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见藏宝图(二)

“五指山,红尘孽海,佛祖,无眠,有福。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夜深了,飞鹰仍独自在花园小径,喃喃自语,“藏宝地肯定和五指山有关,但是五指山在哪里,图上并没有明确的提示,唉,真让人费尽思量!”

“嘿!”突然一双纤手跃上来,蒙住了飞鹰的双眼。

“别闹了,香妹!”飞鹰静静地站着。

“不和你玩了,一点活泛劲都没有!木头!”沈余香嗔道。

“我有这个心情吗!”飞鹰不耐烦的说。

“哎,哥,你喜欢我吗?”沈余香看来心情却好的很!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好了吧,别打搅我了!”飞鹰无可奈何的说。

“真的喜欢?是那种一生一世都喜欢的那种?”沈余香怪怪的问。

飞鹰用怪怪的眼神看了看怪怪的沈余香,心中暗惊,“这丫头长大了?唉!”

飞鹰真诚地望住沈余香说:“香妹,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妹妹的,这辈子肯定不会变的!”

“谁要当你的妹妹了!哼!”沈余香却一跺脚,跑了。

“香妹!唉!”飞鹰长长地叹了一声。

第二天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抹红了山顶树梢的时候,飞鹰已结束当天的晨练。回到卧室,飞鹰按师父的吩咐把穆杰和白纳兰叫到一块,拿出藏宝图兴奋地说:“二弟,三弟!快看,藏宝图找到了,我义父和师父的意思是,下一步就是按藏宝图去寻宝!”

“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这藏宝图怎么就找到了呢?不是说不知被谁掠去了吗?”白纳兰不解的问。

“噢,其实是香妹开玩笑收起来了,她存心出我的洋相呢!”飞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这鬼女子也玩得太出格了!”白纳兰有些气愤的说。

“可不是,太过份了!”穆杰附和道。

“谁太过份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纳兰吐了吐舌头,回头见沈余香和骆雁平携手袅袅走来。沈余香笑盈盈的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白纳兰抢着说:“藏宝图找到了,我们正商量去找佛宝呢!”

“是吗?藏宝图找到了,太好了!”骆雁平高兴地说。

“平姐姐你别打岔!那他什么的壶,你没骂人?!”沈余香瞪住白纳兰。

白纳兰吓得指天发誓:“天地良心,我真没敢骂人!你问问大哥二哥!我们都夸你好手段,一个人就把藏宝图抢回来了呢!”

“你这不是变着法骂人是什么!”沈余香不依不饶的说,“哥,你说说,我把藏宝图拿回来有错吗?”

“没错,没错!”飞鹰笑着说,“这藏宝图失而复得,让我们充满了惊喜!要不怎么配是藏宝图呢,对吧,二弟三弟!”

“对,对!”“对,没有神秘感就不是藏宝图了!”穆杰和白纳兰抢着说。

“这还差不多!”沈余香得意地说。“不过,这藏宝图确实挺神秘的,你们谁能破译他,我就真的佩服他!”

“我傻呀!这么大个难题就换来声佩服?”白纳兰逗她说。

“你想怎么样?”沈余香说。

“我若破解了它,你就嫁给我,怎么样?”白纳兰笑着说。

“可以考虑!”沈余香量他也没辙,她想:“这不,鹰哥都想了一天没想通,就你这壶?”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纳兰盯住她。

“哼!”沈余香翘头不理他。众人笑嘻嘻的看着他俩斗嘴,觉得挺好玩的。

“这是一座五指山。哎,二哥,你们闽西有没有这样的山?”白纳兰指着藏宝图问。

“不清楚!”穆杰说。白纳兰注意到了他说的是不清楚,马上问:“二哥,你不是闽西人吗,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不清楚呢?”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穆杰不高兴的说。

“我知道闽地有个武夷山,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和五指山有什么联系?”骆雁平说。

“没联系,此武夷非彼五指!”飞鹰说。“我已经查过一些资料,我所知道的五指山有好几处,比如:江西的井冈山主峰是五指山,还有江西的上犹有个叫五指峰的,湖南有个五指山,湖北邢台也有个五指山,还有广东河源好像也有个五指山,而最闻名的要算海南的五指山,传说那就是如来佛祖镇压孙大圣的五行山!这么多的五指山到底哪座才是我们要找的,还真烦人的!”

“我看我们倒先不要急着找什么五指山,对那什么诗的我看倒应捉摸捉摸!”白纳兰提醒说。

“这我也想过,可是那佛祖无眠什么的,也太费思量!”飞鹰说。

“我倒觉得挺好解的!”白纳兰自以为是的说。“这红尘孽海流,佛祖心中坐,说的应该是无论什么环境下都要信佛。这枯灯伴无眠,慈航度有福,应该说的是要信佛就必定要长坐念经,这是很无聊的!但是有福的人菩萨是会帮他的!”

