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晋悄悄这么说,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这样看来,比起陆母,我更应该担心一下我自己了。张八爷的意思是要对我进行全方位的报复,陆母那里他已经派人行动了,我这里他不可能不着手开始。
晋悄悄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从随身携带的粉色katespade小拎包里取出了一根银针递给了我:“这根针随身携带好,时常观察,如果发现针头上出现锈斑的话,立刻跟我说。”
不仅是我,等老谭带着李俊义回来时,晋悄悄也分别给了他俩一根。
紧接着,我问他俩去商量什么了?
谭乡山一脸的苦笑,沉吟了半天后才说:“不好意思啊,刃子,这件事情没来得及跟你汇报,让我慢慢跟你说一下……”
原来,今天早上李俊义突然接到了中国客户的电话,那客户想要请三株小鬼摇钱树过去。
之前,李俊义收集阿赞师父们库存的佛牌时,为了能争取到更大的优惠,还像阿赞收购了古曼童、小鬼这样的阴物。
所谓的小鬼摇钱树就是小鬼的一种,带着小鬼灵魂的死胎尸骨会被师父诵经加持后埋在一个花盆里,花盆种上一株小树苗,这就是所谓的小鬼摇钱树了。
供奉的事主只要隔三差五地往树苗中滴几滴自己的血,就能够让小鬼发挥作用。
到时候,树苗的某片小树叶会变成血红色掉落,这个时候供奉的事主就会发一笔大横财。
我听完后说:“这没什么啊……中国的客户又没几个知道泰国阴行出事了,他问你请一株小鬼摇钱树又怎么了?”
李俊义听完又跟着说道:“问题就是在这里!小鬼摇钱树这种特殊的盆景泰国就没几个阿赞师父会制作,就算会的制作量也很少!因为招财效果实在太强,非常容易出人命,事主一旦供奉不好会连累到阿赞师父的。
卖给我小鬼摇钱树的阿赞师父是我的老朋友了,我曾经替他弟弟打过地下的拳赛,他才记我这恩情,肯把摇钱树卖给我。
他当初卖给我的时候警告过我,如果不到了极度缺钱的情况下,千万不能把摇钱树卖了。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对我的任何客户讲起招财树的事情,那个中国老板又是从何得知我这里有货的呢?”
我算是听明白李俊义的意思了,他应该是担心前段时间他和谭乡山大肆收购佛牌走漏了风声,所以才导致了外面有客户知道他屯有小鬼摇钱树。
这特么可就尴尬了,人家大陆老板都听说了,那躲在暗处的那个神秘人会不会也知道?
谭乡山又道:“既然走漏了风声,那越托下去只会越不利。所以,我和俊义商量了一下,准备把计划提前提上日程,这几天把准备工作做完,就开始试着往内地送货,小鬼摇钱树的生意是我们‘第一块试验田’。可刚刚就特么传来了消息,我们之前打点了好久的那个芭提雅海关的领导竟然被明升暗降地调走了!我们之前的所有工作都变成了无用功啊!”
我听完后也皱起了眉头:“怎么会那么倒霉?你供奉飞马驼财也快要一个月了,就算不能完全发挥出功效,但也不至于会遇上这么不巧的事啊?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或许要问那个海关领导才知道了。”
或许是我说曹操曹操到,谭乡山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
谭乡山一看来电显示说道:“猜迪颂联系我了!就是那个芭提雅海关的领导,看来可能真的有什么隐情!”
他接通电话后,用泰语跟对面那领导叽里呱啦地聊了起来。
之后,他放下了电话,对我们说道:“果然有故事,猜迪颂的部门里有人在搞他!他最近撞邪了,频频在下属或者是上级面前出洋相。”
原来猜迪颂这段时间身体突然变差了,食欲不振不说,还老是犯困,白天在单位里开会的时候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地睡着;需要他演讲发言地时候,照着发言稿都能读错字;
更可怕的是,他会平白无故地产生幻觉,就比如一次例会上,他说大领导的身上趴着一个小女孩。然后他冲上去对着大领导又是拍又是打的,说是帮领导驱邪。
但在领导看来,猜迪颂是疯了,久而久之,部门上上下下都认为猜迪颂疯了。
于是,领导就开始对猜迪颂重新任免,把他的职级往上提了一级,但工作岗位却从前线调到了后勤保障这样的清水部门。
而顶替猜迪颂的是他多年的竞争对手。
泰国这个国家全民信鬼神,他当下就觉得是那个竞争对手坑害他,但找了半天他都找不到证据。
后来他想起李俊义和谭乡山两人是相当有经验的牌商,于是现在就打电话过来,请求他们二人帮忙驱邪,顺便把害他的人给揪出来。
谭乡山说完就决定联系阿赞g,让他出手帮忙解决猜迪颂的事儿。
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要让阿赞g施法解决猜迪颂的竞争对手,让猜迪颂重新上位。
因为谭乡山的报价不低,阿赞g对于间接害死谭乡山八个客户的事儿也有所过意不去,所以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日,阿赞g就从武里南乡下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芭提雅,他跟着谭乡山去了猜迪颂家里帮忙驱邪。
可结果让阿赞g大呼意外,因为他无法在猜迪颂身上感应到任何阴灵,也没有办法在他家中发现端倪。
于是,阿赞g只好问猜迪颂报销了点车马费打道回府了。
谭乡山回来把这事儿跟我们一说,我就问道:“所有角落是不是都检查过了?如果是的话,猜迪颂家的风水怎么样?就像我们这栋宅子,之前闹鬼的原因是因为外部恶劣风水和外部阴灵互相结合作祟,那猜迪颂家有没有这种情况。”
谭乡山回答说泰国阿赞法师们不会看风水,如果真是这种原因,那需要晋小姐出马了。
晋悄悄没有推辞,次日一早,我们一行三人赶到了猜迪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