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长官下的命令,自然没人敢怠慢。白兆喜命用人把家里藏的好酒都搬了出来,摆在院子里,厨师不间断地上着流水席。
这一拨数十人在院子里直吃到半夜,晚秋的夜晚来得格外的冷,自家大院又生了几堆火,一群人吃饱喝足之后,虽然碍于长官命令有的人还在死撑,大部分日本兵已经打上了瞌睡。
这个时候,松田也喝得有了七分醉意。他冷不防瞅了一眼放棺材的大堂,却见那棺材盖的一头被掀了起来,好似里面有东西在托着。他被这一吓,打了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
松田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没错,棺材盖的确被推起来几十厘米高,下面肯定有东西在托着它。松田掏出枪,朝四周看了看,他带来的人多半已经醉倒,有十来个还在举杯对饮,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不对劲。
松田脑子清醒了九成,这个时候如果大声呼叫,恐怕会立刻惊动棺材里的东西。他也着实胆大,一个人提着枪,拨开周同醉兵,小心翼翼地接近大堂,藏在白幡烛台后面,盯着五六米外的棺材盖一寸寸朝上挪。
过了没多久,从棺盖下面伸出一只手来,那手的手形极小巧,一看就是女人的手。松田的心脏突突乱跳,毫无疑问,棺材里即将钻出一个女人,可是刚才他明明看到棺材里只有一堆旧衣服,哪里有人?
棺材里的人钻了出来,绾着发髻,身材修长,她双手托着棺盖。松田这边只能看到半个背影,她背对着松田坐在棺材沿上。
松田心中骇然,光是看那背影发髻,他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白兆喜的女儿白淑贤。可是白淑贤已死,这一点毋庸置疑,当日他的医官还亲自去验了尸。可是这个被他糟蹋自尽的女人,如今就在他面前从棺材里钻出来,不能不让他感觉恐惧。
女人从棺材里钻出来,轻轻放下棺盖,在幡台微弱的烛光下,悠悠忽忽地站起来,穿过门廊,朝隔壁厢房走去。白淑贤走路的样子,给人感觉极不真实,十分诡异。松田握枪的手出了一把汗。
他扭头去看白兆喜,那老家伙趴在桌子上,已经睡死了。松田心里害怕,但到底久经沙场,他猫着腰,悄悄地绕过棺材,跟着白淑贤,也进了厢房。
院子外面的月光穿过窗户,将厢房照得蒙蒙亮,可里面没人。厢房前面就是一条极长的走廊,走廊曲径通幽,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走廊一直消失在树林深处。而白淑贤就站在走廊中央,好似扭过头来,朝他这边看。
松田心里一阵发毛,他心里已经确信无疑,此女必定非人。看来自家大院闹鬼之说是真的。如果让其他人看到白淑贤的鬼魂,他此行的目的必定落空,没办法借机找白兆喜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也不多想,就顺着走廊的方向朝白淑贤跟去。白淑贤停了一下,又缓缓朝前走去。
松田跟着她进了树林,白淑贤就在距他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背对着他。松田心中暗自计算一下,把枪别进枪套,换了指挥刀,跳起来挥刀从后劈向白淑贤。一刀下去,白淑贤被一分为二,可是松田并没有砍实的感觉,他蹲下来一看,地上躺着的,赫然就是一只扎纸人。
刚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竟然只是穿着白淑贤衣服的纸人,松田心里一阵恍惚。这时,他的脖子突然一紧,只觉得好似有一双手从后面卡住了他,他连番几次挣扎,都无力挣脱,就这么陷入意识昏迷状态。
第二天天还没亮,爆炸性新闻就传遍了东吴县城。日军驻扎在东吴的旅团长松田武夫被白家大小姐冤魂寻仇,死在白家大院。据说他的脖子上有一圈乌黑指印,被证实正是白小姐的,而松田脚下,居然还有被劈成两半的扎纸人。
松田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就在距离其他日本兵不到五十米的树后,当时白兆喜还跟一个日本兵躺在一起昏昏大睡。
几乎所有证据都证明松田是被白淑贤的鬼魂所杀,甚至还有几名日本兵回忆,说当时看到松田长官跟着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走了。他们当时喝得太过昏沉,没想到跟过去看看。
这一说法更验证了流言,白兆喜被抓到县城经过一番审讯,无法证实与松田的死有直接关系,又被送回来,协助调查松田死因,他被副旅团长勒令一定找到一个合理的说法。
白兆喜回到家,当天晚上就失踪了。一天以后,在距离东吴县数百里之外的一处渡口,白兆喜遇到了他的接头人。那两人正是当日在酒楼喝酒的酒楼老板和年轻人。
胖胖的老板跟白兆喜打过招呼后,对年轻人道:“王老弟,我跟你说过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号顺利得手,就用不上咱们的第二套暗杀计划了。”
那年轻人朝白兆喜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地说:“小弟不知道白先生居然是自己人,您这一手借闹鬼杀人的技巧,真是高妙。如果以我们两人的实力,连院外警戒的鬼子都干不过,更别说接近松田了。”
白兆喜道:“松田早就怀疑我的身份,只是没有证据,我就先下手为强,送上淑贤作为诱饵,演了这出戏。”
年轻人奇道:“可是,指纹能作假吗?”
