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爱人他喜欢探险,当然他的喜爱探险和孟先生又有所不同,他的探险都是关于生物学的……所以他组织探险队什么的,我都无条件在经济上支持他……”
我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多谢孟先生夸奖。就是一个月前,他又进行了一次探险活动,而且大约过了半个月他便回来了,而且自他回家开始,我也在家进行休整,而且他也说学校没什么事了,要在家好好过一段时间。这样的生活真好,我们毕竟相聚十分的少,能在一起过一段时间,真是美好的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薛玲的脸上浮现出了无比的幸福神色,看起来正像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薛玲接着道:“可是就在家过一段时间,我就发现他变了……”薛玲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茫然的神色:“这种改变真是突然,令我一时之间,真是难以接受……”
接着薛玲总是在强调着改变,但至于是什么改变,却一直不说,我挥了挥手道:“具体是什么改变?”
薛玲叹息一声道:“他对我再也不像过去那样了,而且变得十分粗鲁、冷淡,这在他的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我的眉头再一次深锁,我坦然道:“如果你们夫妻之间关系变得恶劣了,我想我不能帮助你什么了?”我说的很冷淡,因为对于婚姻关系,我自然是一窍不通,再者让我去解决这种事情,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我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淡起来了。
薛玲脸上带着哀求一般的神色道:“孟先生,不是,我还没说完,请你接着听我说下去。”
我点着头。
“起初的三天,他一个人坐在书房的桌子边总是向着窗外发呆,而且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最后便是陡然站了起来,口中叫着:‘这不可能!’第一次他这样的时候,我真的感到无比的奇怪,于是我走了过去,便问他:你怎么了?他也不回答我,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眼睛中充满了茫然,我再问他: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不可以和我说一下么?但是他却发怒了:你不要问!当时我觉得十分奇怪,他不该这么和我说话的,我当时又问: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不能告诉我么?他便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对我一睬也不睬……”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疑的现象么?”
“有,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而且他似乎还好说梦话。”“他第一次说梦话是什么时候?”“就是十一天前,夜晚,我们睡的时候,他陡然叫了一声:‘不要过来!’而后便惊醒了,我也被惊醒了,而且我发觉他的身上都是汗水,这自然是由于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有关系。我立时问他:你做噩梦了么?他开始喘着粗气,望了我一眼,道:没什么,睡吧。于是他重又躺了下去,我也躺着,我又轻声地问了他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么?但是他却根本不理我了……”
“以后他还说梦话么?”我问。
薛玲点着头道:“是的,以后他的梦话,逐渐增多,而且大体的内容就是有什么要靠近他,而他喝斥不要人靠近他,后来他说他想一个人睡,不让我和他一块,他就搬了出去,一个人住在了客厅……”我点着头道:“这很正常,一个人时常做一些梦,说一些话,这应该不算什么吧。”薛玲道:“我起初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如果除了这两件事之外,那也不算什么了,但还有一件事是任谁都会害怕的。”我道:“什么事?”
“就是他的脸色。”“他的脸色?”
“还有他的神情,他的脸色在一周前,开始逐渐变的惨白……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但他说没有,因为他非但是一个生物学家,也是一个出色的医生!他虽然这样说,但我看到他却时常的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怔怔出神……”
“或许他真的生病了。”薛玲不回答我的话,接着说道:“就在三天前,我一起床走到了客厅,见他还在睡觉,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当我看到他的脸之时,我差点被吓死……”“又怎么样了?”“当我看到他的脸的时候,他当时还在睡觉,但是他的脸上的神情却十分的诡异,那种诡异……像是在笑,但更像是在哭,而且还微微咧着嘴,那似乎是一个笑容,但……我该怎么形容呢?我当时就惊叫了一声……他被惊醒了,一看到我,变得十分粗暴,就说:你为什么站在这里?我十分伤心,我为什么站在这里,我是你的妻子啊……”
薛玲说到这里,显得有着无限的委屈,几乎在哭。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头不禁也有了几分疑惑。
薛玲接着又道:“但接着更加可怕的是在昨天早上,当我一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客厅并没有了他,于是我找遍了家里,才发现他却在卫生间,而且卫生间的门并未关上,我地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看到他正在照镜子,显然是在看着自己的脸……”
“但是当我靠近了卫生间的时候,我陡然听到了他的一声惊叫声,而且那一声惊叫声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我立刻冲进了卫生间,而且我叫了一声:发生了什么?他转过了身子,用手捂住了脸,而且喝斥着我:你快走!不要看我!我看他捂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便问:你为什么捂着脸?放开我看看!他大怒道:你快走开!我们以后再没有关系了!当时我一听这话,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而且立刻哭了出来,我大叫着:你到底怎么了?他忽然用着哀求的口气道:我求求你了,你快离开这里吧,快点,我求求你了……我真是痛苦不已离开了卫生间,躲进了自己的房间,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玲的脸上充满了无比的委屈。
“昨天他一天都不见我,而且一个人呆在书房里面,喊他也不理人,我只好独自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在今天我再一次去找他,但是里面却没人应我,我下意识地去推门,那门却被我推开了……我看里面却没有一个人……而且我找遍了整个家,也没有找到他!他失踪了!”
