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搞笑的是我们从厕所回来时的那封信,直接就丢在小桌上。
如果这些乘客都是真的乘客,幕后凶手根本就不敢将信封丢在我们小桌上,他可是幕后凶手,怎么会随意露面?”
“那……那这车厢中的所有人都是幕后凶手的帮凶?”我问着,扫视车厢中的所有人。
“不,”和尚跟着摇头,指了指我架着的杨莹和车厢头角落中木楞着瞪大眼的一位老大爷,“他们需要两位外人。”
我恍然,又跟着看向车厢四周:“和尚你确定其人都是幕后凶手的帮凶了?”
“当然确定。”和尚回的干脆。
“怎么确定的?”我追问。
“如果还有其他的、真正的乘客,指令就不会是割耳朵、斩手指那么简单,而是直接让我们杀了杨莹或老大爷了。”和尚回道。
我听得恍然,而这时,车厢头中,一众乘警冲了出来,并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冰冷的手枪,直指向了我与和尚。
“都别动!抱头蹲下!”
我心中一惊,虽然我是僵尸躯,不畏惧子弹,和尚与杨莹可是血肉之躯。
然而这时,和尚却是咧嘴一笑,盯着车厢头的假乘警们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的目标是我们,那么你们应该对我们非常了解,如果你们此时开枪,我敢保证,我身后这位会拼死杀了你们所有人,当然……”
和尚说着,抬头看向了列车天花顶,提高了声音:“还有你,隐藏在暗中的幕后凶手,你当真以为我们找不到你吗?”
我听着,也是抬头,细细打量之后才发现,和尚盯着的列车天花顶要向着车里陷下一些,这代表有人正站在这列车的顶棚之上!
我咬牙,一只手驾着杨莹、一只手暗自握住了腰间的斩马刀。
同时,车厢头涌出来的、握着手枪的假乘警们纷纷皱了眉,直到天花顶上的下陷由中央位置去到了车顶边缘,跟着,那边缘处的窗户洞开,一张信纸飘荡了进来,摇曳着落在我们面前。
信纸依旧是之前我们收到的信纸,信纸上的笔记也依旧是幕后凶手的笔记。
而此时的信纸上只写着四个字。
“游戏结束。”
顿时,握着手枪的假乘警们纷纷收回了手枪,只是盯着我与和尚一片的咬牙切齿着。
和尚冷哼,回头瞟了我一眼,让我跟上他,接着便去到车厢头那呆愣的老大爷身前,架着老大爷在一众假乘警的怒视中进入了车厢头。
不再有人守在车厢头处,我与和尚拉开了连接下个车厢的门走了进去。
一时间,我只发现,这一节车厢中坐着的,正有之前遇害的那些假乘客们。
不错,正是之前遇害的那些假乘客们,第一个遇害的男人,第二个遇害的胖子,第三个遇害的八撇胡,他们都若无其事的坐在这一截的车厢各处,与刚才的假乘警一样横眉怒目的盯着我们,那眼神,就好像要将我们吃掉似的。
我看着,这才完全的松了口气,和尚则又是一阵冷笑,直到我们再次穿过了这节车厢,直到我们一直向后,去到了最后一节车厢中。
而这最后一节车厢只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位乘客,看来关东去往南方的人并不多。
和尚找了车厢中最靠后的空位,带着我们一起坐下,并在坐下的瞬间一个手刀砍在了老大爷的脖颈上。
老大爷随之晕了过去,我心中微微一惊,却又是看见和尚掏出了数枚银针,在老大爷的脑袋各处扎了起来。
“和尚你这是……”
“相信我,这老大爷不会想拥有这么特殊的回忆,不会想在这样高龄的时候还在心里留下恐惧的阴影。”和尚回的干脆。
我恍然,身旁缩在窗户旁的杨莹跟着开了口。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我们是好人你信吗?”和尚看向杨莹一挑眉,扬了扬手中的银针,“你不信的话,我可也只能给你来几针,以混乱你的记忆,放心,只是将记忆混乱,让你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做梦而已。”
“不不不,”杨莹一个劲儿的摇头,“我信,我信你们是好人。”
我听着,再次长出了口气,对着杨莹伸出了手:“我叫陈昇,他叫吴问,之前对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把你错认成了幕后凶手。
而后来绑架你是因为我们不想招来乘警,更不想违反那该死的游戏规则,所以请你见谅。”
杨莹有些怔怔的点头,伸手与我握了个手。
“这么说的话,你们到底是……”
“守山人,”我回的干脆,“长白山守山人。”
“守山人?”杨莹蹙了眉。
“也就是阴阳江湖中的一门。”我再回。
“阴阳江湖?”杨莹还是蹙眉,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你们是道士先生对吧?”
