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江离!就坐在车群最中央的、黑色轿车的副驾驶上!
而以江离的身手,梁秋颂肯定会控制她在身边保护自己,也就是说,这最中央的黑色轿车里,很有可能就坐着梁秋颂!
“会不会有其他鬼影组织的人?”
我低声开口。
“不排除这个可能,所以别着急,梁秋颂不可能将轿车驶入机场,他总会下车。
而你,江北洋,你记住,你现在不是战士,是刺客,等梁秋颂下车之后,靠近他,争取一击得手!”
我点头,按耐下了急切的心,就这样跟在左右一辆黑色轿车后方。
北魔说的不错,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我的易容。
我的易容,使得梁秋颂他们认不出我。
所以,就算梁秋颂的身边,有其他的鬼影组织成员在保护他,我应该也有接近他,发出致命一击的机会。
当然,最好的机会,也如北魔说的,就是在梁秋颂下车的时候。
就这样,打好了算盘,一路跟着最后一辆黑色轿车,在去往机场的国道上行驶,直到过了有十来分钟,前方的国道,出现了一左一右两条分路。
也就是在这时,我跟着的所有黑色轿车,纷纷散了开来,占上了直行道的左右两边,明显是要分头进入前方国道的三条路。
我当然心惊,抬头望了一眼,只见路口上路牌中,指明了,机场方向,是正前方的路。
那么,梁秋颂会在向正前方行驶的黑色轿车中吗?
我当然无从得知,只是心中焦急,而就在这时,耳机也传来了北魔咬牙般的声音。
“这梁秋颂,还真他娘的是个老狐狸!”
“废话少说,我们往哪边?”
“江北洋,我可没有透视眼,我也不知道梁秋颂在哪辆车里。”
“那我就自己选了。”
我说完,也没有等北魔开口,瞪着往机场方向的黑色轿车一咬牙,直接拐向了直行道的左边。
理由很简单,江离所在的轿车,就在这直行道的左边,我只能赌一把,赌这江离的轿车中,坐着梁秋颂。
而就算这轿车中没有梁秋颂,我也能够拿下江离。
所以,选择江离所在的车辆,报仇和救人,总有一样可以实现。
这不是意气用事,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北魔也没有在耳机中开口,也没有阻止我,我没有意外,因为北魔也不知道梁秋颂在哪辆车中,他当然也就没有理由阻止我。
就这样,咬着牙跟着江离所在的轿车,驶入了三条路左边的车道。
回头瞟了一眼去往机场方向的主干道,只见进入主干道的黑色轿车也未见停下或减速,所以,也还是无法分辨,那一辆轿车里坐着梁秋颂。
不过,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再多想,我直直的盯着面前轿车的车尾,直到在又拐过了几个路口之后,北魔的声音从耳机中幽幽传来。
“江北洋,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意思?我的选择错了?这轿车里没有梁秋颂?”
“不,我的意思是,这条路通往的是什么地方?”
我一愣,瞟了眼重机车上的导航仪。
“城东方向,怎么了?”
“城东?”
北魔声音一重,跟着沉了下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到底怎么了?城东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我问,只想这一次的行动,可出不得什么差错。
“没什么……”
北魔回,声音却非常的沉。
“但愿并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什么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我追问,心中有些不安了起来。
然而,没有回答,北魔的声音没有在耳机中响起,就这样沉默下去。
如此一来,我的心当然就乱了。
很明显这北魔,是在瞒着我什么事儿。
城东……城东有什么?
体育馆?人工湖?还是说……我的侦探社?
不错,我的侦探社,就在城东北林区,但是,梁秋颂也根本没有、去我侦探社的必要啊。
等等!
这么说来,我真的跟错了?我面前这江离所在的黑色轿车里,没有坐着梁秋颂?
不然,梁秋颂怎么会去城东?机场可只有城南才有!
盯着面前的黑色轿车,心中忐忑了起来,不过我也明白,既然我已经追了江离的车,这车里有没有梁秋颂,我都已经无法回头。
于是,也没有再多想,就这样跟着江离所在的黑色轿车,上了城市的围城路,沿着郊区就绕着城市转起了圈。
一直到,围城路的前方,出现了一条岔路,面前江离所在的黑色轿车,直接驶入了岔路之中,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只见岔路上的路牌写着的……竟然正是城东北林区!
我去!这江离坐着的黑色轿车,去北林区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去我的侦探社?
我完全想不通,耳机里却又传来了北魔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却是带着一股急切的喝止声。
“江北洋!停下!掉头!不要再跟了!”
“为什么?”
我当然皱眉不解。
“废话少说,我让你不要跟了!”
北魔的声音依旧焦急着。
我瞟了瞟面前的黑色轿车,当然不愿就这样停下。
就算这江离坐着的黑色轿车里,没有梁秋颂,起码,我也能救出江离啊,为什么让我停下?
“北魔,难道你想我折返回去,追另外两辆车?
已经追不到了,再快我都追不到了。”
“追个屁的车!江北洋!我让你停车!你别废话!”
北魔从耳机中传来的声音,愈发的急迫,而我,也是愈发的觉得北魔不对劲。
“北魔!你之前也说了,这是我们唯一机会!而就算前面的车里没有梁秋颂,我怎么也能救下江离。
现在,你叫我停下,你是在怕什么?你是在瞒着我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
“我让你停下江北洋!你要是再不停下……”
没有说完,耳机中北魔的声音说到一半便停止了。
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此时,我前方的黑色轿车后排,其车窗降了下来,而那降下的车窗中,又伸出了一只男人的手,那手捏着一个抽了一半的烟头,直接扔在了路边。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降车窗扔烟头的男人,正是梁秋颂!
不错!我面前黑色轿车后排坐着的男人,正是梁秋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