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向着汪子全快步走了过来,而且叫了一声:“教授,请您站住一下。”汪子全一听到这个声音,慢悠悠地从自己的思绪中醒了过来,而且他看到了那个年轻人,他自然认得这个年轻人,因为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助手蒙坦,一个俊俏的亚洲青年。他专门替汪子全收发一些信件包裹什么的。
“哦,是蒙坦啊。”蒙坦快步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裹,而且显得鼓鼓的,显然里面有着一些东西。
“教授,今天早上从邮局寄来了一个包裹,上面写着加急,正是寄给教授您的。”蒙坦道。
收到一些包裹,对于汪子全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了,因为全世界有好多人,包括同行的一些历史学家,还是一些对于历史有些爱好的人,都会写一些信件来向着他请教一些问题,看怪不怪。
所以汪子全显得很是淡然道:“好了,就放在我的工作室门口的传达室就好了,何必拿来给我?”蒙坦道:“不,我看上面写着‘加急’二字,所以取来就看到了教授,所以就像您说了一下。”汪子全点了点头,道:“嗯,知道了,你把他送到工作室的传达室,我可能会看的。”
是的,汪子全对于这些寄来的东西并不都是全看,而是捡着一些有价值的看一看,于是这就需要一些助手给他筛选一下。
汪子全道:“你可以打开来看看,有价值了,再拿给我看吧。我得到工作室去了。”说着汪子全向着工作室走去。
汪子全到了工作室,工作室的门前便是几个人体的骨骼,而且房中还有些一些古代的棺木,显得阴森森的,十分骇人。
汪子全此时正在研究两个头骨,这两个头骨自然都是人的头骨,只是左右两个头骨却又有一些不同。
左边一个头骨和我们通常见到的人的头骨一样,而右边的一个头骨,却又有一些不同,这个头骨显得有些扁,而额头部分有些突出来,这自然有些怪异,汪子全目前想的问题就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右边的头骨?右边的头骨是什么年代的?左边的头骨是一个正常的头骨,而右边的自然便不是正常的,所以这才能使得汪子全却研究。
就在汪子全全神贯注地思考之时,工作室的门被敲响了,能够敲响汪子全工作室门的人,不会是陌生的人,而且一定是汪子全认得人,多数便是他的几个助手,汪子全从全神贯注中醒来道:“请进。”门打开,出现了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蒙坦,蒙坦走了进来,手中依旧是那个包裹,只是此时口已经被拆封了,显然而然的,里面东西已经被蒙坦看过了。
“有什么事?”汪子全看了一眼蒙坦,而后继续打量着那两个头骨。
蒙坦道:“教授,这里面的东西,我大略地浏览了一下……”“嗯,是什么?”
“似乎是……是一些拓片。”“拓片?哦,写的什么?”对于汪子全来说,一些拓片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所谓的拓片便是用纸张“复印”下来一些碑文字迹,而不失去碑文上字迹的原有韵味。
蒙坦作为汪子全的助手,自然对于历史文化也有一定的造诣,而且对于古代史,一些文物的鉴别能力十分之强,但是此时他的脸上现出了茫然的神色,道:“教授,我……这些拓片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汪子全怔了一下,他知道蒙坦对于古代的文字识别能力是极其强的,即便是楔形文字他也能够认得一些的。
“这是一些什么文字?”汪子全兀自问。
“教授您自己亲自看吧。”
“嗯。”
蒙坦从那包裹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拓片,这些拓片的纸张俱都是一些很优质的纸张。
纸张堆叠起来形成了一打,就像是一本书一般,因为那种纸十分的厚,故而也有那么十几张。
十几张纸已经显得足够厚了,汪子全向着那打纸张的第一页看去,便看到了第一张纸上被拓下来的字,一看到那些字,汪子全立时把眼睛睁得十分之大,而且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一遇到这种情形,蒙坦立时知道这些拓片已经吸引了教授的注意。
助手蒙坦对于教授自然是十分了解的,只要教授看到了一些令得他十分感兴趣的东西,眼睛就会放出精光,而这种精光,就像是一个守财奴看到了成山的金钱一般模样。
教授像是冲了过来一样道:“快,快把它小心铺放在桌子上。”于是助手蒙坦,便小心翼翼地把这些拓片认真的铺放在了桌子上,而且教授用了十分名贵的镇纸镇住了这些拓片。
加特讲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道:“孟先生不妨猜一猜那是一些什么样的文字?”我有一点为这个故事吸引了,因为从一开始便出来了一个悬疑点,一些拓片,我道:“上面一定是一种古怪的文字,而这种古怪的文字,一定可以吸引汪教授的注意。”
加特道:“没错,拓片上有着字迹涂抹的斑驳,那显然是因为被拓之物表面一定十分斑驳之故,但是拓片上却有着清晰的图形……”我一怔:“图形?”
“是的,一个一个小的图形。而且这些图形,根本不是象形的那种图形,比如九州的甲骨文……而是一种特殊的图形。”
我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加特接着往下将,汪子全看到了拓片上的图形,是的,看到这些图形,显然不能和文字产生任何的联系,因为这些图形根本不像是文字,每一个图形都显得很是简略,有的由倒三角和正三角拼成,有的由正方形和正三角拼成,乍看起来,根本就像是一些毫无逻辑的东西。
汪子全把所有的拓片都铺展开了,放了整整一大桌子,汪子全认真的一幅一幅看去,但是他足足看了几个小时,却一点结果也没有,但是他却有着一个推断——这是一种文字!
