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起开黑棺

云姑露出忧虑的神色:“如果这里真是鲁文达的先人,这样岂不是对人太不尊敬了?”

陈同立时否决了云姑的说法:“云姑妹子说的不对,如果真是那姓鲁的先人,也不会如此草率的下葬,这……根本就不是下葬嘛!”

虽然陈同如此解释,但是还是依旧难以打消云姑的忧虑。

孟嫣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手电跑了过去,一个一个地看,有时竟然还用手拍拍。

里面虽然黑的可以,但是此时有四只手电把里面照的通明一片。

他们再一次地望定我,希望我拿个主意。

我走到群棺之前,双手合十,作祷告状:“若是各位鲁家先人,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因为一桩怪事,惊动各位……还请原谅则个。”

我一说完,云姑就拍着手道:“这样就好了,我们只是拜访一下对吧?”

云姑的说法无疑是十分滑稽的,但作为自欺欺人之词,却也合当。

“下手!”我道了一声。

孟嫣、陈同和云姑三人走到我的身旁。

“我们先拜访最前面这位先人。”

最前面这具棺材离我最近,我当然当先下手。

于是乎,陈同从他的工具袋里掏出了一个奇特的工具,说像扳手却又不像,说像锤子,更加不像……在陈同操作下,那东西竟然是一个自动式工具,发出了“嗡嗡”的声,像是机器人的手臂。

在我们还未看清楚那机器是如何操作之时,陈同已经完美地把所有的大钉子起了下来。

令得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佩服陈同果然是一个牛B式人物。

陈同拍了拍手:“完工!狗才上!”

四人中当然顶数我的力气最大,我捋了捋袖子,云姑忽然喊了一句:“大哥……”

云姑自然是关心我,孟嫣拉着云姑的手,叫她不要紧张。其实我们四个人都是十分紧张。因为,我们不知道会在棺材里看到什么。

我作为主力,陈同在一旁帮忙,孟嫣在一旁打电筒,光芒射向棺材。

我的心脏阵阵发慌,林正英电影里一切僵尸形象在脑袋像是过场一样。陈同在一旁也是面如白雪。

还好,里面没有风,若是有风的话,那么情景将会更加骇人!

我喊:“一……二……三……”棺材盖应声

而起,放到一边。就在我们三人都可以看到棺材内部的情形时,孟嫣的手电竟然灭了。

“什么情况?”我道。陈同像是解脱了一般,吁了一口长气。

一切黑灯瞎火。

“哥……我突然不敢看了。”孟嫣毕竟是个女孩子。

“你和云姑躲在一边吧,我和陈同志先看,给你们探风。”我道。

陈同shenyin了一声:“孟兄……我……”

我骂了一句:“你小子不会是也怕吧?”

陈同闷哼了一声,像是竭力控制自己,在孟嫣面前,他当然不能表现的太掉价。

“切切,咱老陈当年是在毛老大的光辉下成长的,怎么会怕?”

我赞了一声:“好!”

于是乎,我和陈同一同打开了手电向着棺材内部照去。我先不说我的感受,我先说陈同。

当陈同看到棺材里的情形时,整个人并没有发出太大的惊叫声,只是闷哼了一声,脸色陡然变成猪肝色,接着手电筒直接脱手“嘭”的一声直接掉到了棺材中。整个人摇晃了一下,身体痉挛就要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猛吐着。

孟嫣忙跑过来扶起。

“陈哥……!”

陈同有此举动,我绝不吃惊。因为棺材里的情形实在太过骇人、令人恶心!

我的感受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的呼吸在看到棺材中的那一瞬间,几乎一口气没有上来,立时窒息过去,接着我的心脏就无规律的跳动,再接着我的身子就要摇晃……

云姑叫了一声:大哥。我陡然喝住:“不要过来!”

云姑陡然站住。我定住了身子,我孟迅不是随便什么可以击倒的!

我看到了什么呢?

我首先得拿出一秒来判断这是否是一个人,结果:应该是!首先这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干枯的尸体或者一具骸骨,如果如此的话,也不会使我怎么样。

但是眼前的根本就是一具鲜活的尸体,我的形容还是错的,尸体怎么会是活的?

我的意思是说,这具尸体就像一个刚刚死了的人一样,一切都还停留在临死的那一刻。这一点是我所难想到的!

再说说他的外形,这里我不说外貌,而说外形,便足以说明眼前这个东西已经没有所谓的外貌了!

他的身体上烂成一片一片的,皮肤里面的肉已经外翻,肚皮里的肠子都拖了出来,这些伤口绝不是刀或者其他利器造成的,因为上面有着黑黑的焦灼,从脖子到肚皮全部是被什么极度的高温烫成那样的!我分明已经闻到了一股焦灼味道。我的胃不住地翻滚着。云姑老想过来,我挥手止住她。

再形容他的脸,他的脸上也是焦灼一片,因为焦灼,他的鼻子已经没了,他的嘴唇也没了,牙齿外露,两只眼睛像是死鱼眼一般无异。

这张脸极度狰狞,也让人看了就痛苦至极。如果这棺材里的人就是从鲁天的后院里弄过来的,那么我也终于知道为何孟嫣和那撑船葛大爷的弟弟都要说见到了活人,因为这一张脸太生动了!

如果你认为我受到的震动仅仅是这些的话,那么你错了。

这个惨不忍睹的人立时让我想到了另一样东西——那一沓纸。我连忙从身上掏出了那一沓纸,因为纸上有一幅图描述了一种刑法,正是造成眼前这人的眼下的情形。

我找到了那一张,那一张上面就有一个人在受刑,一个人被绑在一根大圆柱子上,下面有火焰在烤着那圆柱。

是的,那刑法就是九州古代最残酷的刑法之一——炮烙!

陈同站了起来,望着我痛苦的表情:“炮烙?”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孟嫣和云姑也禁不住诱惑,看了棺材里的情形,两个女孩子胆子竟是那么的大,看了只是身形一震。

两个人必须靠搀扶着才能站稳。

孟嫣缓缓道:“那天,我看到的兴许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