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带领的双生人不会是玩偶吧?
还有那些‘猛子’带领的山魁,也不会是玩偶吧?
并且,更别说,那诡异的红砖房和灰色建筑。
为什么明明坐落在地上一楼的灰色建筑,会是红砖房的二楼?
为什么明明是地下室的红砖房,却是一栋两层建筑的一楼?
这一切,都不是我的认知,能够解释的,一直到现在,这突然出现的大山,大山上朝圣的动物和古人,还有这原本应该在我的记忆画面中的,远古时代的庙宇……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金水村,难道真的是时空裂缝?
我当然想不通,整个脑袋也杂乱了起来,直到身旁的江离一拍我的肩膀。
“江北洋,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专注于当下,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
我听得点头,深呼吸着让自己保持冷静,同时,我们排着的长龙,也渐渐的向着前方寺庙愈发的靠近。
我也在靠近中,更加的看清,原来,这前方的寺庙门前,正放着一尊巨石所铸的雕像。
雕像的模样,当然就是那白发白须的老者,而所有拍着长龙的生灵,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都会在面对雕像时,恭恭敬敬的一拜。
别看只是一拜,我凝眉看去,只发现,这一拜过后,所有的生灵,都不一样了起来。
比如那我们之前撞见的古代男人,朝着那石雕,恭恭敬敬的一拜之后,整个人看着是一片精神抖擞,双眼炯炯,仿佛能射出光线一样。
我心中惊奇,身旁的江离又低声开了口。
“江北洋,你仔细看那石雕,仔细看。”
我听得凝眉,直直的盯着那庙宇前的石雕,这才发现,这庙宇前的石雕周身,仿佛萦绕着一股气。
那不是如雾气一般的气息,而是一种仿佛春秋清晨,凝结的霜气。
非常的沉,不是往上飘,而是往下压。
而所有在石雕前跪拜的生灵,在跪拜的一瞬,都会吸走……不对,不是吸走,是石雕上的霜气,会自主的分流出一部分,围绕在跪拜的生灵身周,那生灵得了那霜气,便英姿飒爽,好似与原来,完全不一样了似的。
当然,我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但是,这可是远古时期,很多东西,不是封建迷信,而是科学无法解释而已。
人人都说,要相信科学,当然要相信科学,但是,谁能够保证,在远古的时候,其科学发展的程度,比不上今天?
古人看现在的飞机、轻轨、电子产品,肯定会匪夷所思,那不就正像现在的我,看这寺庙前、石雕上的霜气?
都知道鸿钧讲道是传说,但是有没有人想过,鸿钧讲道,分发圣位,其实是上一个文明被毁灭前的巅峰?
人类总是抱着已知的知识沾沾自喜,固执的否定一切未知,总的来说,还是因为恐惧。
无法掌握的,无法解释的,就是恐惧。
瞬间的思索,前方的长龙,已经排到了灰狼和山羊,很快就会轮到我们。
我当然有些期待,期待见识见识,这石雕上的霜气到底是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白衣身影,匆忙的从我们身后奔过,根本就没有管我们这些排队的长龙,而是直接绕过石雕,冲进了寺庙的大门。
我心中一颤,因为我看清了,这冲进寺庙大门的是谁。
那是……我……
不错!这冲进石雕大门的是我!
换句话说,在我脑海中闪现的记忆里,我就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像这白衣男人一样,冲进了这寺庙大门!
“江离,我想我有机会弄清楚这一切了……”
我说着,也没有去看江离,拔腿就同样的冲出了排队的长龙,向着寺庙大门狂奔而去。
我们穿越了,回到了远古世代,回到了我记忆画面中的青山寺庙。
而这从我身后匆忙奔过的白衣少年,正是我在记忆画面中的我。
那么,只要我弄清楚这白衣少年是怎么回事儿,我不就能够弄清楚我的曾经,我的所有一切了?
拿定了注意,直接就冲进了寺庙大门中。
一路也没有人拦着,寺庙大门中的情景,也与蒲良古城地下山洞中一模一样。
宽阔的大院,大院中毅力的寺庙建筑。
我穿过大院,进入寺庙建筑,一路奔至了最里面的另一尊老者石雕前。
按下石雕一旁的熟悉按钮,石雕‘咔’的一声,跟着传出了机括轮转的声响,同时,跟着我的江离,也奔至了我的身旁。
“江北洋,你看到了什么?你进来做什么?”
“我自己!”
我看向江离瞪眼。
“我看到了我记忆中的自己!我也知道,他就在这下面的暗室里!”
我飞快的回着江离,面前的石雕,也在机括轮转的声音中洞开,露出了我眼熟的暗道口。
随之,我什么都没想,直接钻进了暗道之中,江离紧跟着,一路就与我下至了暗道最深处,那连接暗道和暗室的石门前。
石门半掩,当中,有火影,也有人影。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向着半掩的石门探去,所看见的场面,却是让我目瞪口呆。
因为,我只看见,这石门之中的石室里,其位居中央的炼丹炉的火光的照耀下,一位白衣少年,正将一柄修长的黑刀,刺入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胸口……
不错!一柄修长的黑刀,在少年的紧握着,刺入了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的胸口。
蓝色如血的液体,从白发白须的老者胸口流淌而出,老者怔怔的盯着少年,其模样,正是外面石雕上的‘仙人’……
当然,那用修长黑刀,刺入老者胸口的少年,便正是记忆画面中的我……
我完全是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记忆画面中的我,竟然杀了这老者,而这老者胸口流淌而出的蓝色血液,也说明了,他很可能并不是人,或者,并不与我们,是同一个文明。
下一刻,白衣少年抽出黑刀,盯着地上的老者笑。
“你竟然从浩劫中苟活,以不死血液,撑到如今的洪荒,真是让我意外啊,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