蒙坦也看着拓片上的图形,而且每一个都不是非常大,一个一个排列,就像是现在书写文字一样,但是每一个都是古怪的图形,却哪里能够得出一点规律可言,蒙坦情不自禁地问教授:“这是些什么?”
汪子全像是没有听到蒙坦的话,蒙坦便又重复了一遍,汪子全便像是从睡梦中醒来,道:“这是一种文字。”
蒙坦怔住了:“这……这是什么文字?”
汪子全摇了摇头:“你看这些图形排列的十分有规则,而且有些图形连续出现了即便,这根本就是文字的排布规律,至于死什么文字,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知道这种文字代表着什么,而且探明他是哪里的文字!”蒙坦道:“想要知道文字的来源,只要问寄来这包裹的人不就行了么?”汪子全拍了拍头道:“是啊,这包裹是什么人寄来的?快看包裹上的寄件人。”
于是汪子全立时把那包裹拿了过来,看着那寄件人处的名字和地址,当他看清了那上面的字,他不禁怔住了,上面只有一个名字,而却没有地址!而那名字却也是一个假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假名字,因为那个名字是“无名”,除非这个人真的没有名字,要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叫无名呢?
汪子全立时问蒙坦:“这包裹是从哪里来的?”
蒙坦道:“我进学校的时候,大门口的收发室的李主任交给我的,他说是汪教授的急件,于是我就快速给你送来了。”汪子全皱了皱眉头道,立时拿起了旁边一个颇为老式的电话,于是拨打大门收发室的李主任的号码。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汪子全向着爱李主任询问了这包裹的来源,那边回答了几句,汪子全“咦”的一声,道:“一个年轻的女孩送过来的?像是一个学生。”
李主任似乎确认了一下。
汪子全道:“她说了什么?”
接着汪子全道:“就这么简单?什么也没说,就说紧急的把东西交给我,说等我看了里面的东西有什么研究进展了,自然会有人联系我?”
那边定然是应了一声“是”。
汪子全挂断了电话,脸上现出了奇怪的神色,他嘀咕了一声:“真是古怪极了。”蒙坦也是充满了疑惑,本待要问一些什么,但是却不敢,只是看着教授,汪子全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要研究这些东西。”但蒙坦迟疑着并不下去,汪子全疑惑道:“有什么事情么?”蒙坦道:“教授,我对这种文字颇为感兴趣,也想要钻研一下。”汪子全对于蒙坦是十分欣赏的,因为蒙坦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学生,于是他道:“行,你就和我一块研究吧。”
蒙坦显得十分欣慰,简直要叫了出来。
汪子全道:“若是要研究一种文字,那么必须搞明白这文字的出处,我认为这文字一定是从一个建筑物或者其他的东西上面拓下来的,只要搞清楚了出处,那么研究起来会更加容易。”
蒙坦道:“是的,单单研究这些字是没有意义的。”
汪子全道:“但是现在是什么人送来的,而且从哪里得来这些文字的,都不知道,看来只有我们自己寻找资料了。”
“自己寻找?”
汪子全道:“是的,我们现在就要翻阅所有关于有记载文字的拓片和一些资料记录,看看是不是有和这种文字相似的文字,这样我们就会找到他的出处,比如古巴比伦的楔形文字,我们就可以根据古巴比伦的历史背景,而推断这些文字的含义。”蒙坦道:“是的,这是一个方法。”
汪子全是一个执着的学者,对于一些疑难问题,总是提出了想法说干就干的,此时他就充满了激情,而且对于揭破这些文字背后的秘密,充满了信心,汪子全不是没有揭破一些文字的秘密,在北非某一个部落被挖掘出来了几块石碑,上面就有着一种古怪的文字,这种文字形似蜘蛛一般模样,汪子全通过自己的研究,翻阅无数资料,和加以联想,终于解开了石碑之谜,原来这石碑对北非一个国家古代王朝的谜团有着揭破的能力,所以也揭破了历史上的一个疑案。
此时的汪子全正是充满雄心的,他从来没有这种激情了,今天是第一次,这真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
汪子全和自己的助手蒙坦大约花了一天的工夫,把十二张拓片拼凑了起来,是的这些拓片都是分散的,汪子全凭着上面拓出来的斑驳,就像是拼图一样,拼出来的一张长方形的图纸。
当他们完成这一切之时,蒙坦简直叫了出来:“这应该是从一面墙壁之上拓下来的,要不然不会呈这样一个整体,而且十分的长。”汪子全道:“是的,这是一面古怪墙壁,或许是一个王宫,或许是一个地宫的墙壁。”
说完这话,汪子全的眼睛里满含着激情,看着上面古怪的文字,不停地搓着手,他在思考着,思考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秘密,这文字背后又有着什么样动人心魄的故事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汪子全的心情真是激动不已,他看着蒙坦道:“只要你我联手解开了这文字里的含义,你就可以成为一个著名的学者了!”
蒙坦的眼睛里也放出了精光,成为一个饱受荣誉的人,是他的梦想,他的梦想就是想要像汪子全一样受尽了荣誉,而且受人爱戴,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机会,这不就是一个机会么?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泛着红晕,而且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他看着那些文字,那些文字在他眼睛里变得十分可爱,那三角形、那正方形,还有那五边形,在眼睛里跳动着,闪烁着,而后变得模糊,迸溅起了无限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