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听老人们讲过。”
“嗯,好好干,我看好你。”
“嗯,谢谢钰姐的夸奖。”张富贵也乐呵了起来,一来,齐钰讲了这番话说明不怪他了,二来,齐钰这么看得起他,他当然高兴。
“不客气,对了,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帮忙吗?”
“嗯,正要跟您说呢。”
“说,有事尽管说。”
“好,就是我的前任村长赵勇生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他财产也上交了的,村长的职位也下了,年级那么大,死在牢里就不好了,看看是不是您可以出个面,把他给放出来。”
齐钰笑了笑,“是女婿救老丈人吧?”
张富贵傻笑了一下,“没有的事。”
“哦,想起来了,你是另有心上人啊!”
“嗯,”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
“因为雪梅,就是那天你见到的那个女的”
“嗯,你不是不想娶她吗?”
“对,我是不想娶她,但她……”张富贵的声音低了起来,“她是我的初恋,现在她家有难,我不可以不帮她。”
“哦,她是你的初恋?”
“对”
“后来呢?你们为什么还没走到一起?”
“这说来话长,她家里嫌我太穷,我当时也口吃,所以她嫁给了别人,结果前不久又离婚了,现在她爸进了牢里,她带着个孩子,还有她老妈,三人日子过得非常艰难,我看不过去,想帮她们一把。”
“哦,你还挺有情意的,你就不怪他们当初反对你和雪梅在一起吗?”
“怪当然怪,但一马归一马,这事我想帮他们。”
“嗯”齐钰皱起了眉,“他是贪污了,要放出来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你都开口了,那我就去试试,请他们念在他年迈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好的,先谢谢你了。”
“嗯,不必客气,只是我不能打包票,到时帮不了你,可不能怪我。”
“那是当然,你能试就行。”
“嗯,其它事还有吗?”
张富贵想了想,对了,还有那件事,“是有一件,但也跟这位老村长有关。”
“哦?”
“就是他贪污的那笔钱里,包括一部分村里村民集资的修路款,如今他的财产充了公,可是这笔钱也不知去向,但村里的路得修啊!这不公社马书记还给我下达了任务呢,说是完不成就撤了我。”
齐钰一听,“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敢?”
“钰姐,您别生气,我追这笔款子,不是光为了完成他派下来的任务,我确实想为本村的村民做点实事。”
“嗯,好吧!那姓马的有你这么豁达,就好啰,你跟我说,是不是上次我去公社找你,抢了他的风头,他公报私仇啊!”
张富贵一听,马上向齐钰竖了一个指头,“您真是料事如神,明察秋毫啊!”
齐钰咯咯笑了一下,“好了,你别尽给我带高帽,行,一个是放了老村长的事,一个是你们村修路款的事,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钰姐,您真是太好了。”
“好了,不用夸我了,这两件事不单单是你的面子,还有就是老百姓的事,当然我也想为老百姓做点事的。”
“好,好官。”张富贵向她又竖起一根大拇指。
齐钰眼睛噌了他一下,“你又来了。”
张富贵高兴地吃起了稀饭。
饭罢,张富贵跟着齐钰到镇政府,下了车,齐钰估计为了避讳人家说嫌话,就叫他在办事大厅等,她自己就上去了,张富贵也很识趣,就在办事大厅找了一个位子坐着等。
约摸,一个多小时后,齐钰下来了,到了大厅门口向他招招手。
张富贵赶紧奔了出来,“钰姐,怎么样了?”
“嗯,那算顺利,”说着,递给他一张公文,“你拿着这个到牢里提人就行了。”
“诶,太好了。”张富贵看着那张纸,仿佛看到了金子,这回,雪梅和她妈要高兴了。
“那修路款的事,有点复杂,钱转来转去的,你得给我点时间。”
“没问题,可是那马书记那边……”
“你跟他说,他要撤你得先问问我,你只是在晓林村历练历练,历练好了,直接到镇政府工作。”
“什么?你是说我会被调到镇政府工作?”张富贵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哼,不光是我,高书记也很欣赏你的才华,好好干,”说着,齐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前途无量。”
张富贵乐坏了,“哈哈,那真是太感谢钰姐你了。”
“不必客气,去吧!”
