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孩穿着一身吊带,胸口有些低。
我们离大老远的都能看到颈部以下的那抹春光,可想而知吴师伯能看到多少,两个眼珠子能掉进去了,嘴巴微微张着,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我和师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目光中看到无尽愤怒——此人简直猥琐到极点了!
不过说实话,我也更嫉妒吴师伯,想着今后要是有机会自己也在外面摆小摊,来钱快不说,还能趁机吃些女同志的小豆腐,挺不错的。
这时候女孩有些不耐烦问道:“大师,好了没有,我能不能睁开眼睛啊?”
吴师伯先是一愣,又抹了抹嘴角流出的口水,收回了眼珠子说道:“啊?咳咳!那那个,差不多了,睁开吧。”
女孩睁开眼睛,没有发现任何的不正常,仍担忧问道:“大师,还需要做什么?”
吴师伯嘿嘿一笑,从挎包里摸出一个黄色的护身符,递给女孩说道:“这可是贫道开过光的护身符,带在身上辟邪镇妖还能带来好运气,权当是贫道看你与我们道家有缘多赠与你的,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呢!”
女孩脸连感激点头道谢,又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朱砂问道:“对了大师,这上面的东西咋办啊?”
“额,这上面的朱砂先不要弄下去,等到三天三夜之后再给洗下去,不然会伤了运气的。”
女孩已经对吴师伯的话深信不疑,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这才安心的离去。
吴师伯看着女孩的离开的背影,连从兜里摸出那几张红票子,捻了一下吐沫便开始哗哗的数钱了,那张老脸笑起来和菊花盛开没啥区别。
我对师兄递了个眼神,示意走过去。
这么久没见到吴师伯,见了面自然要戏耍一番,于是我捏着鼻子发出细细的声音说道:“大师,我来找你算命!”
吴师伯没有抬头,而是嘿嘿笑着收拾东西对我摆摆手说道:“嘿嘿,不好意思啊,今儿天色不晚了,贫道该收工了,等下次的,下次的。”
“我给你钱的。”
“嗨!贫道清心寡欲,替人算命那是乐于助人,钱不钱的根本就无所谓,贫道真的有事要办。”
“哦?那你刚才从女孩手里面骗了好几百块钱,我可是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的,还拍了照片,信不信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听到这句话,我明显看到吴师伯的身子一怔,差点就坐在了地上,停下了收拾东西说道:“我我啥时候骗人了,你可别血口喷人,要是找不出证据,信不信贫道”
吴师伯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当看到眼前站着的是我和师兄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一口黄牙激动笑道:“卧槽!大师侄子,你俩咋过来了?快快让吴师伯抱抱!这段日子没见,可想死你们两个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要上前抱住我们两个。
但我和师兄都是往后一撤,各自伸出一只手坏笑道:“甭说那没用的,见面分一半,刚才我们两个可都看的真真的,忽悠人家不说,还朝着人家的胸脯子上看,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闻言,吴师伯的脸上迅速就变得涨红起来,小胡子被气得一翘一翘的。
但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他也反驳不了,所以只能尴尬搓手笑着道:“嘿嘿!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不就是钱嘛,当长辈的给晚辈点零花钱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吴师伯就从挎包里摸出两张皱皱巴巴的十块钱,分别递到我和师兄的手里。
师兄看着手中的十块钱,先是愣了会,接着上前一步就要薅吴师伯的小胡子不爽道:“卧槽,就给我们两个人十块钱,都买不了个加三个鸡蛋的煎饼果子,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我刚才可是明明看到你收了人家好几张红票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喊说你在骗人!”
说着,师兄提气就要作势喊出声。
吴师伯眼见不妙,连上前一把捂住师兄的嘴巴,那张老脸上满是苦涩道:“得得得!我怕了你们两个小祖宗还不成嘛,今儿就当老子破财免灾了,破财免灾了!”
这回他跟割肉似的从挎包里面摸出两张红票子,递给我们一人一张,这才让我们消停起来。想着昨晚斗地主输了一宿,现在终于见到了点回头钱,实属不易。
吴师伯叹口气返回摊位前,开始收拾东西,我和师兄也蹲下身子帮忙。
“吴师伯,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摆摊骗人,这不是在给上清山的清誉抹黑呢不是?”
吴师伯瞥了我一眼,轻哼道:“别他妈的胡说,老子啥时候骗人了,就是你们两个小混蛋满口胡诌!”
