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门外有什么
我就亲身的经历过通过梦看到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这不是幻觉,这事实,虽然医生人为这就是我的幻觉,或者我把顺序搞混了。
但是我笃定,这不是我的幻觉也没有搞混事情发展的顺序:的确是先做梦在梦里看到第二天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一模一样。
昨天晚上我做了阿强死亡的梦,而现在我又有了这种预感,这不能不让我紧张和担心,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这个唯一能和分享恐惧朋友。
我觉得有些累了,于是我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然后躺了下去。床太小了,我难免的触及到阿强,还好我没有弄醒他,他只是翻了一个身有继续的熟睡过去。
但是依旧睡不着,我听着身边阿强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听着深夜里整间医院的呼吸声。想着那一天他就会变成一具血尸,而我也可能和他有着同样的结局。我已经不再那么畏惧死亡,但是我真的想要知道为什么,至少我想死个明白。
耳边又想起奶奶的那句话:孩子,我的宝贝,以后你再也不会看到那些不想看的东西了,以后你就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你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的去上学,去交朋友。奶奶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球已经开始涣散了。
事实上从那以后渐渐地我真的就不在看到灵魂之类的灵体,可是我依旧没有回到我原来的生活,我没有过过我想要过的属于我的生活,我依旧没有朋友。
我说的是那种死党,一起闯祸一起受罚,一起用蜈蚣吓唬老师一起逃学去打游戏,我想要的是这种朋友,而不是像是方鑫浩那样只能在一起闲聊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的朋友。
萧医生自然不是我的朋友,因为我已经把他当做我的家人,一种精神上寄托的人,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直到阿强的出现,和阿强成为朋友,我知道这就是和我一直想要寻找的那种兄弟,那种挚友。
可惜命运似乎又和我开了一个玩笑,随着阿强而来的就是这一幢幢一件件恐怖离奇的事情。难到这是命运在对我的又一次考验,还是说这是上天对于我和阿强友谊的考验?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摸着手腕上冰凉的骨链,眼前又一次浮现出奶奶的那张布满皱纹的慈祥的面孔,还有奶奶那个永远温暖的怀抱。
我轻声说道:“奶奶,求求你帮帮我吧,奶奶,你在听吗?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从你离开之后我真的再也看不见那些一直困扰着我的灵体,可是我还是生活在这样的一处被世人遗忘的孤岛上,奶奶我好想回家我好像过正常人的生活。”手链在发热,可能是因为我的体温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奶奶也在为我伤心难过。
“帮帮我吧奶奶,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我该怎样去做,奶奶你会帮助我的对吗?”奶奶的那张脸依旧在对我笑,笑容还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慈祥。热流划过我的脸颊,同时也划过了奶奶的脸颊。
夜深。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奶奶的声音对我说:“孩子,看清楚了,仔细的看清楚了。”然后眼前又是那两张脸,两张模糊不清的脸在相互重叠着,好像要融合在一起变成一张脸,但是无论怎么做还是无法融合。
这是奶奶给我的提示吗?果然解开谜底的关键我都已经看到或者是经历过了,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它被我遗忘在记忆的某一角落了,现在想要解开谜底,似乎只能从我自己身上找起,找到那个已经被我遗忘了的关键所在。
清晨。
我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了,我看到外面已经有微光照射进来,冬天的早晨就是这样来的极不情愿,太阳好像也怕冷似的。不过今天依旧是一个阴天,看样子好像还能下雪似的。
脑袋昏沉沉的,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我坐起身不小心吵醒了在我身边的阿强,我不是故意的,而是床太小了,所以轻轻一动,阿强就醒了过来。他坐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大懒腰,差点就把我打到地上去。
“我说你小心点,这边上还有一个喘气的呢。”我抱怨道。
“对不起,古德猫宁。”阿强用变了味的英语和我打招呼。
“不好。”我懒懒的回了一句,此时我眉头紧皱,还真有点羡慕这个家伙昨晚能睡的那么香。
阿强斜眼看了看我,可能是看到我一脸的倦容,于是凑过来问道:“怎么?没睡好?”
“嗯。”我点头说:“又失眠了,怎么睡都睡不着。”我哑着嗓子,声音听来比昨天还要别扭,可能是因为刚刚睡醒,声带还没有拉开的缘故。
阿强听完我说的话,同样的也紧皱眉头说:“你这嗓子看样子很严重,这都能发出太监动静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气死,我瞪着阿强刚想张嘴还击,可是我又想到我这嗓子现在真的很不给力,所以只能用我唯一还能用的武器,眼睛瞪死他。
阿强又做了一次伸展之后才说:“真的,就跟电视剧里的太监说话一个味,你没听出来?”
“我说你好歹也是一个人,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呀。”我尽量压低嗓音说。
阿强一指他的嗓子问:“怎么样了,还疼吗?”
刚刚阿强那就是在开玩笑,我自然是知道,所以也没有真生气:“不那么疼了,已经好多了。”的确今天说话,声音虽然还是那么难听,不过说话时嗓子已经不那么疼了。
“你昨天晚上怎么又失眠了?”阿强站在地上活动着有点麻木的四肢问。
我摇头说:“可能是压力太大了,最近几次都是在晚上出的事,可能到了那个点我自己就醒了过来,哎呀我也不太清楚啦。”
“你都干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你知道什么,睡的比誰都香,看的我好几次都想把你给推醒。”
我下了床,拿起自己的习俗用具说:“我赶紧去洗漱去了,一会人又多了。”
阿强也拿起他的脸盆走到门口,昨天晚上阿强没有把他的洗漱用具放回他自己的病房,和他人一块留在我这里。
我正附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时,就听见阿强“啊”的大叫一声,然后手里的钢制的盆咣当就掉在了地上,在清晨的医院里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