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也也只是你的假设而已!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大头。不,压根就不是我杀的大头。”尼玛,险些着了这个马君武的道儿了。
但是马君武对我的反应并不怎么感冒似的,而是自言自语的说:“又或者,你被利用了?”
被利用?这么说杀大头的人有可能就在昨晚一起唱歌的那群人中?我顿时感觉一阵发凉,不再敢想。
此时天色已经大白,一些晨练的同学已经开始起床。厕所前的这一摊血迹还没有处理,而马君武也是靠在墙上自己抽烟。
“喂,打110是想摆脱你们查清这个这一件案子的,没事我先走了。”我缩了缩衣服,转身朝宿舍走去。
马君武也不拦我,就自己跟个神经病似的在那抽烟。我似乎还听到他喃喃说道:“这一案子,跟前面几起到底有没有关系?”
回到宿舍后,孬子他们是一夜未睡。先是神神叨叨的被个没有人的人体模型吓个半死,然后是齐浩莫名的在厕所身亡,大家哪里睡得着。
见我来着之后,二娃急忙拉住我问:“怎么样,查出什么结果没?”
二娃也是个胆小的货,我想吓吓他,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阴魂索命。”
二娃一听我这么说,脸都白了!而孬子最了解我,一眼就看穿我是吓唬二娃的,然后也是拍了拍二娃的肩膀,很是羡慕样子的跟二娃开玩笑道:“娃哥,你应该觉得庆幸啊。现在你又掌握了一门绝技,诅咒!啧啧,你厉害了。”
“别拿我寻乐子!我要是真有这技能,第一个就让大头带走你。”二娃看来吓的不轻,随口说道。
但是他这话一说出来,我们几个都沉默了。尤其是孬子,他也是干咽了口唾沫。毕竟齐浩的死,就摆在眼前。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准备准备去上早读吧。”胡亮见气氛有些尴尬,圆场道。
我也是在一旁打哈哈,说:“好了好了,二娃以后你少说这种话,孬子也别往心里去。”
战战兢兢。
趁这个机会,跟大家说说我们宿舍几个吧。
胡亮,看似木讷,实为大智。家境一般般,但是好学上进,各种医学的专业知识他在我们学校中排第一。
二娃,跟我一样胆小,但是同时也怕事。据说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总是被欺负来着,但是跟我们一宿舍之后就好了很多。当然,偶尔跑腿之类的活还是他干。正因如此,他爱市场抱怨,以至于抱怨死了个齐浩。
小明,为人敦厚,不怎么爱说话,平时也是待人接物也是谦让的很,是个老好人。
孬子,性子耿直,容易冲动。全心思的就是只是玩,但是为人仗义,特够哥们义气,也是跟我玩的最好的一个。
大头,也就是刚死的这一个,他沉稳大度,胆大心细,敢作敢当。要是搁古代,他就是一将军!平时也都是我们几个的老大。
我就不用多说了,胆小不怕事,就这么简单。
所以当马君武马警官说我有可能被利用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给否决了。就这么宿舍这几个,谁会利用我来害大头呢?别扯淡了。
在我们下宿舍楼的时候过路齐浩死的那个厕所,马君武还在那低着头看着看那。我没有打算理他,想直接走过去的,但是他却叫住了我,问道:“萧禹是吧?你昨天是上厕所之前发现了死者还是上厕所之后?”
想着人家毕竟是警察,我也是配合的说道:“之后。”
“这么说你来进厕所之前并没有看到死者了?”马君武又问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马君武这么问我的时候,我感觉背后发凉!确实,在我进厕所之前,什么都没看到。难道就在我短短的撒泡尿的时间,大头就这么的带走了齐浩?操。
“没看到。”我心里发毛的回到马君武。
“真没看到?”马君武皱着眉头又问了我一遍。
“真没,当时我刚来到这边的时候,还听到什么声响。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是别人在打呼,所以绝对。”我说到这说不下去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说,但是刚听到的声响,不是打呼声,而是。
“那你来之前有没有感觉背后有人?”马君武压根就没有注意我有什么变化,又问道。
“有,有啊。大半夜的走夜路都会有这种感觉啊。”我不敢相信是我们同学中有人杀了齐浩,所以有些吞吐。
马君武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这么说,死者是死于他杀。他手中的水果刀是假象。”
看我不解,马君武又说道:“首先,从你来说,声音,背后有人,这很奇怪。其次,刚刚法医打电话过来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根本不是你报案那会儿我凌晨,而是在五六个小时之前的半夜!最后,我看着这边的血,这些血量只是一个手腕流出的量,而死者两个手腕都被割了,明显的是假象。”
当我听到马君武说到这只是一个手腕流出的血量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胡亮的那具无头人体模型。为什么那上面会有真血?会不会,跟齐浩的死有关?
