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样?别睡啊,我给你看下伤口,等会儿就给你上药哈。”我见斗篷男的眼皮微微张开,似乎还有意识,只不过他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了,必须得查看伤口后把他弄出来。
不过我最担心的一点就是,冰棱那尖端会不会还残留在他的体内,这样或许会让血液暂时被堵在伤口,但是长时间如此将会引起皮肤的冻伤,特别是在冰棱残留在伤口的情况下,这种才更为打紧!
“来了!”周竺霜踉跄地走上冰坡,我顺势接过医疗箱一看,离开竟只剩下一点药物,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药品,那最为关键的止血药只剩下一小瓶!
“这是怎么回事?”我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周竺霜无奈道:“刚刚我在下面发现背包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已经摔了一地,这医疗箱里的东西就剩下这些了,其他的应该都摔在下面各个地方了,如果这些不够我们再找吧。”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我让斗篷男身体往前侧,借着聚光灯的光线一看,这斗篷男背后果真有一根指头粗细冰棱插在他的后背,殷红的血液一点一点,顺着冰棱流到了地上,我朝冰棱伸出手,第一次给我的触感就是硬!
常年在这种低温环境下,地下这里的冰棱硬度不是外界可以比拟的,我不禁有些感到无从下手,这里面实在是有些过于低矮了,长时间保持一种低头的姿势让我颈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喂,你怎么样了?醒醒啊,别睡了!”
斗篷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我见状心里更是急躁,我知道现在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处理伤口!
“周竺霜,过来搭把手!”
我让周竺霜拎着斗篷男胸前的衣服,我从一旁钻到他后面,小心翼翼地把他体内的冰棱抽出来,就在我刚抽出一点,一串血花就从伤口处呲了出来,血液不断从伤口处流淌出来,我顿时有些放不开手脚,有些慌乱地看着满地的鲜血。
这么大的出血量,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的,那一小瓶止血药根本不够用!
“怎么了,要不要继续拉出来?”外面的周竺霜发现我这里的异样问道。
我只得抬手制止了她:“他背后大出血,我觉得那冰棱很可能是刺破了某些重要的血管了,把止血药给我!”周竺霜将医疗包里的止血药递给了我。
我接过止血药,看着那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深吸一口气:“来吧,早晚都得来的!”说罢,之前昏睡过去的斗篷男突然沉声道:“你出去,我自己来!”
我刚想是不是我之前的动作让他疼醒了,可这番话语顿时一惊,说道:“我出去?可你后背这?”斗篷男突然浑身一颤,就在我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突然往前一抽,背后那伤口真的如同“泉涌”一般,血液不要命的往外流。
“小槐!”周竺霜在一旁赶紧提醒我道。
我猛然反应了过来,赶紧将斗篷男拉扯出来,用手强捂住伤口,但是伤口涌出的鲜血还是止不住,我们带着斗篷男来到了最底部,将其平放在地上,斗篷男脸色惨白一片,几乎看不到一点生气。
顾彪也从刚刚的震动中醒来,见满地的鲜血也被吓了一跳,了解到斗篷男是为了救自己后,二话不说便去四周寻找散落在地上的止血药。
我和周竺霜两个将斗篷男翻了个身,我脱下他的羽绒服之后,猛的将其背后掀开,羊毛衫一被掀开顿时露出其中伤口,一个血洞!
不过我看的不止是这个血洞,还有那纹满斗篷男背后的纹身!
一个十分眼熟的纹身!
“这是?”周竺霜满是惊讶,我也同样被这个刻画十分夸张的“鬼佛”所震慑。
最终还是周竺霜提醒道:“还不快给他止血,都快流光了!”我心里惭愧不已,赶紧给血洞撒上止血药,但是那么一小瓶止血药撒在血洞上面,立马就被血洞涌出的鲜血给淹没,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
“这怎么办?”
