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我却又是听见,泛着幽光的树洞之外,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声音……
我当然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又是隐隐听见,树洞外传来的声音竟然是歌声,那种唱大戏的歌声……
我皱眉,完全是想不通,这山洞中怎么会有人在唱戏,而这时,我的身旁又是传来了一声冷哼。
我扭头看去,只见我身旁已经化身了般若花王的猛禽死死的皱着眉,将隔着自己肌肤的匕首直接扔在了地上。
我赶紧是向着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的肩膀上看去,心中又是不由得一惊。
只见这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的肩膀上,那原本割下腐烂肌肤而生出的新的肌肤,竟然也开始漆黑了起来。
吗的!这是什么毒?竟然新生的肌肤都被影响了!
我心中惊骇,却又是发现,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死死的盯着侧面的树洞,一双泛着绿芒的双瞳中带起了一股浓烈的杀意。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这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怎么明显的杀意,上一次是在阴狱城的时候,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背着攀天老哥的尸体狂杀人面兽和巨蟒。
下一瞬,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一猫腰,几步就蹿出了树洞,见状,我当然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而这一出树洞我就瞪大了眼。
只见此时我们已经是在这山洞中央大树的树干中断,距离山洞地面已经是有那么一段距离,而这山洞外的幽光,明显就是这大树上方的顶端和山洞顶的连接处所散发下来的光。
也就是说,这大树顶端和山洞顶端的连接处,肯定有出去的出口!
我思索着,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却是向这我们脚下的枝干尽头走去。
我当然是跟上了他,别说,这大树之大,就连我们脚下的枝干都有几米宽,完全就就像一条平整的路。
而同时,我也是听见,就再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前行的方向,那唱大戏般的歌声是愈发的清晰。
我皱眉,不由得警惕了起来,按照猛禽身上的那个伤口,这山洞中的东西可不一般,竟然连般若花王也不能使得尚酷完全复原。
视线中的大树枝干笼罩在山洞上方照射下来的幽光中,山洞中的一切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当然,除了那唱大戏般的声音。
那声音就是这偌大山洞中唯一的声音,在这个几乎完全封闭的山洞中回荡着,特别的渗人。
吗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把猛禽伤成这样……
我死死皱眉,一直到跟着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去到了脚下枝干的尽头,我这才是透过面前纵横的无数树枝看见,就在我们下方、山洞的一边角落中,正插着一只熊熊燃烧的火把。
那火把的火光飘忽着,照亮了其山洞角落的方寸之地,而就在那方寸之地中,正有一袭白衣在舞动着。
那白衣明显是古时候的装束,长长的水袖在舞动中拖在地面,其人也是一边舞动一边唱着,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但能够听出,其声音非常的悲凉。
我皱眉,耳边充斥着那白衣的悲凉的歌声,身旁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却是纵身一跃,直接就跳下了我们脚下的枝干。
我心中大惊,要知道我们现在在大树的中断,距离树下的山洞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猛禽就这样跳下去,就不怕被摔成肉饼?
我瞪眼看向猛禽跃下的方向,这才是恍然,原来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只是跃至了我脚下枝干下方的另一根枝干,并且用这样的方法一直向着下方跃去。
我突的就有些明白了,这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是要去找那山洞角落唱大戏的白衣,也很有可能,就是那白衣伤了猛禽的肩膀,至使般若花王都无法痊愈。
思索着,我也没有犹豫,伸手捶在了自己的胸口,开启了所谓神通的状态,顿时,之前只借助山洞上方幽光看清的四周树枝枝干在我眼中无比清晰了起来。
我伸手撑着脚下的枝干,按照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同样的方式向着下方的另一根大树枝干跃下,就这么一直到回到山洞的地面上。
当然,这一回到山洞地面上我便退出了所谓的神通,我的所谓神通有限,万不能有丝毫浪费。
深呼吸着,抬头看去,只见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已经是向着那山洞角落的白衣一步步走了过去,而那白衣也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依旧是背对着我们在山洞角落的火焰照耀中舞动着,似乎根本没发现我们的靠近。
我赶紧是加快了速度,想要靠近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身后,然而就在我加快脚下速度的同时,那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却是在同时也加快了速度,几乎是对着山洞角落的白衣狂奔了过去。
当然,没有进入所谓神通状态的我根本追不上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我只能是尽力的跟在了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身后,而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只是几次眨眼之间便去到了那山洞角落白衣的面前。
诡异的是,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在接近白衣的同时却又是突的停了下来,就停在白衣身前十来米的地方,他明明可以直接扑上去,毕竟这十来米对于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根本就不叫个事儿,然而,他竟然停了下来。
我皱眉,盯着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的背影,只想难道猛禽醒了,拿回了身子的主动权,所以停了下来?
