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当年秘密

我道:“妈,你是怎么做到和我交流的?”

母亲一愣道:“这很简单,只要你集中精神,我就可以刺激你的闹皮层,使得你的脑袋可以接受到我的声音。”我大叫着:“对,就是这样,妈,你知道用你的能力刺激我的闹皮层,使得我的闹皮层足以接受你的画面,我就可以见着你了!”

母亲一听我说这话,登时一喜道;“是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母亲这样赞同我,自然认为我的这一个方法可行。

于是我集中了注意力,母亲一定也竭尽自己的能力使得我足以看得到她,起初我的脑袋里只是一片空白,接着我的脑袋像是电视画面,初时显示出一片一片雪花,接着便是震荡了几下,面前便是一片白雾……

白雾逐渐散却,我在白雾中穿行,隐隐约约地可见前方一个丽人,但是白雾太浓,却使得我看不清她……

但是我知道这丽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于是像是加紧了步伐跑了过去,但是那丽人却逐渐地远离我,像是不愿与我接近一般。

我的心情激动极了,因为我第一次有机会见到我的母亲,但是却是那样的模糊,这样可不好。

于是我继续追逐,我追寻着那个丽人的身影。终于,我的面前一片迷雾俱都很快散去,我清晰地看到了这个丽人,而且这个丽人,当我看到了这个丽人,我当然是因为惊讶地张大了嘴,呆在那里。

我看到了我的母亲!我心头的激动是无以名状的,我的母亲这么的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她是外星人,当然年龄对于她来说不成问题。

孟嫣和我的母亲很像,确实很像,但是孟嫣和母亲的相貌比起来,却差了不知多少,母亲的面庞是那种古典美女,一颦一笑间都是那样的迷人……

我大叫了一声“妈”,身子疯狂地扑了过去,我的母亲同样的也扑了过来,我们母子第一次相逢,而且我的母亲虽然显得年轻,但是对于我却有无比的关爱之意,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一点小孩子一样。

我从未这么激动过,几乎哭了出来。

但是我们母子的拥抱,却并未实现,我的母亲却从我的身上穿了过去,是的,我们都呈拥抱的状态,但是我却像是抱着一个影子,根本不能碰到自己的母亲……我愕然地站着。

母亲回过头来,神色有悲有喜道:“孩子,我只是幻象,你自然不能拥抱我。”我点着头,表示我懂,我大叫着:“能见着你,我便足矣!”

母亲喜欢地点着头。

我出于心道:“妈,你真美,你真年轻。”

母亲笑了,笑靥如花:“你该明白外星人的时间和地球人的时间大不相同,而我所处的星球正是如此。”

我疑惑地问:“那你是从什么星球来的呢?”

母亲道:“一个遥远到不能再遥远的星球。”

我道:“妈,我要你把所有的故事都告诉我,我不愿沉浸在迷茫之中。”

母亲爱怜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是的,你该知道其中的一切的。”

于是母亲便讲述了起来。

当时我的父亲驾船和老华到得南海寻宝,到了一片平静的海面,连续有十几天的海面是静如处子的。

(当然这里的故事都记叙在老华的日记里,我不必一一细表,只说其中疑惑的地方。)

海面静如处子,连续十几天,当然连日的航行,而且宝藏的无踪,自然使得船员们的士气低落。我的父亲总是喜欢坐在甲板上,看着平静海水,也就是这一天,父亲正在怔怔出神,耳畔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父亲登时一怔,显得万分地惊讶,接着他向着四周看去,却并未看到任何人。

父亲当时只觉得那声音细如燕语,好听至极,只是一时之间却并未听清是什么话,于是父亲连忙道:“刚才是什么人说话(自这里开始,船员和老华都觉得我父亲是在自言自语)?”

接着一个声音答道:“是我。”

父亲一愣:“你是什么人?”

那个呢喃细语道:“我根本不是人。”

父亲当真是大惊失色:“你在哪?你怎么不是人呢?”当然父亲的想象力也是十分丰富的,他并未见到人影,他几乎认为自己见到了女鬼,所以他当时就跳了起来,口中大叫着:“你不要过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在老华他们的眼中,自然我的父亲显得很是突兀)!”

但是那个女子的声音哀求着;“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么?我也不是女鬼……只是……”

父亲的心本就很软,尤其是当着这么好听的声音,他登时镇定下来,坐在了船边道:“好了,我已经安静了,那你先说明你是什么人了。”那个女子的声音道:“你是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父亲当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那女子当时只叫父亲为“孟”,而我父亲本就是一个寻根究底的人,立时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声音悠悠叹息了一声,当真便有荡人心魄的力量,父亲当时就想,有这么好听声音的女子,该是多么美丽的女人?

父亲有此绮思当然是再也正常不过,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联想的!那个女子的声音叹息一声之后道:“我不是地球人。”这女子一说完这话,父亲差点跳了起来,他大叫着:“那你是……?”那个女子道:“是的,我正是外太空人。”

当时祖国的教育十分落后,但是我的父亲却求知欲十分强,喜欢读一些杂书,而且偏于科技方面的,所以对于外太空人这个词,自然也是了解的,他当时自然是惊讶道:“地球上真的有外太空人?花旗人的报道是正确的?”