“精辟!太精辟了!”沈余香讥道,“你说了半天和寻找佛宝有关系吗?我看你是尽放屁了!”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尽放什,么了!”白纳兰不服气的说。

穆杰打断沈余香的指责插嘴说:“让三弟说下去,也许屁中也有黄金屋呢!”

“哼!”白纳兰横了沈余香一眼。

“你们两个在一起就要斗掐,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真是一对生死寃家!”骆雁平笑着摇头。

“哎,平姐姐,你别向着他啊!就这人谁和他寃家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臭样!”沈余香指着白纳兰生气的说。

“好了!说正事吧!”飞鹰制止他们斗嘴。

“我说到哪了?”白纳兰仍用白眼看着沈余香。沈余香还以白眼:“说有佛帮你呢!”

“噢,对了!”白纳兰接着说,“佛会帮助念经的人,我们柳云山庄念经的地方不就是后院的佛堂吗,我们怎么不到那儿找找看去?”

“嗨!好一个踏雪银狐!思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你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呐!”飞鹰兴奋地搥了白纳兰一拳。“走,到佛堂看看去!”

飞鹰一行来到佛堂,明真大师迎上上前来:“鹰儿,佛堂是礼佛圣地,你们这成群的小泥鳅到佛堂来干嘛,千万别扰了佛堂清静!”

“师父,打扰您清修了,弟子有罪!”飞鹰向明真大师致礼。“师父,我们是来寻佛宝的!我们懂得保持佛堂清静,您请放心!”

“哦,寻找佛宝?你们终于来了?”明真大师笑着说。

“师父,你好像知道我们要来?”沈余香天真的问。

“阿弥陀佛!为师哪管你们这些破事!你们高兴找什么随你们便好了!”明真大师说完甩袖陪沈夫人做他的早课去了。

“嘘!不要理他们,我们静静地找就是了!”沈余香招呼骆雁平道,“平姐姐,你说那佛宝会藏在这里吗?这是不是有点太牵强附会了!”

“是呀,难道说佛祖心中坐,佛宝就应该藏在心里了不成?”骆雁平附和道。

“哼!看等会儿我怎么治那臭壶!”沈余香白了白纳兰一眼。

“嘻嘻!你就等着我娶你吧!”白纳兰还之以嬉皮笑脸。

“快来看!”佛堂左侧墙上的一幅画引起了飞鹰的兴趣,“这幅画太眼熟了!”

大家闻声聚了过来,这幅画确实古怪,它与那幅藏宝图竟似一母所生的双胞胎:一座五指山孤傲地矗立云海,大气、冷峻!所不同的只是它的题诗,这幅写的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幅画其实挂在这墙上已有许多年的历史了,一直也没人对它发生过丝毫兴趣。今天只是因为见了藏宝图的真迹,它才忽然变得神秘起来!

“奥秘在诗上!”穆杰过来对飞鹰耳语。

“嗯!我们走吧!”飞鹰转身向明真大师和沈夫人说,“师父,母亲,孩儿告辞!”

“不送!”明真大师淡淡的说。沈夫人则笑盈盈的点头致意。

出得佛堂,白纳兰兴奋得大呼小叫:“啊!我太聪明了!这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啊!”

“呸!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沈余香啐道。

“哎!别忘了我们的赌!”白纳兰笑望着沈余香。

“没忘!哼!也许嫁给你远比嫁给木头有趣得多!”沈余香说着话瞟了飞鹰一眼,飞鹰则假装没听见,转身和穆杰说话去了。

“哼!你这臭壶,夜壶,便壶,没人要的贱壶!”沈余香突然高声狠叫起来,把大家吓了一跳。“我就答应嫁给你又会怎样!不过你得答应接受我三次考验,否则一切免谈!”

“要得,要得!别说三次,就是三百次,三千次,三万次我也高兴!”白纳兰认真地说。“先别说你是否真的嫁给我,就你现在这样说说,我恐怕都得高兴好几天呢!”

“这贱壶,还真贱!”骆雁平取笑道。

“贱,我就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白纳兰又嬉皮笑脸了。

“呸,只怕你鬼是做了,什么花的就只有做梦了!”穆杰也过来凑热闹。

“不和你们玩了!”沈余香掩面跑了。

“哈哈哈!”众人皆大笑。是因了他们男女的情窦初开,还是因了探秘藏宝图又有了新进展,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