吗的!要是这样就糟了,猛禽一介凡人,如果在被那样的腐蚀攻势击中,身体肯定是吃不消!
我咬牙,也是再次伸手砸在自己的胸膛,开启了所谓的神通,然而,就在这所谓神通开启的同时,我心中是猛地一颤。
这所谓神通的开启带起了我无比敏锐的感官,而我只从这无比敏锐的感官中发现,那山洞角落的白衣身上,充斥着无比浓烈的阴气,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还有无数挣扎着的阴气……
那白衣不是人类,是阴魂,并且是一个吞噬了无数其他阴魂的凶魂!
我瞪眼心惊,也搞不懂这山洞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难道是易晓楼的师傅安排的,想让我们死在这凶魂的手下?
不对啊,易晓楼的师傅千方百计引我们来这昆仑死亡谷,进了这山头建筑中,怎么会就这样让那凶魂杀掉我们?
我皱眉,也是想到了在进这山洞的时候,易晓楼让我们进了山洞不要乱来,小心被杀掉……
这么说来,不是易晓楼的师傅要杀我们,而是易晓楼要杀我们?
我又是想到了易晓楼对待黑老二的态度,难道易晓楼的师傅要见我们,对易晓楼来说是一种危机?
我皱眉,完全是想不出什么头绪,不过在所谓神通状态的加持下,我已经是飞奔到了猛禽的身后。
“老哥,”我低声唤着,上前几步去到了猛禽的身旁,却又是再看向猛禽脸颊的同时皱起了眉。
只见猛禽的脸颊上,那双瞳依旧泛着绿芒,这证明,他并没有脱离般若花王的状态。
那么,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怎么就停了下来?
我心中不安,顺着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的视线看去,顿时心中就明白了。
只见就在我们的面前,这山洞中的土地,竟然是漆黑的如烧过的碳一样,黑的没有一点杂质,就好像土地中的所有物质都被烤焦。
就好像……就好像猛禽肩头的那伤口一样!
我瞪眼,却又是瞟见,这些黑色的,完全枯竭了的泥土中,那些开裂的裂口里,似乎还飘荡着一些幽蓝色的火焰。
顿时,我赶紧是后退了两步,也明白了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停下来的原因。
这些黑色焦土地面中的蓝色火焰,很有可能就是造成这山洞泥土变为焦土的原因,也很有可能是伤了猛禽肩头肌肤的原因。
我皱眉,向着焦土地面的四周看去,只见这焦土地面呈圆形,将这山洞的角落完全的包裹,而那白衣就在这焦土地面的中央舞动着,挥动着她白衣上长长的水袖,唱着一句句悲凉的戏词。
我再看向白衣,只见白衣是一头披在身后的长发,明显是个女人,虽然一直背对着我们么,但是我也能够看见她体内汇聚的阴气,还有无数不属于她的阴气。
不会错的,这白衣肯定是一个凶魂,一个吞噬了无数其他阴魂的凶魂!
我瞪眼,心中却是不安了起来,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至少我还有怜老的古刀,但是这一次,怜老的古刀被易晓楼拿了去,我身上是什么都没有。
咬牙思索着,漆黑焦土中的白衣却是在一句句悲凉的戏词中渐渐的停下了动作,直到完全在我们面前垂下了手,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凝固。
“你是谁?”我忍不住的第一个开了口。
白衣没有回答,却是突的笑了起来,背对着我和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笑的是浑身都在抖动。
“有什么好笑的?”我盯着白衣的背影瞪眼,“快把解药拿来!”
白衣跟着停下了笑声,微微的侧过了脸,瞬间,我只看见一张苍白而精致的面容,杏眼柳眉鹅蛋脸,眉心还点着一颗朱砂,还真的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