我道:“他或许现在已经回去了。”
薛玲神色茫然地摇着头道:“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因为他还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要离开了。”说到这里,薛玲差点哭了,我连忙止住她道:“好了,你不必这样,给我看看那张字条。”说着薛玲掏出了那张字条,于是我看了一下,上面确乎就是这几个字,而且这几个字笔迹混乱,显然是在书写者心情十分糟糕的情形之下写的。
仅仅只是这五个简单的字,他就写成了这样,李伟的心头一定十分难过,而且我看到在这几个字的后面有着几个点,那显然是李伟还要接着写,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的结果,故而只留下这几个字罢了。
薛玲看着我,充满了哀恳道。
我道:“薛女士,我认为你应该报警似乎来得更有用。”
薛玲道:“不,我不报警,他是主动离开的,警方根本不会受理,当然这样做也会伤害他的。”我苦笑着道:“那找我有什么用呢?”
薛玲道:“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道:“现在根据你的提供,我什么也不知道,能够做出什么判断呢?”
薛玲道:“那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我道:“有是有,只是这个根本不属于我的范畴,你应该去找一个私家侦探为好,那样会我处理的为好。”薛玲有些恼怒:“孟先生当真见死不救么?”
我实在无奈了,只得详细了解一些情形吧,于是我问:“他组建的探险队员,你可知道还有哪些人?”
薛玲道:“他可能是和本埠大学的一些老师出去的,当然还会有一些学生,他们都是为了生物学术上的。其中有一位教授好像叫魏献之的,跟他的关系最好,而且每次探险这位魏先生都会和他一起去。”
我道:“或许你可以找他了解一下情况。”薛玲道:“你当我没有找么?我去了的,但是他……他却什么都没说,而且也说不知道李伟在哪。”
“他说话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言辞闪烁,像是心中充满了事情一样……”我不由得锁了一下眉头,如果这个人是这种状态的话,那么他一定有着猫腻,薛玲问:“孟先生可有社什么想法?”
我只能摇摇头道:“这个人看来有一些问题。”
“难道我李伟的失踪和他有关系么?”
我道:“不,只是一个初步的推测,如果魏献之和你爱人一同出去探险的话,一定遭遇了什么。正是遭遇的这事情,使得李先生有所表现。”
薛玲一听我这么一说,登时像是醒悟了一般道:“好,我现在就去找他,多谢孟先生提的醒。”说着她就告辞了,关于她的到访,我一点没有帮助,当她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蓝灵,蓝灵见她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看了一眼我,十分迷惑。
“刚才那位女士怎么这样的着急?”
我道:“要找我帮忙的。”“哦?什么事情?”我苦笑着道:“我现在变成了婚姻调解员了,她和他的丈夫关系不好,却也来找我……你说这有意思么?”
蓝灵“噗嗤”一声道:“这下好了,你成了情感专家?”我脸上露出了无比的苦涩道:“唉,这事不提了,你做什么去了?”
蓝灵道:“无非是一些小事,不过,在回来的路上,我坐在车子里听了一个广播,这个广播倒是有一些意思。”
“什么新闻?”我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蓝灵若是觉得有兴趣,那么这件事一定十分有趣。
但蓝灵却叹息了一声道:“一个人被杀了,而且死因不明,这也不算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道:“我当什么事情。这种新闻,在本埠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一天至少得有几十起,这还是见报的。”
但蓝灵看着我,睁开了明眸道:“你可知道这一次被谋杀的是什么人?”我道:“我刚才只顾着研究木乃伊和这位女士说话了,怎么会知道?”蓝灵道:“被谋杀的这人,却是一个顶尖的学者,本埠大学的生物学教授魏献之!”我“啊”的叫了一声,不禁愕然在了那里,地球真是太小了,薛玲去找魏献之,而魏献之却被谋杀了?蓝灵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我道:“你可知道刚才那位女士正是要找谁的?”
蓝灵摇摇头道:“不知!”
“他正是要找那位魏献之的!原因是——”于是我把我刚才和薛玲对的话,都给蓝灵说了一遍,蓝灵听得十分认真,这是她的优点,她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绝不会插口,等到我说完了,她才道:“这其中一定有着猫腻!”
我道:“地球是不是太小了?”
蓝灵道:“新闻里还说,警方向魏献之最好的朋友李伟取证,但是李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李伟被列为嫌疑人之一……”我道:“从李伟近来的表现来看,似乎确实值得怀疑。”
蓝灵道:“不,我刚才说了魏献之的死有着十分的古怪,这种古怪被新闻里面形容为,根本不像是人为的一样……”
我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蓝灵道:“现在不多说了,魏献之至少是一个大人物,电视里一定会滚动播出,我们看看电视吧。”
于是我们打开了客厅的电视,这时候,孟嫣也跑了出来,叽叽喳喳地问着:“发生了什么?”
我挥了挥手道:“待会告诉你。”电视上果然在滚动报道着魏献之的死,上面播报:
“本部大学教授、全国知名学者魏献之先生今晨发现死在学校的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