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和简单,那冒出尸体堆半个人影的人,是将自己藏在尸体堆中的,而他向着我们招手,示意我们靠近他,是因为,他认为,我们此时有危险。
而我们此时,正在向着那徘徊尸体堆间的人影爬去,如果真的有危险,那么,肯定就是那徘徊尸体堆之间的人影有危险!
那人影果然不对劲!
就这样,没有多想,我们一边警惕着那徘徊在各个尸体堆间的人影,一边就逐渐接近了,冒出帮个人影的尸体堆。
而就在我们,即将达到,那冒出半个人影的尸体堆前时,我只在警惕另一边人影的视线中发现,那在我们身后,徘徊于各个尸体堆间的另一边人影,突的就停了下来。
不错!
突的停了下来,似乎……似乎面朝着我们的方向!
我心中一惊,同时,一声大喝,从我们前方,即将到达的尸体堆中炸起。
“跑!跟着我跑!”
大喝的,正是那藏在尸体堆中的人,而我们身后,那徘徊于尸体堆间的人影,也冲着我们就飞奔了过来,并且,在奔过来的途中,竟然改为了四肢着地的、如野兽般的飞奔状态!
操!这徘徊于尸体之间的人影,竟然是山魁!
可既然是山魁,又怎么会像人一样,直立起来行走?
我当然想不通,也没有时间去想,拉着小雅和大胡子起了身,跟着我们身前尸体堆中跑出去的人,就向着宽阔石室的一边狂奔。
这尸体堆中的人,既然能说人话,就肯定是个人,而既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冒着暴露自身的风险,招呼我们,那肯定是一个善良的人!
对于善良的人,我一向都是无条件相信。
他竟然让我们跟着他跑,肯定就有能脱身的把握。
就这样,我们头也不回的跟着前方的人狂奔,直到身后、那从站立改为四肢着地的山魁脚步声,愈发的接近,终于,视线前方,出现了一堵墙,正是这宽阔石室一边的墙壁。
而这墙壁之下,也正有一扇石门,很明显的,带着我们跑的人,是要我们穿过石门,躲避身后的山魁。
只是,我们身后的山魁,其速度实在是快上了我们太多,在我们距离石墙石门,还有十来米远的时候,已经非常清晰的,追至了我们身后。
我咬牙,伸手一推身旁的大胡子和小雅,同时借力转身,并在转身的瞬间,瞧准那奔来的山魁影子,一个鞭腿猛蹿了过去。
“砰”地一声,可能是因为在高速奔跑中,我突然停下,那追着我们的山魁,来不及反应,这一鞭脚,实打实的踹在了它的身子上。
然而,虽然实打实的踹在这山魁的身子上,这山魁,却并没有如我想的,被我踹飞出去,而只是退后了几步,依然保持着四肢着地的身形。
不是一般的山魁!
只是瞬间我便确定。
因为一般的山魁,其力量,与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速度比平常人快而已。
而我这一脚,如果换做平常人,就算不被踹飞,也至少会被踹翻。
但是这山魁,既没被我踹飞,也没被我踹翻,而是堪堪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所以,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山魁。
不会……是那‘猛子’吧?
一瞬间的思索,我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
因为,‘猛子’的厉害,我们都有目共睹,那刑房中,那么粗的金属门,硬是被它撞的随时都要断裂一般。
所以,如果是‘猛子’的话,我这一脚过去,它完全能够抗住,也完全能够将我反杀。
那么,这先是站立,然后四肢着地的山魁,又是什么形态?
我当然搞不懂,也没有想去搞懂,转身就向着带路人所在的石壁方向狂奔。
我这一脚,不管踹不踹得到那山魁,不管会将那山魁踹成什么样,我都没有继续与那山魁动手的打算。
开玩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人性的不怕有人性的。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不可能像野兽一样打斗,而山魁,完全就是野兽般的行尸,就算与我同归于尽,它也会毫不犹豫。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跟这山魁打。
而转身之后,我只看见,带路人的那边,大胡子和小雅,已经纷纷钻进了石壁下的石门之中。
我当然也狂奔了过去,在身后山魁又一次的追逐中,一把捞住了大胡子从石门里伸出来的手,在大胡子发力的拉扯中,直接蹿进了石门里。
同时,大胡子推着石门就要去合拢,我赶紧也停了下来,同样的推上了石门。
只是,就在我同样推上石门的瞬间,那一路跟着我奔过来的山魁,‘砰’地一声,就撞在了石门的另一边。
这一撞,威力可不小,我手中一颤,差点没稳住石门。
而也是这个瞬间,我只透过石门的缝隙,对上了那山魁的脸。
那是一张狰狞着、露出绿瞳獠牙,满是血迹,却让我感觉有些熟悉的脸。
我皱眉,身旁的小雅和带路人,则纷纷帮着抵住了石门,我们也由此将石门完全的推着合拢,将那山魁,阻绝在了石门之后。
只是,这石门可没有锁,我们将门推拢之后,也只能用自身的重量抵着石门,而石门那边的山魁,也没有马上放弃对我们的追捕,而是不停的用身子撞击起了石门。
当然,有我们四人抵着石门,虽然那山魁,每一次撞击,石门都会颤抖,但是,肯定不至于被撞开。
我长松了一口气,瞟了瞟四周,只见这石门后的,又是一间石室,而幸好,这石室没有外面的大,一眼就能尽收眼底,也并没有异常的地方。
再次松了口气,身旁却是传来了大胡子和小雅的惊讶声,我一愣,扭头看去,也是不由得‘咦’了一声。
因为,我只发现,这带着我们穿过石门,进入这石室的带路人……竟然是徐邦!
不错!正是徐邦!满身鲜血的徐邦!
“看什么看?不用谢了!”
徐邦抹了一把面上的鲜血,白了我和大胡子一眼,跟着一把搂住了还在发愣的小雅,将小雅搂着抱在了怀里,整个身子,却是清晰可见的发起了抖。
“徐邦,发生了什么事儿?子超呢?”
我忍不住的问,当然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徐邦跟着闭上眼,一边紧紧的抱着小雅,一边哀叹着、长吐出了一口气,其话语中,仿佛多说一个字儿,都累的要踏下一般。
“子超?
撞门的,就是子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