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哈哈笑道:“雕虫小技不过而已,若是这位先生来,可能只需要五秒。”王管家惊骇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微笑道:“可我绝不是一个小偷。”
王管家“嘿嘿”一笑道:“先生您说笑了。”冯海望着我:“怎么样?打开?”我道:“自然。”冯海二话不说,便把那小柜子打了开,一打开小柜子,冯海伸着头向里面一看,我刚好站在冯海的侧面,能够看到他的侧脸,他的脸上剧烈的一颤抖,然后脸色变得十分古怪。
能够造成这种情况,只能是由于一个原因——吃惊,只有吃惊才会使得他变为这样,冯海终究看到了什么?只见冯海突然转过头来,神色古怪的看着我。
我道:“到底怎么了?”冯海简直是支支吾吾道:“孟先生……”我走了过去,真不知道冯海到底看到了什么,会使得他变为这样。我看到了小柜子中的东西,天哪,当我看到小柜子中的东西时,我简直大叫了一声。
王管家也十分奇怪我们两个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表情,但是他不敢过来看,因为他是一个忠实的仆人,老爷既然锁上的东西,他自然不敢看。
我必须说,从我一进这所宅院之时,所有的感觉都是古色古香的,充满书卷气,让人不禁想去吟诗,但是我在这个小柜子里看到的东西却和整个氛围好不搭嘎。
我看到的是一支枪,一支老式手枪,这手枪显得古旧极了,枪身上呈现着铁黑色,如果你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上面还有一些发红的锈迹。
这支手枪的枪柄被磨得锃亮,这种锃亮一定是长时间使用的结果,枪柄被长时间用手摩擦,自然便会造成这种情形。
我想到这里,忽然身子一震,现在当然不是战争年代,为何一支如此老的枪枪柄被摩擦的如此锃亮?那只能说明一个原因,张援朝一定长期用这支枪,他当然不是用这支枪来做些什么,或者只是欣赏,欣赏一支枪。
可是随即一个问题又来了,他为什么要欣赏这一支枪?喜欢收集武器的人,不是没有,尤其是老的枪支。难道仅仅是为了欣赏吗?冯海怕也是想了很多问题,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问:“你们老爷喜欢收集武器吗?”王管家立时怔在那里,连连摇头,他显然是不知道,但随即他愕然看着我们两个,口中问:“这里是……武器?”
冯海笑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了那支枪,王管家看到了那支枪,差点惊叫一声昏了过去,他自己惊声问:“这是老爷的东西?老爷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冷笑道:“锁在你们老爷的柜子里,我怎么会知道?”王管家揩了揩汗,问:“这代表什么呢?”
冯海道:“鬼才知道。”冯海掂了掂那支枪接着道:“老百姓是不可私带枪支的,虽然张先生是行伍出身,但是却已经多年不在戎马,这支枪我带走了。”
王管家自然面露难色,但是冯海微微喝了一声,王管家自然无所不答应。冯海向我一笑,我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他认为这支枪一定有古怪,而他认为的也正是我认为的,我微微一点头,拿枪便被冯海收到了囊中。
于是我们让王管家带我们到张援朝的书房去看一看,王管家这下真的不同意了,他疯狂的摇着头,甚至是胖脑袋上已经流出了汗,他望着我们充满了哀求,意思是我们可不可以不去。
冯海又发挥了他的天赋,他冷声道:“难道你是不想寻找张先生了吗?我们怀疑张先生陷入了一个极其重大的案件里。”王管家一听这话还了得,忙道:“不是我不带你们去,而是……我们老爷从来不允许我们进入他的书房,请你们不要为难小的。”
我们当然理解王管家的难处,从他惶急的脸上,我们也不愿意为难他们,于是我和冯海使了一个眼色,冯海登时会意。
我道:“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也不勉强你们。”
王管家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实在对不起,请你们费力寻找我们老爷了。”我和冯海慢悠悠地走出了卧室,我不经意的问:“对了,你们的院落可够大的呀。”王管家道:“哎,是是,占地一百多亩呢。”
我看了几眼兰花,瞎问道:“这一株兰花得值不少钱吧。”
王管家先是一愕,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我的问题:“最普通的一株要三万多,最贵的一株要三十多万。”我“哦”了一声,又不经意地问了一个问题:“你们院落的房屋布置我看颇合古风,实在的妙绝。”王管家道:“哎哟,先生你真是慧眼啊。这所院落中的布置是我们老爷看了不知哪本书上写的,然后按照书中的所写设计的呢。”冯海“咦”的一声,像是来了兴趣一样:“这位先生(指的是我)也想要造一处老式房屋,不如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吧,该怎么布置?”