我顿时感觉很恐怖,原来自己周身的一切都那么的不安全。
“好了,好了。”分析完这一切马君武很是轻松的抬起了头说,“既然死者是他杀,那么就跟我无关了。这件案子,我就不再负责了。”
卧槽,怎么还有这种警察。
随即,马君武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有些无奈的说:“我的任务还是城隍庙啊。对了萧禹,今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趟城隍庙。”
又要去那个鬼地方?得,一想着这跟大头的案子有关,而且是白天的,我就答应了。最关键的是,我想弄清大头的死跟这个城隍庙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今天上午就两节课,跟马君武约定十点半在城隍庙见。
这货还当真不问齐浩死亡的事情了,叼着烟有些萧索的走掉了。
我摇了摇头,也是快步朝教学楼走去。但是在我刚下宿舍楼的时候,我遇到一个人,昨天晚上的出租车司机。
这人正朝我们宿舍走来,头戴着黄色的鸭舌帽,嘴里叼着一根木棒,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沉声问道:“这里是不是死人了?”
我眉头一皱,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个司机没有说话,反而是闭着眼睛、动了动鼻子,兀自的朝我们宿舍楼走去。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丢失的馒头,这个馒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但是我就说想弄清它的下落。于是我也是跟着转身想问问这个司机,昨天有没有在后座上捡到一个馒头?
但是下一瞬间我突然又想起来他车上的那股味道,腐朽的死气令我现在想来还有些作呕。为什么那个味道会如此的浓烈?就跟一个刚死没多久的人躺在车里一样!所以,我的脚步有了一丝迟疑。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个司机并不强壮但是笔挺有力的背影,就莫名的有种想要接近的感觉。于是我一横心,也不管早读点名的事情了,跟着这个神秘的司机重新进了宿舍楼。
我走到他跟前,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馒头的事,就搭话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黄泉,黄泉。”这司机头也没有回一下,就直生生的往上走去。
黄泉?好奇怪的名字。但是名字其妙你就能这么臭屁的不理人么?于是我快步跟了上去,有些尴尬的问:“黄泉师傅。”
“请叫我黄泉。”黄泉有种不容置疑的口气。
“好,黄泉,请问你昨天有没有在你的车上发现什么东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没有,”黄泉回答的很干脆,脚下没停,直接上了天台。
“那,也没有看到一个馒头?”
“没有。”还是这么两个字。
但是当他回答完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眼神深邃的让我看不到尽头,转身朝我问道:“你昨天拿了那庙里的馒头?”
我点了点头:“啊,啊,啊。”
然后黄泉这货就恢复了正常,继续朝前面走去。
在往前走,就到了天台边缘了。我有些恐高,心想反正这货也不知道馒头去哪了,我还是先回去上课吧!
“你是不是姓萧?”在我刚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黄泉开口朝我问道。
我一愣,他怎么会知道我姓什么?转过身来,正看到黄泉站在天台的边边,感觉随时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吹掉下去。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算是第一次正式的看清黄泉长什么模样。他这个人偏瘦,个头跟我差不多,一米八零左右。
头发比较长,自然垂下来,都快遮住了他的两个眼睛。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看到黄泉的两个眼睛跟没睡醒似的,半耷拉着眼皮,没有聚焦。
而且黄泉的脸很白,白到了一种煞白的地步。这给他俊俏的苗孔多了一丝病态,也多了一丝美感。
“你怎么知道我姓萧?但是还是请你先过来吧!你站在那边太危险了。”我好心的朝黄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