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过去和她汇合,那蜘蛛见有两个人,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可那边刚才追我的蜘蛛也赶了过来,我们被逼在了石阶的转角处。
横向两边都有致命的攻击等着我们,孙琪拉着我的手,直接就来了一句:“你怕吗?”我说:“我怕什么。”说着这话的时候我的小腿都在颤抖。
她说你敢跳下去吗?我说你跳我也跳。
死到临头,不知道怎么把泰坦尼克号的词想起来了,于是,孙琪说好,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往下跳。明知道下面也可能有危险,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跳下来刚刚起身,只听孙琪一声尖叫,我意识到不好,我一把拉住了孙琪。孙琪说没事,只是扭伤了脚。
我边说着,不要紧吧,边扶起着她,看她还能不能走,我们不能停在这里,万一那两只大蜘蛛跳下来我们就死定了。我看着孙琪每走一步都咬着牙,就知道不好了。
于是我说这样不行,我背着你吧。孙琪略带着几分羞涩,可是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背着孙琪就往里边冲。
原来地下一层还有这么多铁皮房,不过这些铁皮房在路边位置都没有窗户,而且门都是被封得死死的,跑了一段,实在是跑不动了。
孙琪在我背上说不行,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听到附近好像有什么机器在转动,不自觉的也想去看一看,于是朝着一间屋子费力的走了过去。
这屋子和其他的一样,可是奇怪的是门却没有关死,声音好像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我从门缝里看了看,里边好像没人,于是推门就往里进去,可谁知怕什么什么来,一把尖刀直直的向我的胸口刺了过来。
孙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蒙面人的手,刀子应声掉在了地上。孙琪往我身上挣下来。我看这势头不好,费力的用身体将蒙面人撞了过去。
孙琪这时也能站起来了,说简忆,你往旁边,让我来。我有些担心问她行吗?
他说没问题了,刚才只是扭到一下而已,现在已经不痛了。
说着就往蒙面人冲了过去,蒙面人还想反抗,可手才打过来,就被孙琪给硬生生接住了。一个轻盈的侧转,孙琪已经绕到了蒙面人的身后,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可蒙面人却似不怕死一般,自己用脖子划过了那把利刃,孙琪和我都是惊异万分,真有不怕死的呀。
我走过去,对孙琪说怎么回事,这人怎么不怕死呀。
孙琪说这可能有点像以前的暗杀组织,一旦暗杀失败,自己就会咬破含在嘴里的药丸自杀。这人好像宁愿死都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个火葬场的秘密。
我说我们看看他是谁吧。孙琪说好吧,我想这人应该我们没见过。
我摘掉他脸上的黑布,两个人都呆住了,只见这个人的左脸居然是一个大洞,一排牙都已经露在了外面,我不禁想到,这样的人还能活吗。
我看不下去了,转过了脸,可是孙琪竟然蹲了下去,在死人的脸上看来看去。我说你看到什么了,有没有觉得有一点奇怪。
没有了敌人,这里算是一个避风港。我关上了门,将铁皮门用栓子拴住,还是有土黄色的光透了进来,机器声也还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我往对面的窗户外看去,只见五六个人穿着防护服在那里干着活,看着流水线上一具具死人的身体被运送着。
我示意着让孙琪也过来看看,孙琪过来后,说没什么特别的呀,可能是死人太多,才通过流水线把他们送到焚尸炉的。
我说可是一个小镇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呀。孙琪愣了一下说是呀,是挺奇怪的。
初时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火葬场,可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确实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
从刚才的两只蜘蛛的体型来看,不自觉的让我想起了我们以前经历过的生化危机。
普通蜘蛛根本不可能长这么大,这两只蜘蛛,肯定是受到某种刺激后变大的,而且我敢肯定,还会有其他不可思议的事发生。
我观察着这一具具的尸体,他们被穿着防护服的人监督者在流水线上行进,每个人都盯着自己的线路,有的尸体会被他们放过去,可是有的尸体在经过的时候却会被硬拉下来。
我觉得很奇怪,对身边的孙琪说有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举动,他们对每一具尸体都不是同样对待的。
孙琪她也看到了,这不是一般的流水线,这其中两条流水线好像通往的是两间房子。她猜想应该一条流水线通往的是男尸房,一条通往的是女尸房。
而且我们还观察到,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青壮年,而焚尸炉那条流水线上通过的,好像大部分是一些老弱病残,即使是年轻的,也是身体破烂不堪的。
对,他们是在挑选死尸,可是人都已经死了,青壮年和老弱病残还有什么区别呢?难不成他们想拿这些尸体做某种实验,制造一批死亡队伍。
话方说完,方感到自己是不是看多了,连这都想到了。不禁为自己的草率而感到有些害羞,毕竟这是一个崇尚科学的社会,我怎么能用的逻辑去想这些东西呢。
可是孙琪却接口说我分析的也不是不可能。制造死亡部队夸张了一点,可是制造死灵还是有可能的。
“什么,死灵?”
孙琪的眼睛半眯,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
她说她以前听爷爷讲过云南有个地方叫文山,那里有个村子,是一个荒芜之地。除了当地的居民以外,很少有人能进入村子,因为周围弥漫着瘴气,剧毒无比,所以那里的人很小就懂得毒术。
但这并不奇怪,所谓物竞天择,他们能抵抗毒气也不是什么怪事。可是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还有一个本事,那就是蛊术,相传这种蛊术可以让死人复生,成为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