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实权在老前辈手里,就算我动了彭黎,阴阳江湖也不会崩塌。
“想什么呢?”这时,和尚又开了口,“你们能想到的,彭黎会想不到?估计他现在已经聘请了保镖和替身,只要我们其中有人去刺杀他,只要被他抓住并证明了是我们的人,连烈可都帮不了我们了。”
我听着,蹙眉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
“还是回猎堂再说吧,”和尚跟着又道,“此事儿只能从长计议,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我听着,也只能是点头,和尚跟着却又开了口,只是声音整个沉了下去。
“后面那白车跟了我们一路了,估计就是彭黎的探子,我们下火车之后,肯定就是他们报的彭黎,丫的,害我们差点就落入彭黎圈套了。”
我心中一动,赶紧去看后视镜,只见后视镜中,我们后方的道路上,正有一辆白色的轿车,就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
我开启了鬼眼,锁定了白车的车前窗,跟着便模糊的看见,这车前窗中驾驶着白色轿车的男人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确定一直在跟踪我们?”我问。
“废话,我能看错了?”和尚回着。
我点头,还没继续开口,车后排又是传来了咔嚓一声,我挑眉看去,只见李嫣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柄手枪,直接就将手枪上了膛。
“你消停一下吧小祖宗!”我冲着李嫣瞪眼,“这可是市区,你难道想你亲爱的大师傅和二师傅都蹲进去吃牢饭啊?”
李嫣跟着耸肩:“那两位亲亲爱爱的师傅,按照你们的计划,我们是要隐秘的进入长白山新的猎堂,既然隐秘,肯定就不能让后面的探子知道,那请问,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后面探子的追踪?”
我听得挑眉。
不错,我们因为要隐秘的进入长白山,所以肯定不能露面,那么想摆脱后面的轿车。
“和尚,你行不行?”我看向和尚道。
“开玩笑,”和尚一拍胸膛,“几十年老司机,包在我身上。”
说完,和尚一脚油门,有没有再走去长白山山脚的路,带着我们在市区中各种走街串巷了起来。
一直到过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和尚驾驶着轿车回到了主道路上,而这时,我们身后的白色轿车……依然跟的死死的……
“操,这开车的也太熟悉这市区的路了吧。”和尚嘀咕。
我跟着扔给他了一个白眼,后排的王殷红又开了口。
“去宽阔的地方,最好是荒郊或者河边。”
“我去,胡仙家你想做什么?我徒儿秀逗你难道也秀逗了?可不能乱来。”和尚急回。
“那就继续下去,不过再这么继续的话,我们进山的油可都要烧没了。”王殷红回道。
和尚一挑眉,也没有再说什么,驾驶着轿车就驶向了城市的郊区,直到视线中的画面由繁华的街道变为了一片荒野。
这时,王殷红摇下了车窗,冒出脑袋向着身后依旧紧跟着我们的白色轿车一挥手。
刹那间,几星黑点从王殷红手中激-射而出,明显是她那利刃般的指甲。
我心中大惊,赶紧回头去看,却只看见那几星黑点并没有指着白色轿车的驾驶者而去,而是指着白色轿车的车轮而去。
跟着便是一阵爆响,白色轿车的车轮在王殷红利刃般指甲的袭击中整个爆开。
白色轿车随之翻转,直接砸向了道路一边的郊外荒地中。
我看得瞪眼,王殷红则面无表情的摇回了车窗。
“这不就解决了?”
“我去……”驾驶室的和尚与我一样瞪着眼,“这样的办法够保险的话,我早让徒儿开枪了,你就没想过,万一有人看到了,报了警,我们……”
“那你开快点不就行了?”不等和尚说完,王殷红冷声回道。
和尚跟着闭了嘴,只是一个劲的踩着油门。
就这样,幸好王殷红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其他的人或者车在场,所以我们也没有遭到相关部门的追击,和尚驾驶着轿车疾驰了几条长街,跟着就进了上山的路。
我盯着窗外熟悉的一切,心中却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我回来了,我是守山人,誓死守护这长白山,而如今进山我却要偷偷摸摸,以防彭黎带着老前辈们找到我,弹劾我守山人的位置。
操……彭黎啊彭黎,看来我们是真的要死磕了!
咬了咬牙,和尚却是突的减了速,并探出脑袋看向了车窗外我们头顶的天空。
我一愣,跟着同样的探出脑袋向着上方天空看去,只看见上方天空中,竟然有一只盘旋的白羽猎鹰。
正是独眼老七的白羽猎鹰!
