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色曼陀罗(二)

“嘿嘿!”燕雨可不吃这一套,她轻轻地摘下那花,凑在脸旁,转身朝沈余香回眸一笑。

“呀!太美了!”美艳的鲜花衬着美艳的脸颊,花美,人更美!

现场除沈余香外的几个男人都看呆了!

“嗯,好像这花儿也不懂得放屁,咋没香呢,怕是太高雅了吧?”燕雨把那漂亮的花凑在鼻子上嗅了嗅。

“不要!那花有毒!”沈余香惊叫。

“嘿嘿!”燕雨偏要卖弄胆大,笑着把花插在发间,又把手伸向另一朵血色曼陀罗。

“不要!”沈余香叫道。

“啊!”燕雨忽缩手惊叫。

只听“呼!”的一声,花树里忽竖起一根手杖!

什么手杖?竟是一条手杖粗细,褐色花纹的毒蛇!此刻,那毒蛇正长大了嘴,嗤嗤叫着,正欲扑向燕雨。

“啊!”燕雨惊叫一声,一个趔趄摔倒在曼陀罗花丛中。那曼陀罗花全身都是刺,刺得她连声怪叫。

“别慌!我来了!”飞鹰一个腾跃,空中手一扬发出一枚飞鹰镖,把毒蛇刺杀。身子一挺,落在燕雨身旁,把她从花刺中拉了出来。

“鹰哥!”燕雨呜咽着扑到飞鹰身上。

“哟!”飞鹰轻叫了声,原来是燕雨身上沾带上的花刺扎了他。

“唉!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蓝永看来心有余悸。

“嘿!这就叫美女爱毒蛇,英雄救美女,对吧?”白纳兰语无伦次地说。

“嗨!糟了!糟了!”沈余香却连连搓着手,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鹰哥,你对我真好!”燕雨红着脸说。

“应该的!”飞鹰讷讷地说。

“鹰哥,你看我漂亮吗?”燕雨娇娇地说。

“嗯!”

“我比这花美吗?”燕雨越发地娇态了,眼睛斜斜地看人,里面似乎有什么钩子,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嗯!我热!”燕雨说着解开了领扣。眼睛却没离开过飞鹰。

“热!”燕雨继续解着上衣扣子。外衣被一层一层地甩掉。大冷天的她只穿了件小小的内衣,难道她想学那街头装靓的美女?

事情好像并没有就此止步。燕雨仍直勾勾地看着飞鹰,眼睛里水汪汪的,妩媚地说:“我美吗?”

飞鹰此刻已做声不得。

“嗯!”燕雨得意了。

她进一步地动作,毫不犹豫地脱掉了上身的最后那件亵衣。立刻一个美妙无比的酮体娇嫩无比地立在大家眼前,那沟诱人地起伏着,那峰骄傲地挺立着,让人只剩咽唾沫的份!

“鹰哥!我美吗?”燕雨笑着说。随着她说话而动作的是她上身的那两个漂亮东西,她人长得漂亮,那两个东西自然也十分地漂亮,此刻正一颤一颤地幻起一层一层浪波,勾人眼球。

女人的这漂亮东西飞鹰曾见过一次,那是在黑风寨,是他的雁平,哦,雁平!只是那次太紧张了,不敢多看!在安平镇燕雨这漂亮泡泡也露过脸,但那会儿飞鹰正急着冲穴,根本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这会儿这漂亮东西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要!不要这样!”他只能惊慌地后退。

“鹰哥!……”燕雨媚眼一闪一闪地,慢慢朝飞鹰走去,她身上那两个漂亮东西,此刻就像两只可爱的小白兔,随着她的脚步一拱一拱地蹿动。

现场的几个人都木了,懵了!

白纳兰虽搂抱过沈余香,但他只敢浅尝辄止,可他却从未见过女人这样漂亮过,自然只有张口结舌的份!

蓝永是过来人,也见过女人那隐秘的东西,但此刻是不是这女人太美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劝说动作!是男人,在如此美景下不流鼻血,就算够能挺的了!

沈余香是个女人,她当然知道女人什么叫羞于见人,可是她毕竟太年轻,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她却只能束手无策,她真的懵了!

飞鹰是当事人,眼见得燕雨那两只小白兔欢快地向自己蹿来,他只觉得身下忽有一杆钢枪直直地刺出,这可不是他的本意,他的大脑还不糊涂!难道它想刺杀这两只可爱的小白兔?钢枪是用来杀敌的,怎么可以刺向无辜的小白兔呢?!他只能下意识地喃喃念着:“酸菜牛肉面!酸菜牛肉面……阿弥陀佛!酸菜……酸菜……”他也懵了!

燕雨忽然跃起,扑向飞鹰。飞鹰只觉得一堵白白的墙朝自己压来,可他此刻钢枪在握,只好眼睁睁地被白墙压在身上。两人轰地倒在地上,搅在一块翻滚。

“快!他俩都中毒了!”沈余香这才清醒过来,大叫道。

“中什么毒?”白纳兰木木地问。

“傻壶!你的心被魔鬼蒙着了吗?什么毒,曼陀罗毒!”沈余香气愤地说。

“啊?”白纳兰忽然惊醒,“噢!看我的!”

白纳兰手一挥两枚银针分别刺进飞鹰和燕雨的昏睡穴,两人这才安静了下来。看那燕雨,此刻是满面通红,胀得酱紫,她这是臊的。而飞鹰,则双目呆滞,满面青黑,他这是忍的!