我们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洞里不断喷涌出鲜血,血红顿时将后背染成红色,不过血液地“冲势”似乎变小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快流光了,还是止血药起作用了。
“该死的!”
我早早地将手套去下,用手捂住斗篷男背后的血洞,那温润的液体不断从我指缝间流淌出来:“顾彪!找到没有!”
我刚喊完没多久,前面不远处就传来了顾彪的声音。
“来了来了!”
顾彪还没走近就将止血药扔给了我,我拧开瓶盖,不要钱的往“血洞”上倒,短短两三秒的时间,止血药的粉末就将“血洞”给堵住了,我见状心喜,赶紧让周竺霜将纱布递给我,我小心翼翼地给他裹完纱布后,我们才算松了口气。
呼呼!
累死了!
要是再来几次这样的救援工作,我怕我们还没走出地宫就被累死了。
结束之后,众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寒意从我们的背后袭来,我才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样了?”我见斗篷男眼皮微张。
斗篷男似乎听见我说话,眼珠子朝我这儿瞥了一眼,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没事。”我闻言心里不禁有些膈应,都这样了还这么惜字如金。
不过刚刚我和顾彪的命的确是他救下的,还有周竺霜也算是被他间接救下,这样一来,我们一行人倒都欠了他一条命,不过我也救了他一次。
“你好好休息,我们会把你带出去的!”
我话音刚落,斗篷男突然试图爬起身,我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这“血洞”刚被堵住,要是他再这样剧烈动作把伤口弄裂开了,我们可真的没这么多止血药了!
“把药给我!”斗篷男突然抓住我的衣角。
我一脸懵逼:“药?什么药?”
“把药给我!”可是斗篷男依旧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而且神色恍惚,瞳孔也微微张大。
这一下着实给我吃惊不小,这斗篷男到底犯了什么病,看这样子应该是个遗传的疾病啊,怪怪,这斗篷男看起来像是个小白脸,但是力气着实不小,我都感觉自己双脚抵不过他一双手了。
我们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顾彪和周竺霜的注意,顾彪对斗篷男的伤势很是上心,听到动静后就走了过来,见斗篷男这副模样,不禁急问道:“小槐,他怎么了?”我摇了摇头,从刚刚就这样一直抓着我的衣角,我都不知道他嘴里说得到底是什么药。
“给...给我...药!”斗篷男声音越来越急促,还伴随着阵阵哮喘。
周竺霜这时也走了过来,在一旁见到斗篷男这副模样之后,突然走上前,我刚准备将其拦下,现在斗篷男的情况十分不稳定,我可不确定他会不会伤到靠近他的人。
可周竺霜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才半信半疑地将路让开,周竺霜走到斗篷男身边,我也和顾彪也凑了上去,以防不测。
周竺霜看了看斗篷男的眼珠,扭头朝我说道:“很奇怪,你先看看他带没带什么药。”说完顾彪就将他的背包拿了过来,我们将背包打开,发现里面就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品,对于一向从简的我都显得简单多,更别提带着什么实用的药物了。
他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药呢?
难不成是消炎药,他要给伤口消炎?不过下一秒我就把这个推论推倒了,哪个要消炎药的人会像他一样,浑身不间断的抽搐,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疟疾。
“我去翻下他的身。”顾彪说道,我回头望了眼趴在地上的斗篷男,点了点头。
顾彪蹲在那里摸索了一阵,从他的腰间将那根其重无比的“黑铁短棍”取出,就在我打算将其归于他的背包时,突然发现黑铁短棍上面系着的绳子,沿着绳子,竟在背后找到了一个黄纸包住的,类似护身符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可还没等我将其放在手里捂热,趴在地上的斗篷男突然站起,一把将我手里的“护身符”夺走,二话不说撕开“护身符”,看也不看里面的东西,就对着自己的嘴巴倒去。
不过我在一旁隐约看见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这是什么?我心里不禁产生了疑虑,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免让人想到,这个斗篷男该不会是个“瘾君子”吧?
这白色粉末状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