白兆喜指着码头后的一间茶馆,茶馆门口正站着一位妙龄女郎,正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酒楼掌柜笑道:“谁说淑贤死了,松田认识淑贤,可是旅团的军医却不认识,做尸检的时候,咱们给来了个掉包计。其实松田,真的是被淑贤杀的。”
年轻人吃惊得瞪大眼睛,茶馆旁的女郎正朝他们走过来。白兆喜道:“几年前我就参加了地下党,为了接近松田,我忍辱负重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这些都只是假象,为的就是除掉松田。
松田是东吴旅团的核心,失去了指挥官,旅团的战斗力势必大打折扣,相信很快就会为我军消灭。淑贤惨死、闹鬼。
包括我的身份泄密,都是我一手设下的局,借此诱惑松田进入我的圈套。整个自家大院都是我的,在自己地盘布置一些奇怪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既可以巧杀松田,又能不留痕迹。如今目的达到,也不枉费我这几年的心血啊。”
就在这时候,沿街卖报的报童正吆喝着,“最新消息,八路军攻下东吴县城,日军旅团部被全部歼灭。”
有这样偏远,宁静,闲适,又不乏美丽的小村庄,它的名字叫做卢井村,这个村庄对于生活在那里的每一位村民来说无疑是最适合生存的理想栖息地,最美的世外桃源和人间仙境。这里依山伴水,周围被群山环抱,算得上是山水乡村,这个村子的人口并不多只有一百多位村民,这里的男女老少整日在田间地头里劳作,这里的男人从事大部分的重体力农活,女人多从事洗衣烧火做饭这些琐事家务。
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身心和精神上都承载着满满的幸福,他们的面部总是有那无法淡去的笑容。
他们很少与他们所谓的外面的世界接触,因为他们都不想让外面的人和事影响干扰他们一贯的生活,他们的所有食物都是自己播种的,纷繁的市井生活和险恶的人的内心世界仿佛和他们的距离太过遥远了。
这里的村民都很迷信,传统保守的迷信思想观念在他们的大脑思想之中早已是根深蒂固了。
但一个女孩的突然降临,改变了卢井村人民原有的生活现状和传统的思想观念。这个简单美丽的女孩名字叫做司月,她天生的美丽大方,在全村人民看来就是一种十恶不赦的罪过。
故事追溯到十几年之前,朴实勤劳的卢井村村民司德运老汉和他的老婆---马芸村妇人早已过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司德运老汉老两口虽说算得上衣食无忧但唯一不足,令二老苦恼烦恼的就是家里面没有一双儿女,这样一来家里异常显得冷清。
老两口对生活也开始心灰意冷,但是司老汉不想放弃,他四处求神问仙,希望上天能够赐给他们老两口一双儿女。
一日,卢井村里上了年纪的老巫婆给司德运老汉点名了一条求子之路:“你到邻村子,运旺村的观音送子庙去求子,从我们村头开始,一步一跪拜,每一布,每一次的跪拜都要虔诚,这样一来你必得一子女。”司老汉像是中了邪魔一样,一个劲的猛点头。
司德运老汉按照本村老巫婆事先算好的良辰,开始了求子女的跪拜大礼,每行一步之后,就重重的双膝跪地磕头,几个时辰过去了,司老汉终于跪到了运旺邻村的观音送子庙,此时司老汉的额头已见血。
司老汉上前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庙门,将早已准备好的贡品献上,点燃了香火,向观音像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不时的叨念着老巫婆交给他的那一席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