沈余香忙捡来衣服帮燕雨套上。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她可没学过怎样对付曼陀罗毒!她试着在燕雨身上扎了数针,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怎么办?”她望着白纳兰。

白纳兰挠了挠脑袋,试探地说:“要不,找找本地郎中试试?”

“嗯!得快!别等封着的穴位醒过来,重复刺穴是会死人的!”沈余香严肃地说,她知道现在不是顾面子的时候。三个人牵来马驮起飞鹰和燕雨,回头向谷外奔去。

找郎中,话好说,事难做。红茶谷外周围几十里根本就没有人家!

幸得白纳兰聪明,他找了棵最高的树纵了上去,手搭眉际四处瞭望。

片刻,他从树上吱溜下来,屁颠着跑过来:“香,香妹,往南五、六里,有,有炊烟!”

“啊!老天有眼!”沈余香高兴地说。“还等什么呀!快走!”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冒着炊烟的土屋。土屋是最简陋的那种,但是土屋前围着的那花圃可不简单!

花圃?对就是花圃!深山独居人家竟有花圃,说来都像是神话,可这里真的有花圃。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鲜花;辛酸香甜苦,各色花香。让人犹入仙境!

“汪、汪汪……”尖厉的狗叫声,牵出了它的主人。

“小黑!回来!”屋里走出一个女孩,十七、八岁年纪,很美,白玉般的脸上如抹了淡淡的胭脂,脸上缀着两个饭窝,嫣然一笑似仙女下凡:“哦!来客人了!”

“小妹!我的兄弟中了曼陀罗花毒,请问什么地方能找到郎中吗?”蓝永上前行礼问。

“哈哈哈!男人也爱花吗?”女孩看了一眼驮着的两人,笑了。

“不是!他是为了救这妹妹才中的毒呢!”蓝永说。

“噢!请进屋吧!”女孩会意,开了院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看来她懂。

“哦,有救了!”沈余香和白纳兰相视一笑。

蓝永背起飞鹰,沈余香背起燕雨,随女孩进了院门。

进得屋来,可以看出这里只有女孩一人居住。女孩让蓝永他们把飞鹰和燕雨抬到用木头支着的简易木床上躺下,看来这儿常接待病人。

女孩过来看了看飞鹰和燕雨的脸相,笑了,扭头对蓝永说:“他们这中的是情花毒,好玩吗?”

“嗨!别提了!能治吗?”蓝永尴尬地笑笑说。

“能治吗?哼!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女孩说,“百花仙子苗醉花,听说过吗?”

“啊!苗疆五毒门的大师姐!”蓝永惊叫道。

“哼!算你有见识!”女孩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师父的大名,还用得着如此大呼小叫的吗?”

“哦!失礼了!”蓝永赔礼说。“我知道五毒门在江湖那是鼎鼎大名的邪教,不过苗老前辈却是邪教中唯一的好人!我刚才之所以惊叫,那是我们太幸运了呢!能见到苗老前辈的漂亮徒弟,我们真是三生有幸呢!”

“嘿嘿嘿!你真会说话!”看来,女孩对大拍马屁之人还是很欣赏的。

“只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为何独居于此?”蓝永问。

“你年纪比我大,好像还可以称前辈。但你此问,好像还是无礼的很呢!”女孩笑道。

“噢!姑娘请原谅我的唐突!”蓝永抱歉道。“我叫蓝永,是四川北燕帮的二当家。这位是辽东白纳兰,这位是沈姑娘。那中毒的男的是云山程飞鹰,女的是我的侄女燕雨。我们是要到舟山去,路过这里,不料却碰上了如此麻烦之事,还请姑娘赐救!”

“哈哈哈!太多礼了!什么帮呀山呀什么的,我没听说过,也不感兴趣!我只是看你们像是好人,才答应救他们的!”女孩说。

“谢谢!”蓝永说。

“我叫苗晴。我独居于此,那是受我师父之命。”女孩说,“这红茶谷里毒草毒花丛生,妖魔鬼怪横行。我居此地,只为救死扶伤呢!”

“啊!令师徒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敬佩!敬佩!”蓝永致礼说。

“嗤!酸!”苗晴笑道。

“快!求少侠,救救我兄弟!”蓝永对白纳兰和沈余香作了个手势。

白纳兰和沈余香忙上前向苗晴施礼。

“别,别!什么少侠,你少吓我吧!”苗晴说,“这是我的本分呢!你们先坐吧。”

苗晴说着转身走到北墙,向药王神位上了一支香,然后又到药柜旁,取了点黑乎乎的药粉,兑上水,分两碗端了过来。

“来,这是解药,喂他俩喝了吧”苗晴把药碗递给蓝永。

“谢谢!”蓝永接过药汤,递了一碗给沈余香,示意要她给燕雨喂药。

“我来喂大哥!”白纳兰从蓝永手里抢过另一个药碗。正要喂飞鹰喝,由于心中激动,手一颤,碗里的药汤溅了一些在地上,“噗!”地一声,地面冒起一股蓝烟,那药水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药中有毒!”蓝永惊叫。

“你是什么人?竟想害死我大哥!”白纳兰跳起拔出了银蛇剑,剑尖颤颤地指住苗晴!

“哈哈哈!”苗晴却袖着手不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