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梦中惊醒

交代好琉璃之后,我独自走出树林,找到一棵大树,坐在了一根树枝上、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按道理来说,即使是老头子将我们困在了梦中,他可以操控一些大的方面,比如我们所处的大环境,也就是这座因他农山,还比如我们的同伴,可是这座山的细节他是怎么样操控的呢?

这时,我听到琉璃在远处大声的喊了我一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跳下树去就飞奔了回去。回去之后我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孙琪醒了。孙琪被直接摔在了地上,受伤自然我们都严重一些。

实在是担心孙琪,想着这样摔下来虽然外表可能没有伤痕,可是极易出现内伤,鬼使神差的,似乎又一股力量驱动着我一样,我竟然拿起孙琪的手腕,有模有样的把起了脉。

我心里一阵惊慌,心说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对医理一窍不通,就算把脉把到晚上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啊。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际,我的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个声音,它迫使我将眼睛闭起来,认真感受孙琪的脉搏。

我闭上眼睛之后,孙琪的脉搏在我的手中似乎放大了一般,突突的感觉十分强烈,而我的眼前则渐渐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躯体,这具躯体在我面前不断缓慢的旋转着,整个皮肤像透明了一样,五脏六腑全都清晰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也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从丹田处散发出一股热流,逐渐的蔓延到了我的全身,发现孙琪并没有内伤,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之后,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孙琪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举动跟体内的金蚕蛊有关,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等我说话。

我也在莫名其妙呢,只好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了她:“你放心吧,虽然摔得挺厉害,但是你的体内没有内伤,擦伤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是不碍事的。”

听我说到这里,琉璃倒是惊奇万分,对着我大喊大叫:“哇,简忆你好厉害啊,还会看病呢!”

而孙琪是知道的,我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不知名的作家,又怎么会懂医理,会看病呢?孙琪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似乎在暗示我这一切他都已经猜到了。

我心想,这种事琉璃并不懂,解释起来就更是麻烦了,依照琉璃的性格,一定会追问道我出生的。于是我也没再说话,心说,反正金蚕蛊的能力又被我掌握了一个,如果琉璃非要认为我会看病的话,我也不介意自己的形象在她心中再高大几分。

我们几个正胡说八道着,这时,上方突然又想起了老头儿朦朦胧胧的声音:“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们可以回来了……”

话音落下,孙琪和琉璃突然晕了过去,双双倒在了地上,我正要将他们扶起来,他们竟像之前出现在梦境中的老头一样,一道白光闪过,竟然就这样消失无踪了。

我明白过来,他们二人是走出梦境了,可是为什么又单独留下了我一个人呢?

“喂,老头儿……”我刚想喊叫,甚至一句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到脑子一蒙,也跟着眼前一黑就没有了意识。

等我有了意识,我却困得难受,脑子是清醒的,可是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依稀间,我听到周围有人说话的声音:“简忆怎么还没有醒过来,是不是身体还没有好啊?”这是孙琪的声音。

我一听,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受伤太严重,所以迟迟醒不过来吗?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左手摸着自己右手的脉搏开始感应,可是我观察了好久,我浑身已经并没有什么伤病了,按说应该可以醒过来了才对。

这时,老头子也开口了:“他这是太过劳累了,以至于大脑疲劳,这才醒不过来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听了老头儿的话,竟然跟我自己的判断一样,我这才彻底相信了金蚕蛊看病的能力。

忽然,我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似乎有什么液体被成片的滴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禁紧张:难道他们看我不醒过来,已经准备曝尸了不成?

不过这冰凉的触感倒是使我清醒了不少,我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等我适应了眼前的光亮,我发现孙琪正将一个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琉璃赶紧掏出纸巾,坐在床上将我脸上的水渍轻轻地擦了去。

我算是明白了过来,这是孙琪觉得我已无大碍,硬生生给我脸上泼了一杯凉水呢。

我满怀怨恨的看了孙琪一眼,发现孙琪也正绕与兴趣的看着我和琉璃亲密的样子。我略微感到一些尴尬,这才发现一众人正都围在我的床边呢。

琉璃却似乎没有意识到,依旧坐在我的身边,焦急地看着我。

孙琪又倒了一杯水,正在我试图躲避时,孙琪看着我滑稽的动作不禁笑出了声:“我就是给你端杯水喝,看把你吓得。”

我也有些觉得自己好笑,抬起手挠挠头,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了。对于孙琪的戏耍,我倒没有当回事,不过琉璃似乎有些生气了,她气鼓鼓的盯着孙琪的后背,委屈的说道:“简忆才刚醒过来,孙琪姐你太过分了!”

孙琪也不以为意,没有理会琉璃,我知道,这两个人在现实生活中总是存在着隔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却知道,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无能为力,还是躲着点儿的好。因此,我只是轻轻拍了拍琉璃的肩膀,示意她我没有大碍,便没再说什么。

这时,老头子却发话了:“简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今天下午身体好些之后过来找我一下。”

说完,掉头走掉了,阿克尤里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看着我半天欲言又止,最后恨恨的一跺脚,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我眼睁睁看着阿克尤里走出房门,关门时似乎依然被肚子里的话憋得难受,他抬起头看看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