那白羽猎鹰就在我们车上方的天空不停盘旋着,明显不正常。
“七哥肯定要告诉我们什么。”
和尚说着,一脚制动就刹了车,跟着推开门伸出了手臂,那白羽猎鹰同时俯冲了下来,停在了和尚的手臂上,其脚爪上正有一个金属小管子,明显是独眼老七的鹰信。
和尚取下了鹰信,放飞了白羽猎鹰,跟着关了车门,扫视了我与王殷红一眼之后打开了鹰信。
而这鹰信中当先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副地图,地图上道路纵横,其中在中心的方位,有一点红墨标出的标记,而红墨标记的另一边,又有一个黑墨标记,跟着下方才是一段文字。
“红墨是新的猎堂,已经建的差不多了,黑墨是猎堂的后方,那是一处断崖,没有多高,你们将车停在那儿,从断崖下爬上来,我们会在上面接应。”
我看完,不由得深深皱眉。
这鹰信确实是独眼老七的笔记,而这上面的内容,很明显,独眼老七也知道关东阴阳江湖要弹劾我守山人位置的事儿。
而最重要的是,独眼老七让我们从山崖下上去,这明显是为了保密,也就是说,至少独眼老七认为,我们守山人一门中,有彭黎的奸细……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因为我们守山人一门中的所有人,都是我与和尚亲自在长白山里招的。
其中……竟然有彭黎的奸细……
我有些不愿相信,毕竟在大战的时候,我手下的弟兄们可没有一个怂货,怎么就会有彭黎的奸细?
“小昇子,不要多想了,”和尚再次启动了发动机,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再说。”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想到,我才离开关东半个月,再回来,关东的局势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就这样,一路上再没有什么话语,和尚驾驶着轿车按照独眼老七鹰信上的地图行进着,直到绕过许多我都没有走过的路,去到了地图中的断崖之下。
和尚在断崖下熄了火,我们相继下了车,一抬头,只见断崖也不算很高,只有百来米左右。
我跟着就想爬上去,和尚却是拦住了我,说差不多要天黑了,等天黑之后再行动。
我也没多说,与和尚王殷红和李嫣找来了一些树枝,将轿车直接覆盖了起来,以免被人发现。
而当我们隐藏了轿车之后,天色便完全的黑了下来,于是我们便开始向断崖上攀登。
攀登的过程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我们顺利的来到了断崖的最顶上,还没扒住断崖上的边缘,一双手便伸了下来,我一抬头,只见正是站在断崖边的独眼老七和夏雨柔。
我也没犹豫,握上他们的手便被他们拽上了断崖,跟着我也是回身帮着他们,将和尚李嫣和王殷红拽了上来。
独眼老七与夏雨柔看到王殷红的时候是一脸惊讶,不过也没多说,带着我就进了断崖上新的猎堂的后院门。
进了新的猎堂,我第一感觉就是与之前的猎堂一模一样,看来独眼老七和夏雨柔也是用心了。
当然,这新的猎堂中是一个人都没有,独眼老七与夏雨柔跟着又带着我们进了铺子,而这铺子与老的猎堂有一个地方不同,那就是这铺子与大院的连接处,还设计了一道木门。
进了铺子,夏雨柔关上了木门,独眼老七跟着点上了一根蜡烛,又去门边向外面望了望,这才挥手让我们坐在崭新的桌椅上。
“七哥,用的着这么警惕吗?”我忍不住的问出了口,“我们手下的弟兄,应该都不会是彭黎的探子吧?”
“当然不会,”独眼老七回着,却又是一摇头,“只是你们去南方之后,因为要修建这新的猎堂和弟兄们的屋宅,我又擅做主张,多招了一些弟兄,而那彭黎的奸细,很有可能就是出自我这新招的弟兄之中。”
我恍然,跟着问独眼老七怎么确定弟兄里有彭黎的奸细。
然而这时,独眼老七的神色却是异样了起来,瞟眼看向了一旁的夏雨柔。
夏雨柔跟着点头,神色却也陷入了迷离。
“是……是义父告诉我们的,说晚上有人在大院外偷听我们谈话。”
我听得挑眉,瞟了瞟夏雨柔和独眼老七:“这么说,聂老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
夏雨柔与独眼老七跟着双双点头。
我同样点头:“那好,等下我就去见见聂老,先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