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本是一个理智的人,而我恰恰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但是现在陈同显然比我还要不理智。他喝了一口茶,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道:“整件事看起来真有些古怪,他先是让你看一段影像,然后又让你看一个人的照片,显然这个奇怪的‘人’和这个照片上的人有一些微妙的关系。”
我点头:“是的,这个我也看出来了。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我揭露那个家伙的面具。”陈同道:“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来头不小的人,换一种说法,是很难去揭破他的面具。”我说:“是的。”
他道:“那张照片却是一张黑白照片,说明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一定有些年份。”我道:“这也不一定,也许他故意不给他着彩。”陈同沉思了一会儿:“也许是这样。可是那座坟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却难以猜透。要不,我也去看看。”
于是,我开着车带他来到了那座坟林。当我们到那座坟林的时候,夜幕已经拉开,显得鬼气森森,我打着手电。
“就是这里。”我停住,指着眼前一个坟墓说道。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从身上拿出一个小扁圆形的东西,向坟墓的表面照了一照,照出去的是蓝光,谁知那小东西发出了“嘀嘀”的声音,他望着我摇着头道:“这个确实不是金属。”
我知道陈同自上学时起就是一个小“发明家”,他发明了无数的东西,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喜欢发明稀奇古怪的东西,而我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所以我们俩完全可以喝一盅,朋友也许像“伯牙绝弦”那般唯美,可能更多的是“臭味相投”吧。
我说:“奴才,你丫这个是什么东西?莫非又是你的创作?”陈同道:“这个东西不稀奇,就是一个金属探测器,如果是金属的话,照在上面他会发出‘的的’的声音,如果不是,就是‘嘀嘀’的声音。”
我“哦”的一声,知道他就是一个奇怪的人,从他的身上可以拿出好些个奇怪的东西。这个我也就不管了。
他疑惑道:“这个本就是一座普通的墓,你上次看到的墓也许是你的错觉或者……”
“见到了鬼?”我讪讪道。
“你说这里有一个门,可是这里表面是如此平整,怎么会有一个门?”
可是我真的见到了鬼吗?这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鬼?
我也不愿和他争,于是我道:“好吧,算我见到了鬼还不行吗?”我走下了山,他跟在我的后面。
我们一块上了车。他道:“这个需要惊动警方吗?”我说:“不行,如果惊动警方,那只‘鬼’恐怕会采取过激行为。再者,我要自己探索下去。”
陈同道:“好吧。革命路极其艰险,我愿与同志共同努力!”我紧紧握着他的手:“同志!”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老华依然站在门口等着我,我让他睡觉去。于是我也回到了卧室睡觉,可能是累了,我睡的很香,因为有人帮我,至少我不是孤军奋战。
第二天我一点发现也没有。小马哥让我不要忘了明天十二点到本埠最大的酒店,为其父马凯祝寿。
我开着车到了陈同家。他的书房门开着,我径直走到他的书房,不在,我在他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张照片,那却是我妹妹的照片。那一张照片照的很美,长长的头发如水般流到肩后,她的眼珠本来就很大,她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装,坐在草地上吹泡泡。
我想起来了,那还是去年,陈同、妹妹和我去郊游时照的。照片旁边我看到了一张信纸,信纸上用钢笔写着很大几个字:“你到底在哪里?”我妹妹失踪了,他是在问我妹妹在哪里,看到这里我笑了一笑。
这时,陈同的声音传来:“狗才,在哪?”说着冲进了书房,他见我看到了那几个字,脸上不好意思的红了一红。我也神秘的笑了一笑。我为了打破尴尬:“哦哦,你丫的,我们走!”他顺坡下驴:“走走。”
马凯教授是花旗某大学的教授,也是世界级的科学家。获得了世界对于科学家最高奖项:格里夫奖(杜撰)!
来的人不用说,自然很多,都是一些社会名流。我的朋友陈同也是本埠某大学的年轻客座教授。而我……实在汗颜——本埠某传统武馆的教练,也是某小报社的评论员。
我和陈同一出现,马山就发现了我。他们迎了过来,马山今天精神很好,旁边还牵着一个金发白种美人,金发美人穿着鲜红的晚礼服,光彩照人。
“嗨,brother孟,brother陈,你们可来了。”马山跑了过来。“你们能来,我太高兴了。这是我的女朋友安。”
他女朋友安落落大方,向着我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孟兄你好,多多照顾。”我一惊,她还会流利的汉语。马山忙道:“安对于中国文化非常喜欢!尤其是汉语……”
谁知安接过来道:“不不,孟兄,汉语、中国菜我都喜欢……我还喜欢中国功夫!”马山叫了起来:“天哪,这太好了!安,你知道吗,他可是一位武林高手!”说着他指向了我。
我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一个中国传统武术教练。”
安睁大眼睛,脸上露出喜容,道:“真的吗?孟兄?你教我,你教我!”我点了点头,说:“可以。”安欢天喜地的模样,让我有点心酸。原来外国人更比国人热爱国人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