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也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而是因为,这古建筑中弥漫着一股无比阴冷的寒气。
不是冷骨,而是冷心,就好像一个人在夜晚时,走在荒山坟圈里一样。
是煞寒之气!
“前辈,这……”
“古时黑刀锦衣卫们,关押罪犯的地方。
不过,虽然说是关押,但进了这建筑里的犯人,基本都是些犯了滔天大罪的罪人,也根本不可能出得去……”
大胡子回的干脆,我也瞬间恍然,管不得这建筑中这么浓的煞寒之气,原来是这黑刀锦衣卫总府的刑房。
一时间,在各种影视剧中见过的极刑场面,从我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使得我是不由得就打了个寒颤。
而可能是感受到了我打了个寒颤,搂着我一边肩膀的小雅,更是浑身颤抖了起来。
我也没多说,只想正好吓一吓这小雅。
她和徐邦子超,来这蒲良古城的真正目的,分明也不单纯,刚才我问她的时候,她神情躲闪,就是最好的证据。
当然,现在可不是问小雅那些问题的时候。
就这样,我与大胡子和小雅,打着强力手电,进入了这黑刀锦衣卫总府的刑房。
而进入刑房之后,便是一条长廊。
起先还好,并没有什么异常,可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我们……在往下……
不错!
走着走着,我便发现,我们好像再往下行走,回头用强力手电一照,果然,来时的长廊口,已经高出了我们半个身子,这说明,我们确实在往下。
“别奇怪。”
或许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最前面打着强力手电的大胡子开了口。
“这刑房当然不会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不然,如果在地面上,刑房里面犯人受刑的时候,不是满城都会听见他的惨叫?”
我恍然,前方的大胡子却是突的停了下来,同时,我又一次的听到了“噌”的一声,就从我们前方的黑暗长廊深处,绝对不会错。
“不对劲儿啊……”
我不由得皱了眉。
“如果是机关暗道,又怎么会不停的启动?”
不错,如果是机关暗道的话,那谁会吃饱了没事儿做,一会开启一会关闭,故意发出声响?
“那小兄弟,要不你带着小雅先出去,我必须亲眼去看看,你应该明白,”
大胡子回的干脆,我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禁地的话,他的亲人必定在其中,所以,不管怎样,大胡子都不会放弃任何有可能是禁地的地方。
他的心全完被他的家人牵动,就像我知道北魔绑走洛依依是有目的的,我也会什么都不顾的找到月牙湾里去。
“要……要不,江大哥,我们就先出去吧……”
这时,小雅也抱着我的胳膊低声开了口。
我冷哼了一声,凑在小雅耳边道。
“脚长在你自己的身上,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别拉着我。”
“江大哥,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可是说过,要保护我的。”
小雅明显十分诧异,我跟着再次冷笑。
“我确实说过,我会保护你,但是,我不是傻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蒙在鼓里,你不肯对我说实话,只是把我当保护你的工具,我又何苦还信守诺言?”
顿时,小雅低下了头,我也没有再多说,让大胡子继续带路前行。
大胡子也是点头,打着强力手电照向了前方的走廊。、
就这样,在搂着我肩膀的小雅的浑身颤抖中,我们走过了整段木质长廊,进入了地下的石质甬道。
完全是石质结构,就像在延寿村时,进入过的那地下陨石坑。
而也因为四周的建筑质地,从木变为了石头,我只觉的周身是更加的阴冷了起来。
一直到,我在强力手电的照耀中发现,大胡子前方的甬道,出现了一扇牢笼铁门。
不错!
一扇呈网状的牢笼铁门,就在大胡子身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来我们已经到了这黑刀锦衣卫总府的刑房所在。
这时,最前面的大胡子当然停了下来,转身瞧了我一眼,我也跟着打着强力手电去到他身旁,只见这锈迹斑斑的刑房铁门上,搭着一条同样锈迹斑斑,且没有上锁的铁链。
挑了挑眉,没有当先推开铁门,而是打着强力手电,照射了一下铁门中的情景。
只见这铁门中的,是一个小房间,应该是古时黑刀锦衣卫里,看守刑房的人,平时待着的房间。
再次与大胡子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之后,便推开了铁门。
伴随着锈迹斑斑的铁门、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我们踏进了门口的房间中。
用手中强力手电照射了一番,只见这房间,就是一个石质的石室,石室的一边墙上,挂着一盏破败的灯盏,另一边,则挨着墙壁,放着一张木桌。
我蹙眉,用强力手电仔细的扫了扫木桌,只发现这木桌上,印着几个圆形的、比木桌其他地方颜色浅一些的印子……
猛地,就在我看清这木桌上印子的瞬间,我的两侧太阳穴,不由得就生疼了起来。
同时,脑海中,一幅幅记忆画面,影像一般闪过。
依然是第一人称的回忆画面,眼前的,是一片昏暗的甬道。
我的左手中,托着一个酒坛,右手,抄着挂在腰间的绣春刀刀柄。
当然又是锦衣卫的记忆!
我就这样,一手酒坛,一手绣春刀,在昏暗的甬道中前行着,直到前方出现了一扇铁门。
我在铁门前停顿,用绣春刀的刀柄敲了敲铁门。
随之,有人在门里起身,打开了铁门,我也跟着进入了门中。
虽然视线朦胧,但是可以确定,门中的房间,是一个石室,石室的一边,挂着燃烧烛火的灯盏,另一边,靠着墙壁放置着一张木桌。
而画面中,正有两位同样身穿飞鱼服装扮的人,坐在木桌上,其中一位,便是给我开门的男人。
我去到了两人身旁,同样坐在了木桌上,一边打开手中酒坛,往木桌上的酒杯中倒酒,一边与两人闲聊了起来。
模糊的、梦境般的回忆画面,并没有使我听清楚,我的锦衣卫记忆主人,在与其他两名锦衣卫聊什么。
直到酒过三巡,那两名锦衣卫似乎不胜酒力,摇晃着就栽倒在了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