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如果真的是锦衣卫,那在这大明就是最有权势的人。
得罪了他们,吴言再想在大明混下去就有点麻烦。
反过来再想,既然他们是大明最有权势的人,为什么又要装扮成这个样子来找公子冷月呢?
这冷月到底是什么人?
看上去这很可能是大明皇室里一件不能见光的事。
惹上这种事那就更麻烦了。
吴言不是武侠里那些可以上天入地的大侠,一个人可以斗拜一个王朝。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士兵。
吴言搜索自己的记忆,这个年代历史书上记录的还真是很少。
吴言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人,对这段历史的认识也仅仅是停留在历史书的范围之内。
除了几大名将抗倭,就是皇帝几十年不上朝。
除此之外,历史书上几乎没有更多记载。
想到这里,吴言后悔自己来时没有多读一些历史。
就在吴言纠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马车离开了大路,转入一条山道。
马车行进速度快,山道颠簸,让坐车的人极不舒服。
吴言挑开马车上的帘子往外看,四周一片黑暗。
马车的两侧和车后都是骑马的黑衣士兵。
吴言知道再不动手,车队就会离着苏城府越来越远。
到时候会更麻烦。
动手的话就难免伤亡,这些都是锦衣卫,杀了他们无异于引火烧身。
何况对方上百号人,仅凭吴言和俞宁的能力未必能轻易逃脱。
如果不动手,一旦到了京城,那自己的十艘荷兰战舰就泡汤了。
这倒是小事,关键是这件事失败了那自己的名声岂不是要臭了。
看来也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到前面的马车上跟冷月谈谈。
吴言跟俞宁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个人起身准备出去控制马夫,追上前面的马车。
两个人刚刚站起身来,就听车队的最前面传来一声大喝。
紧跟着马车就来了个急刹。
两个人扶着车厢站定,挑开车帘往外看。
就看见两侧的黑衣士兵都抽出了长刀,摆出迎战的姿势。
远望车队的最前面,被另外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这群人也同样罩着黑衣,披着黑色斗篷,手中明刀背后弓箭。
他们也分为两队,人有也有一百来人。
领头的也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高个子。
看上去跟自己身边这两队士兵是一模一样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型做出来的复制品。
吴言前面第二辆马车上的那个穿黑衣斗篷戴面具的人走下车。
他缓步走到队伍最前面,看了看对面自己的复制品,冷哼一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摄人的杀气和威严。
对面的复制品也是冷冷的语气,“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就是什么人!”
吴言这边的黑衣人眉头一皱,“难不成你还想替代我们不成?”
“你说对了!”对面的复制品冷冷的看着对手。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吴言这边的黑衣人说着抽出腰间的明刀,“就凭你们,送死的资格都没有!”
在大明,锦衣卫说这句话绝对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在吹牛。
对面的复制品并没有动作,只是坐在马上一挥手。
就见道路的两旁出现了两排黑色的身影。
他们人数不多,每一侧十二个人。
他们身材不高,黑衣罩身,手里拿着幽黑的忍刀。
看到他们吴言才知道,为什么在梅县外面的时候二十四忍没有追过来。
原来他们早就算计好了,在这里等着。
看的出对手比眼前的这些锦衣卫隐藏的更深。
吴言这边的黑衣头领目光阴冷的扫过这一群人,沉声问对面的复制品,“他们就是服部二十四忍?”
“不错!”对面的复制品语气颇有几分得意,“货真价实的服部二十四忍,你还觉得你能逃脱吗?”
“那你的意思呢?”真品黑衣人冷笑一声,“难不成让我放下武器,归顺你们。”
“这当然最好!”复制品张狂的一笑,“有了锦衣卫刘指挥使加盟,我们的宏图大业实现起来就能更快一步了。”
真品黑衣人语气明显的带着惊讶,“你认识我?”
复制品哈哈一笑,“谁不知道京城锦衣卫指挥使刘晋忠的大名呢?”
复制品的话虽然是在夸赞,却也带着积分不屑。
“那你是什么人?”刘晋忠苦笑一声反问。
他嘲笑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在对手面前却没有一点神秘感。
这让人感觉很无趣。
“事成之后,刘指挥使自然知道!”复制品依然得意的说。
“如果我说不呢?”刘晋忠也是行伍之人,作为京城锦衣卫指挥使,他又怎么可能受如此退缩。
“那我就只好让刘指挥使带着这个疑问上路了。”复制品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刘晋忠沉了沉性子,继续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
“请说!”复制品一点也不着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们怎么知道我到了这苏城府?”
“这个不妨告诉你,反正今天你不为我所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复制品冷冷一笑,“是你们霍统领告诉我的。”
“霍大山?”刘晋忠也是冷冷一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复制品一扬手,“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决定了。”
“我的决定就是——”刘晋忠没有任何思虑,一挥手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喝一声,“备战!”
“哈哈哈哈!”对面的复制品听到这个答案,大笑了几声,然后声音变得异常阴冷和残忍,“那我今天就送送刘指挥使!”
说完,人已经从马上一跃而下,到了刘晋忠近前。
两个人战在一起。
吴言回头看了看俞宁,又看了看坐在里面的汪兴。
吴言知道这些人共同的目标就是冷月,他们要做的还是保护冷月。
一回头,吴言就发现汪兴正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目光中充满了惊恐。
吴言心中冷笑,这个苏城内卫府的大公子也真够不中用的,这还没开打就吓成这样了。
不过吴言顿时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刚才对阵二十四忍的时候他虽然害怕,却不是现在这种惊恐的表情。
汪兴现在的表情就是那种已经置身地狱之中的恐怖。
“他们是什么人?”吴言盯着汪兴问。
吴言已经得出结论,汪兴的恐怖不是来自锦衣卫也不是来自二十四忍,而是来自对面的复制品。
汪兴猛烈地摇头,嘴里一直说着,“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