我听的咧嘴,也不想多解释,冲着杨莹一阵点头。
“不错,你就当我们是道士先生罢了。”
杨莹同样点头,双眼中对我们的畏惧转化成了一丝兴奋。
“我小时候身子骨一直不好,家里人说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后来就给我找了一个道士先生。
那道士先生在我们家里做了法事,让我喝下了一碗掺了黄符烧成的灰的井水,后来的我就感觉到我的身子骨明显比以前好多了,肯定是那道士先生躯走了我身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听着,看向和尚挑眉,和尚也是同样挑眉,收了老人头上各处扎着的银针,接着在杨莹身上一番打量。
“姑娘,你生辰八字是多少?”
杨莹一愣,摇了摇头。
“那你总知道自己出生的时辰吧?”和尚再问。
“只知道生日那天。”杨莹回道。
和尚跟着耸肩。
“不知道八字测不了命格,不过我看你的身子骨应该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害的,应该是你八字属阴,命相太轻,所以身子骨一直不大好。”
“那……那个道士先生……”
“十有八-九是个骗子。”和尚回的干脆。
“不会吧……”杨莹蹙眉。
“怎么不会?”和尚回问,“你十八岁之前是不是总遇到无法理解的事物,比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会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虽然很模糊,但是你应该能确定那是人的声音。
还有,你半夜三更走夜路的时候会不会看到一些影子?
那些影子就在你身边瞟着,而当你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和尚说完,杨莹已经是目瞪口呆,许久才缓过来,问和尚怎么知道。
“那就是因为你八字属阴,命相太轻,所以会接触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当然不用担心,只要十八岁之后,这样的状态会随着年龄的增长……”
说着,和尚顿了顿,直视着杨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持-续-下-去!”
杨莹浑身跟着一颤,显然没有想到和尚会蹦出这么四个字,而和尚又是一阵大笑,对着杨莹挥手说唬她的,只要十八岁之后,基本就接触不到脏东西了。
杨莹这才是拍着胸口长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和尚的三言两语下,杨莹与我们之前因为误会的隔阂终于消去,而她对阴阳江湖也非常好奇一般,一直问和尚这样那样,问的和尚一个劲的咧嘴,看样子都不想搭理她了。
直到杨莹疲惫的靠着车窗玻璃闭上了眼,苍白脸颊上依旧没有血色,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状,瞟了瞟和尚身旁同样睡着的老大爷,跟着看向了和尚。
然而这时,我只发现和尚也是靠着座位眯起了眼,看来也要睡过去的模样。
“嘿嘿嘿,”我抬脚踹了踹和尚的大腿,“和尚你丫的别睡,我有事儿要问你。”
和尚这才是揉着眼看向了我,同样的瞟了瞟杨莹和老大爷一眼,接着才问我有什么事儿。
“很简单。”我回着,伸出了左手,指了指左手被斧头砍断的食指。
“我觉得,休息还是有必要的,我已经一天一宿没睡,万一发生什么突发状况,我可已经身心疲惫……”
和尚说着,再次靠在座位上就要睡过去,我则伸手一掐他的大腿,瞬间,和尚双眼一瞪,整个脸扭曲着看向了我。
“疼疼疼!撒手!”
“疼?有砍手指疼?”我问。
“我那就是一说,”和尚回着,“鬼知道你出手那么快,直接就把自己手指剁了,而且之前你还保证了,我讲出真相之后你不会打我。”
“我没打你啊,”我盯着和尚一脸无辜,手中却加重了力道,“我只是掐你而已啊~~”
和尚又是一番呲牙咧嘴的表情,直到他额头直冒冷汗,我这才松了手。
“操,小昇子你怎么玩女人的招数?”和尚挑眉,不停的揉着被我掐的大腿。
我白了他一眼,跟着指了指车厢中其他地方零散的乘客。
“说正经的,这些乘客会不会也是幕后凶手的手下?”
“你傻啊,我们刚才在列车中央的车厢,而这儿是列车最靠后的车厢,如果这个车厢中还有那幕后凶手的人,只能说明那幕后凶手已经操控了整个列车,小昇子,你知道操控整个列车是什么概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