存着,过年给她爸了。

她爸也牛逼,转手就把我俩的辛苦钱给了王阿姨。

王阿姨费尽口舌说服小雅再玩几天,到时候一起回国,苏老板见小雅心意坚决,联系阿赞kom,准备在泰国给小雅落情降,但小雅本身是修法人,对情降有一定抵抗力,从制作情降油到情降见效,少说一个月,小雅却急着要走,最后阿赞kom出了个歪主意,给小雅她爸落恶疾降,把小雅拖在泰国。

小雅她爸身子虚,也没有阿赞kom的法力强,就这样在泰国昏迷长疮,阿赞kom立刻制作情降油,但小雅对她爸的病情起了疑心,怀疑泰国阿赞盯上她爸的头颅,要对他们下手,于是告诫苏王二人小心,并不吃不喝,催促苏老板立刻带他们回国。

苏老板拗不过她,几天后回了佛山,又安排阿赞kom和宋恩过来,伺机再给小雅落降。

小雅想让我叫冯栏过去看看,电话联系不上,准备去太原找我。

苏老板见她铁了心要走,只好凶相毕露,没收小雅的手机,把她软禁起来,并用小雅她爸的性命威胁,小雅使出沉默大法,不管苏老板说什么,她就是不回应。

这当口,我和冯栏去佛山,苏老板决定干掉我,让小雅彻底死心。

小雅她爸中恶疾降后,情降失效,在佛山医院苏醒过来,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只是察觉王阿姨态度古怪,并没有想到其他,直到蒋先生去医院接他,他才明白苏老板煞费苦心搞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得到他家傻丫头,还颇为感慨的来一句,小苏也算用情至深了!

我怀疑他的尿毒症就是脑子里的病毒迷路造成的。

至于苏老板和阿赞kom的关系,也不是临时雇佣,王阿姨说他们以前就认识,而且关系不错,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交情,宋恩则是阿赞kom的弟子,小时候在山里跟着叛军打仗,柬埔寨内那个战结束,辗转沦落到泰国,跟着阿赞kom修法。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一趟佛山之行,险之又险,但总归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也算圆满。

苏老板也自食恶果,被警察查出一些违法行为,网上追逃,即便没死,短时间内也不敢回国了,而我们没有犯法,死掉的宋恩经法医尸检,死于脑溢血,而且这家伙还是偷渡来的,应该是阿赞kom的域耶法器不能过关,苏老板索性让他俩溜进来。

到了蒋先生家,我去客房找小雅。

她还不知道我被放出来,正在睡午觉,脑袋受伤戴个白色网兜,罩住伤口。

我拄着拐轻声走到床边,还是将她吵醒了,小雅睁眼看到我,赶忙爬起来给我一个拥抱,满腔柔情道:“你回来了,我很担心你!”

打从年前她离开,我已经两个月多月没有见她,此番劫后余生,她突然来一句掏心窝的话,搞得我还有一点点哭鼻子的冲动。

我说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她说不晚,正好。

其实我也觉得正好,我要早点来,把她接回去,苏老板追过去对付我们,防不胜防,得亏这一趟带着冯栏,才能三次从阿赞kom的灵降下逃命,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经济账实在伤不起。

乐色仔被捅了一刀,要不是跑的快,命都没了,我拿钱感谢他,十万块拿不出手,三十万我宁可赔条命给他,最后给了二十万,又把小雅她爸转院的费用还给蒋先生,还得感谢阿发仔和阿鸭的辛苦,还有蒋先生的朋友,不能送钱,挑一件价值不菲的风水镇器请蒋先生转交。

原本还想跟小雅她爸炫个富,现在只剩哭穷了。

所幸没过多久,我又卖了一个小鬼,狠狠赚了一笔。

这是后话。

蒋先生家休息一夜,第二天陪小雅接她爸出院,搬去蒋先生的小庄园养伤,这小庄园是蒋先生平时招待客人喝茶谈事的地方,也是阿发仔两口子的家,说起阿发仔的老婆,那真是好的没话说,模样漂亮身材好,性格踏实还肯干活,更离谱的是对阿发仔死心塌地,就跟中了降头似的。

我们搬进小庄园当夜,阿发仔老婆和小雅在屋里聊天。

我去给她俩送水果,阿发仔老婆看看表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我问她,我住哪里?

她满脸疑惑:“你不住这里么?”

我干笑道:“不合适吧?”

“为什么不合适,你俩不系男女朋友...”想到什么,她变作一副错愕表情:“你俩该不会还没有...你俩在扮演纯情学生嘛?小吴西虎,你系男孩子应该主动一点,当初阿发仔哄我上.床,都没管我同意不同意,你应该跟他学学。”

投给我一个‘你懂的’的眼神,阿发仔老婆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