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离我远点,滚开!”
我被这佛像搞得有些丧失了理智,我慌乱地在这廖无人迹的地下乱跑,几乎是见洞就钻,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十八层地狱才好。
我坑着头在这地下乱跑,突然感觉前脚踩空,下意识地趴在地上稳住身形,我手忙脚乱地拉了拉帽子,举起手电筒朝前方看去。
一个硕大的,如乐山大佛一般的佛头竖立在我眼前,忽然身后传来几声机关的声响,我扭头一看,那个消失了的“鬼佛像”竟然又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还咧着嘴朝我笑,只不过这笑容在这种气氛下十分诡异可怕!
我使劲咽着口水,这地方太诡异了,特别是这大佛头,这里真的能放下这么大的佛头吗,对此,我十分怀疑,但是却又不敢分身去看,生怕那“鬼佛像”对我做些什么事情。
我突然无比期望看见顾彪周竺霜他们的身影,哪怕远远地望见也好,这种举目无亲孤苦伶仃身处困境的感觉几乎快让我窒息了!
我和它们站在原地对峙了一番,见它们丝毫没有向我出手的动静,我心里早已焦急万分,丫的,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啊!
说罢,我反手从包里抄出一把登山用的冰镐,对着面前的“鬼佛像”就是一通乱敲,身后的那尊大佛头我是砸不动,不过砸你还是轻飘飘的!
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已经看见它在我眼前被我砸的粉身碎骨的模样了,小样,你以为这么小一尊佛像就能把我唬到?笑话,我杨小槐至少闯过海迷失的墓,而且还顺利归来,就算这里是鬼佛的墓地,我也照走不误!
可是事实却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当我的冰镐眼看就要敲打到那佛像的头部时,我眼前突然一花,等我再次看去的时候,那佛像似乎离我远了一些,我这一镐自然是落空了,我还被惯力往前带了一点。
我心里开始从害怕转为愤怒,被这些古人设计的机关给玩弄,亏我还是一个新社会的三好青年,要是这小小的机关都过不去,那我就不用见人了!
我突然感觉到内心传来地羞愧,随即调整站姿,准备再次向佛像发难,可就在我再次准备挥舞手中的冰镐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不要浪费力气了,你打不到他的。”
我猛地扭头回望,只见在大佛的脑袋上面站着一个人,从刚刚的声音不难听出,太保哥!
再次见到他,我心里忽然间变得十分平静,我手里提着冰镐,缓步向大佛走去:“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暗暗使了一个心机。
太保哥眼中微微露出些许诧异,似乎诧异我为什么没有质问他欺骗自己,不过诧异之色只在他眼中存在了一秒,随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太保哥在这一刻变得神秘无比!
我眼睛微微眯起,太保哥也俯视着我,一双明亮的鹰眼在黑暗中显得十分出神。
“你到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我问道。
太保哥百无聊赖地挠了挠耳朵:“目的?说这么难听干嘛,你想知道?跟我来吧。”说完就从佛头上一点一点地跳下,最终落在了与我水平的地上。
“愣在干嘛?走吧,杨小槐!”太保哥将我的名字加重了语气。
我被他说得心里一惊,随后就感到一阵诧异,自己怎么会被一个重语气吓到,奇怪,奇怪。
就这样,太保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可是我越走越觉着奇怪,刚刚那里就像是完全密封的环境,十分憋闷,可是越是往前走,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风?难不成前面就是出路?
我深深地看了眼太保哥的背影,不行,若是看到一点出口的迹象我就先跑,跟着他太危险了,还是先和顾彪他们汇合,其他什么事之后再说,而且他之前的身手表明,这家伙我可打不过!
“别想跑了,这里就一条下来的路,就在你身后。”太保哥忽然阴笑一声说道,我脑子一懵,脸色忽然间大变,他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所想的?
之后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我尽量让自己表面保持冷静,心里却将其中的利益关系心算了一遍,不过其中一点让我感觉有些奇怪,太保哥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那他和这里的鬼佛是什么关系,斗篷男是“鬼佛传人”,那他又是谁,怎么感觉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我一路上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在我提着手电缓步向前走时,太保哥突然回过神,我心里一惊,脸上假装正色地说道:“怎么了?到了?”
太保哥脸上的笑容越加邪魅:“是啊,我们到了,走吧,该你进去了!”
我心里徒然一震,脸上稍微有些慌乱地问道:“进去?”我看了一圈周围,发现除了黑暗就是岩石:“进哪里?”
太保哥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明亮,足足像是个几瓦的小灯泡:“当然是那里!鬼佛门!”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大门矗立在那里。
令我震惊地不是那大门的出现时机,而是那骇人听闻的高度,足足有二三十米高的高度,从这里看,整座大门像是用青铜制成的,这得用多少青铜啊!
“这才是神的遗迹,那些人的愚昧,一直让这神迹被埋藏地下,现在是时候拯救它了,让它重回世间,散发他的光辉,令万人敬仰!”太保哥就像是神经质了一样,高举着双手对着青铜大门挥舞。
疯了!
他疯了!
我开始往后退,我可不想和一个疯子在一起,之前的太保哥已经没了,他不是太保哥!
“小槐,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里!”太保哥突然回过神,头发凌乱,额头全都是大汗,就像是剧烈运动过之后一样。
我缓缓回过头,我们周围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一群群黑乎乎的怪虫给包围!
豆大地冷汗,顺着我的两颊开始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