那女声道:“是的,但是你说的那个国家的研究也只是偏于表面,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父亲一听这话,自然心头是十分激动的,因为他作为地球人却亲自和外星人进行聊天,这当然是一个伟大的时刻。

父亲问了无数的问题,当然获得了那女子的一一解答,其中就有:你怎么会说地球的语言,那女子解释,自然是通过一种翻译的装置,还有许多,这里不一一叙述,跟故事一点关系都都没有。

二“人”就这样聊着聊着,跟这外星女子聊天的这几天,俱都是风平浪静,船只是停在那里,父亲也不让船行驶,无数的船员劝说父亲离开这里吧,父亲自然显得很是厌烦。

这里都记在老华的日记里,当然不一一去说,但直到现在老华怕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听着母亲的叙述,自然每一句话都听得很是认真,我不希望漏过一句,到得这里,我显得兴致盎然,我看了母亲一眼,母亲一直就在我的面前,此时说到这里,居然有着地球人的表现,脸居然红了一下。

我真不知道何以母亲星球上的人会和地球人一样,而且有着地球人的情感?我笑着道:“你和我爸这样聊着聊着,便动了凡心?”

这里说“凡心”自然十分好笑,因为传统的神话故事里,便有天上的仙女暗动凡心,私自下凡要和凡人结合,那么此处我将母亲比喻成来自天上的仙女,自然也无不可,这也遵循着孟迅故事的一贯思路。

母亲“咄”了一声。

我“嘿嘿”笑着。

母亲道:“是的,我和你爸当时就产生了感情……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我何以会对地球人产生感情。”我道:“这就是缘。缘来了,谁也挡不了。”母亲像是在思索我这一句话,而后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缘,缘是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我“嗯”了一声,问了一个问题:“对了,当时你和父亲聊天的时候,父亲并不能看到你,那你当时在哪呢?”

母亲道:“当时我并不在那里,我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小岛上。”小岛!那个小岛!

我大叫:“一个上面长满了无数古怪植物的小岛?”

母亲道:“是的,当年那个何先生曾到过小岛上,想必他也告诉了你。”

我点头:“是的。你怎么会在那个小岛上?”

母亲道:“我是被困在了那里。”我惊讶着道:“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道:“我是被困在那个岛上的。”我讶异,表示不懂。

母亲道:“你听我一点一点说,我其实我们星球的航行者,就像是地球人的宇航员,我们选定了地球作为航行的目标,因为在我们的星球上,探索到地球人和我们星球人最为相似,所以……我们便选定了地球作为航行的目标。”

我点了点头,母亲自然是一个女性,而女性作为该星球的航行者自然是可以的,地球人也会选定女性作为宇航员。

母亲接着叙述:“我的飞行器直飞地球,经历大约十个月的时间……”我大叫:“十个月,而且只是你一个人?”

母亲道:“是的,我们有着先进的科技,一切都处于自动化,人自然也不会发挥多么大的作用。所以一个人足够了。但是当我的飞船到了地球周边之时,却遭遇了……”

我吃了一骇,母亲一定是遭遇了可怕的危急,我立时问:“遭遇了什么?”

母亲的脸上还是一派骇然的神色:“遭遇了宇宙震荡,我的飞船坚固至极,但是对于未知的宇宙震荡却无能为力,震荡产生了极大的波浪,将我的飞船卷入了地球的大气层,当然,我的航向正是地球,但是此时却被震荡卷入了地球大气层,这当然不是最初设计的。”

我听到这里,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母亲道:“你不知道,当时有多么的凶险,我的飞船在大气层里飞速前进,冒出了可怕的黄色火焰,我在飞船里虽则不至于被火烤,但是这飞船却可以随时爆炸!”

我“啊”的叫了一声:“在大气层的黄色火焰?我记得一本科普著作里曾描述过这个场景,说是很有可能是外星飞行物,这居然是真的。”

母亲点着头:“可以这么说。当时真是凶险之际,我的飞船已经损毁,但是当时设计为了应急,我们在飞船里设计了一个很小的飞行器,这个飞行器呈圆月形状,表面发出皎洁的白光!”

我“啊”的又是一声大叫,立时明白了什么,我道:“在海水里的月光倒影正是你的那小飞行器,看来我们猜测是对的。”是的,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就已经推测那是肥一种“交通工具”,没想到却是真的,母亲看着我:“你和你的朋友都极其聪明,能够猜出来,真是不容易……当时我就利用了那小飞行器,抛弃了母飞船,乘着那飞行器向着地球飞来,那飞行器远看根本就是一团雪白圆环……”

我大叫:“UFO!”

母亲一笑:“正是。你们地球人说那是UFO——不明飞行物,当时我的方向就是地球那蔚蓝的海……要知道我的飞船可以在海水里航行。”

我道:“这个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人以为那是月亮的倒影了。”母亲嫣然一笑道:“是的。当时我的飞船一射入这大海,我便在大海里面游荡着,但是却引起了人类的海上部队的追索,当然,地球人的海上武器实在落后,比如一艘潜艇要向我发射鱼雷,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而且还可以用一种波的能力使得鱼雷的方向转向,向着自己打去!“

听到这里,我讶异的叫着:“当年何平谷和那‘年轻人(当然便是我的父亲)’被一个国家的驱逐舰炮击的时候,那炮弹居然折回,正是你做的么?”母亲点着头:“正是,你父亲的当时和那位何先生正是为了要救我,所以我自然要帮助他们脱险!这个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我此时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真真的赞叹外星人的本领是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