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你盯着人家看那么久?”苏离冷哼了声。
我抬手挠挠头,小声:“有吗?我看有人上前搭讪她,有些好奇她会怎么拒绝而已。然后一想,就神游了,没看她。”
苏离这才放下环在胸前的手,也朝秋阮阮方向投去了目光。
我跟秋阮阮中间隔了个位置,那个位置早就被前来搭讪的男生给坐下了。
“欸,你说要是他们问秋阮阮要微信,秋阮阮应该没有手机吧,她会怎么回答?难道说我没有微信,还是说手机是什么,我不懂。”苏离凑近我小声的偷笑。
我敛了下神琢磨苏离这句话。
秋阮阮是小白号的话,说明她有手机啊,只是不玩罢了。
我正准备说点什么,秋阮阮突然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苏离原本偷笑的表情瞬间僵住,有些不自在的往我这边靠了靠,“那个王景,A号口亮了,准备去检票进站。”
我哦哦了两声,起身背起背包,又帮苏离拖着行李走去检票口。
检票上车前往江溪市,这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凌晨三点多高铁抵达江溪市。按照之前的习惯,苏离早早就在高铁站附近两公里处的酒店定了两间房。
“等等,你就定了两间房?”站在酒店前台,我拿着房卡问苏离。
“对啊,你一间我一间。”苏离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听到苏离这么说酒店前台也忍不住朝苏离递过去审视的目光。
我们三个中,虽说秋阮阮不是人,但毕竟她现在幻化成人形跟我们一同前往龙潭虎穴。苏离这么做对秋阮阮的敌意太明显了。
“不好意思,还有大床房吗,再开一间。”我对前台说。
“不好意思先生,开学高.峰期,房间已经被预定完了。”前台小姐抱歉道。
我歉意的看向站在一边的秋阮阮。秋阮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关系,我去哪都一样。”停顿了会,她扫了眼苏离:“还是明早八点,我来找你。”说完秋阮阮转身就要走出酒店。
我咂巴了下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拿着房卡走向电梯。
进电梯后我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苏离:“你为什么只定两间房?”
“她又不是人,睡不睡都没关系,还不如把房间让给有需要的人。”苏离声音沉道:“你觉得我这样做太过分了?”
我抿唇没说话,电梯到了三楼打开:“早点睡吧。”
“王景,我问你是不是因为秋阮阮跟我生气了?”苏离跟在我身后。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点不应该。毕竟她帮了我很多次,这次也是在帮我。”我回。
“谁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别的目的。”苏离冷笑。
“好了,既然她都不在意这件事,我们也别因为这事吵起来。早点睡吧,明早还有重事要办。”说完我拿着房卡打开门,不等苏离说什么将门关上。
奔波了十个多小时的确有些腰酸背痛的累。我放下东西拿出手机点开直播软件,给秋阮阮的小白号发了句话,意思是代替苏离向她道歉。
但秋阮阮没回。
她应该看到了,只是不想回罢了。早就习惯,我也没想太多,简单的洗漱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秋阮阮敲响我的门,她还是昨天那身打扮没有任何变化。
“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她在我开门后淡漠道。
我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就睡了几个小时,困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不用这么着急吧,下午去也不迟。”我实在是太困了,眼皮沉不说,还浑身没劲。
“如果你想晚上留在山里的话,那就下午去。”秋阮阮语气不温不火。
“……”不过这句话着实让我精神了不少。
于是我用十分钟的时间刷了牙洗完脸,背上背包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我可以了,走吧。”
秋阮阮却是看向我对面的那扇门:“你不打算叫她一起去?”
“我们又不是去玩,不用叫她,让她睡吧。”我话音刚落,苏离住的房间门便打开。
她已经收拾好还画了个淡妆。换了身黑白相间的运动衫,长发高高扎成一个马尾:“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弱,走!”
龙虎山距离江溪市区有五十公里距离,在高铁站另一边的山涧里。
我租了辆越野车,出酒店后直接打车到车行,再开车绕路前往龙虎山。
“龙虎山很大悬棺多,山高约2387米。从山脚底到山顶处都会有悬棺,我们得从东面最底去找。”我一边开车,一边把在高铁查到的资料说给秋阮阮和苏离听。
“你的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我们今天会空手而归了?”苏离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问。
“从成千上万口棺材里找五口,那不得花个一两周时间才怪。”我说,从前车镜往后看着坐在后座的秋阮阮。
秋阮阮坐在车里望着窗外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车子开到一半路程,她才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问我:“一会到龙虎山脚下,先烧香画纸,取香灰抹在八卦镜上。”
“嗯。”我记下。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龙虎山脚。我庆幸租的是越野车,不然开普通的轿车走这么陡峭的路,估计花的可不止一个小时。
龙虎山在众多山峰中间,它是方圆百里最高最大的一座山。
周围是溪流和尖锐的岩石,还有一棵棵笔直的松树。
我将车子停好位置,从后备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香跟黄纸。走到龙虎山脚石碑边开始烧香化纸,一边烧一边念咒。
烧完之后苏离给我递来八卦镜,我将地上的灰烬抓一把放在八卦镜上,随后看向秋阮阮。
秋阮阮靠在车边:“等。”
于是我就单手举着八卦镜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
等了大概十分钟,我的手臂开始酸胀难忍。
苏离看着我如此难受忍不住道:“到底要等什么你说清楚啊,就让王景这么站着你什么居心啊。”
秋阮阮没看苏离,抬手摸了下挽着头发的玉簪。
就在此刻一阵风刮过,把八卦镜上的灰烬吹散。秋阮阮眼眸一凌,目光随着灰烬被吹散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