王管家虽然惊异于我们问的问题十分的怪异,但还是说了。其实我们两个一个这样说,一个那样说,还不是想从王管家口中套得那卧室在于何处。
王管家竟然全都说了出来,我们仔细的听了,自然也用心记下了那卧室的方位,一知道了那方位,我和冯海相视一笑。
冯海当即道:“王管家,我们这里告辞了,关于张先生警方一定会竭力寻找的,请你们放心。”王管家连声称谢,我们离开了张府。
冯海问:“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我道:“就今天晚上。”
冯海拍手道:“好。”既然王管家不让我们看,我们就来个夜探张府!
我和冯海约定晚上十二点行动,便各回各家。回到了家,正好接了霍云姑的一个电话,霍云姑在山东和那个叫楚泰的警官正在“恋”的火热。霍云姑虽然叫我“孟叔”,我自然不是一个因循守旧的人,再者霍云姑已然老大不小,我也不能一直拘束着她。
她说她会在一个月之内回本埠来看我,我说:“好啊,那个警官来不来?”小丫头便含羞笑道:“可能会来。”我道:“我期待着你们到来。”霍云姑便把我当成一个老人一样说了无数的“你可要注意身体呀,你可要抓紧给我找个婶子”啥的。
我汗!
我道:“好了好了,你也多多注意啊。”
挂上电话,我未免唏嘘了一阵子,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一阵子,翻了几页书,然后想了想张援朝整件事情,最后我又思索了那部奇妙的电梯。
可是最终我还是无所得,我摇了摇头,整件事真是奇怪到了极致,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
我回到了卧房随便睡了一觉,便已经到了十点,于是我驱车到了郊外,冯海刚好也已经到了。
冯海穿了一件黑衣服,我也刚好穿了一件黑衣,我们二人朝那一戳,当真便是“黑风双煞”!
今夜我们就要上演一出“黑风双煞夜探张府”。
我们下午听王管家说张援朝的书房正在整座院落的偏斜后方的一个小院落里面,于是我们便急趋后面,冯海的身手也是极好的,我们二人双手一扒那墙,身子“腾”的一下跳了过去。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来。
我于黑暗中拍了一下冯海的肩头,赞扬他的好身手,冯海也拍了一下我的肩头表示感谢。
我在前,冯海在后,我们二人直趋西北拐角的小院落,夜太深了,张府便如同一个黑洞。
果然我们就着星光,便看到了一座小院落,冯海轻声道:“到了。”
于是我们便疾步走了过去,这小院落和下午我们看到的那座卧房小院落一模一样。
我们走了过去,由冯海用百合钥匙打开那小门,我们一步入小门,便把小门轻轻地关上。
我们二人步伐如风,不发出一丝声响,我们打着小手电筒便看到了一扇小门,那小门上着一个大锁,是一个大锁!
冯海快步向前,不过三十秒钟,他就把锁打开了。冯海并未立时推开门,我走了过去,道:“怎么,不忍心打开呀?”冯海似乎在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道:“还真有点。”
我轻声笑道:“难道里面还有鬼?”
冯海道:“有鬼倒并不可怕,但若是比鬼还可怕,那么就真的可怕了。”
我打了一个“哈哈”,道:“好吧,任鬼怪来吓我吧。”
于是我走了过去,便直接把门打了开,门一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不分明。
这个书房就是张援朝的神秘地带,一个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踏入的地方。每一个人几乎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小秘密,这个小秘密里承载着自己内心里的东西,觉不喜欢被人侵犯,一旦侵犯了,那对于这个人简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侵犯一个人的秘密领地。
说实在的,我当时真的十分好奇,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知道这间书房里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