“我擦,你要是没骗人的话,那刚才为毛说人家女孩子有血光之灾,虽然我不太懂相面算命,看你也明显就是在装样子。”
吴师伯的面色变得略为严肃了些说道:“非也,非也!老子刚才可没有说谎话,那女孩真的这几天真的有血光之灾!”
我皱眉问:“啥血光之灾?”
只见吴师伯的神色变得精彩起来,瞳孔中还划过一抹淫荡的光芒说道:“嘿嘿,那女孩的大姨妈来了,你说算不算是血光之灾?”
我和师兄一脸懵逼道:“你你是咋发现的?真的能算出来?”
“嘿嘿,这就是你们两个的经验不足了呗,其实刚才你们没看到,女女孩挎着的背包拉链没拉上,露出了一小块白色的东西,以咱闯荡江湖几十年的经验,一眼就瞅出来那东西是姨妈巾,牌子应该是ABC的,所以呢,嘿嘿,你懂得!”
卧槽,你一个单身棒子几十年的老家伙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的的经验就是看姨妈巾?还能一眼就看出是啥牌子的?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个老变态啊!
但这时候,师兄给出了自己的疑问道:“可可你咋知道人家带了姨妈巾就一定来了亲戚呢?说不定人家带着是备用的呢。”
闻言,吴师伯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目光中有些迷离说道:“其实刚才这丫头蹲下来的时候露出小裤裤了,额,姨妈巾也露出来了”
听到这句,我当时就有一种想上去给吴师伯几拳的冲动,这混蛋简直就是不要脸啊,明面上给人家算命,暗中则是把人家给瞧了一个遍,还有没有点基本的素质?就这样的还是上清山执法堂的人,啊呸!
可另一方面我也非常后悔,后悔的倒不是自己有这么个不靠谱的猥琐师伯,而是刚才蹲着观察吴师伯的地方没有选好,早知道也绕过来从正面看一看了,或许也能看到一点不该看的东西,嘿嘿
几番吹比,收拾好东西后,我们来到一处人少的偏僻地。
吴师伯问道:“对了,你们俩咋跑到上清山了?你师父也一块跟着过来了?”
我点点头:“恩,是一块过来的,对了,吴师伯,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在上清山可有号了吗?能不能先带我和师兄俩找个地吃点饭啊,这一路上都已经饿屁了!”
闻言,吴师伯大手一挥道:“那是当然,这点可真不是你吴师伯我吹牛逼,在咱们上清山,谁见了我不得给点面子,谁见到我不得点头哈腰?说句不好听的,整个上清山能入的了老子法眼的没几个,哈哈!”
可就在吴师伯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响起一道平淡而又带有些许冰冷的声音:“哦?你刚才说什么呢?我没听清,要不再说一遍?”
光是听到这声音,我就忍不住一哆嗦——清云师叔祖!
显然,吴师伯也听出来了是清云师叔祖的声音,那张老脸立刻就变得精彩起来
连转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居然也变得哽咽和激动起来:“师父,您可终于回来了,弟子想你的紧啊,最近几天都没吃好饭,您在外这几天有没有受苦啊?作为弟子以为不能为您排忧解难,心里愧疚的很啊!”
还别说,一个五十来岁的猥琐老家伙给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跪下,这种画面怎么看都感觉别扭。
清云师叔祖听到吴师伯一连串拍马屁的话语,微微点了点头道:“最近上清山事情颇多,你不为山中做事卖力,跑到这里摆摊作甚?”
吴师伯的汗水立刻就噼里啪啦的流下来了,那张脸苦涩着,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反倒是清云师叔祖伸出那张白嫩的小手到吴师伯跟前:“还等什么?拿出来吧!”
吴师伯可怜巴巴的看了清云师叔祖一眼,叹了口气从包里面把所有的钱都给摸了出来,看上去至少有个好几千块钱,有零有整的。
清云师叔祖很自然的把钱收好,放进自己背着的白色小挎包中,好像犹豫了下,又从里面抽出一张50的,还给了吴师伯,撇嘴说道:“哼!弄了一天才赚了这么点,还好意思出来摆摊!”
说完,清云师叔祖便迈着步子朝前面走过去了,留下吴师伯一脸苦逼像的把50块钱小心翼翼的收回包里面,那副委屈表情就跟网盘里的种子全都被屏蔽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