“好,再见钰姐。”
“再见,路上小心。”
张富贵很高兴地调头就走,但齐钰叫住了他,“等一下。”张富贵回过身来。
齐钰走了过来,低声跟他说,“那个胶卷,是不是还在你那?”
张富贵摸了摸口袋,“是,没错,你要拿去吗?”
齐钰脸上一红,“还是放你那吧!放我这被我先生看到了不好,还是放在你那,你可要收好了,这可是你我的护身符”
“嗯,我一定把它藏好。”张富贵点点头。
“嗯,这样就好,但我警告你不许看。”
“好,那当然。”
“这还差不多吧!去吧!”
“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齐钰朝他挥了挥。
张富贵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站在她的面前。
齐钰就问,“你怎么还不走啊?”
张富贵有些腼腆,“我有个问题,不知可不可以问一下。”
“问吧!”齐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等着他问。
“我……,有空的时候,可不可以……来……看看你?”张富贵鼓足勇气说完了,但眼睛却不敢看她,而是往大厅里看。
齐钰被他问得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你……,为什么这么问?”,她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张富贵低声说,“我就是想见你。”
“坏东西,一边说有心上人,一边又说想见老娘,你好花心啊!”
张富贵看了看周围,嘴巴凑过去,对她耳语了一下。
齐钰脸上火辣辣的,“你胡说八道,快走吧!”,齐钰推了他一把,说着,自己扭着屁股就走了。
张富贵在后面喊,“喂,你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呢。”
齐钰头也不回地说,“我不知道。”
张富贵挠了挠头,她自己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张富贵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哦,她说她不知道这个意思就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嘿嘿,那么就是说可以来见她,嘿嘿,那好事啊!
齐钰的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竟被张富贵解读为肯定的回答,所以他很高兴地走了。
这次来收获真不少,不但赚了一万五,还跟镇长混熟了,没少吃她的豆腐,连她的嘴都亲了,她居然还没有怪他的意思,嘿嘿,还不只这些,他的口袋里,还有卷她的艳照可以慢慢欣赏,她说不让看就不看啊!我偏要看,对着灯光看。
想到这,张富贵嘿嘿地笑着,出了镇府大院,便直奔镇看守所提人。
老村长正坐在牢里发呆,一看这铁窗,都老泪纵横,他想自由,想家,想妻儿。
一个看守员走了过来,“赵勇生”
他站了起来,“有什么事?”
“你可以走了”
“什么,我不走,别想枪毙我,我的罪还不到枪毙的份上。”老村长吓得两腿发软,差点尿裤子。
“老东西,谁要枪毙你了,有人保你,你可以回家了。”
“什么我可以回家?我没有听错吧!”老村长愣在了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守员将他的牢房门打开,“门已经给你开了,你走不走是你的事,不过老子不会再给你送饭。”
老村长拍拍自己的头,“哎呀,不知哪位高人把我给保了。”
“你问问接你那人就知道了。”
“哦,有人接我?男的,还是女的?”
“老东西,你走不走?”看守员有些不耐烦了,“你再罗里八索,老子,就给你关在这,饿死你这老东西。”说着,他又要关门了。
“好,我走,我走。”说着,老村长赶紧走了出来。
出了大门,老村长差点跳了起来,“哈哈,老子自由了,外面的世界真他妈美好啊!”
老村长大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娘啊!我终于出来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很伤心。
张富贵一看,老村长不会疯了吧?一会哭一会笑的,怪吓人的。
他迎了上去,笑着说,“喂,勇生叔,我来接您了”
老村长愣了一下,见是张富贵朝他走来,“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是我?你们家雪梅都出面了,我还能不来搭救你,我救你不是看你的面子,是看你们家雪梅的面子。”
老村长两眼疑惑,“嘿,我说,张富贵你个兔崽子,胡说什么?就凭你,能把老子给救出来?”
“嘿,我说,勇生叔,做人不能这样吧!一出来就不认人了,不是我,你有这么快就出来吗?你该蹲多久,自己心里有数吧!”
老村长想想,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有人捞他,恐怕他得死在牢里了,“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