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追我的人倒是挺多的,但始终是瞧不上。”
张小武就问她,“也是,像你这样的美女一般的男人肯定是瞧不上了,什么样的,你才瞧得上?”
苗小凤还没有回答,包厢就到了,就忙着摆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张小武跟着苗小凤做了很多事,也学了不少东西。
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打烊,做这行还是挺辛苦的,他们家总共才请了两个人,一个洗洗涮涮的阿姨,一个跑腿的小伙,大多数事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做了。
苗小凤拿了一些没用完的肉和菜,用袋子一装通通放到张小武手上,接着,拿了几瓶啤酒又用个袋子一装又塞到了张小武的手里,张小武还纳闷了,“咋的,这么晚了还要送货?”
苗小凤白了他一眼道:“送你个头,看你辛苦,回去给你做霄夜吃。”
“哦,这么好啊!那咱们回哪去啊?”
苗小凤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洗了把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这里有我爸妈看守,咱们回家住,走吧!”
“好”
来到院外,张小武就把东西往自己的宝马车里抱,苗小凤忙叫住他,“哎哎,你还想开这个车回去啊,我家那路是开不进去的,来,上这车,你那豪车就停在这,没事的。”
她走到一辆三轮摩托车边,就到前面开车去了,张小武把东西往车厢里一放,自己也爬了上去,坐在那坐垫上,刚好与苗小凤背靠背,张小武背后一阵惬意,她的背好柔啊!
苗小凤开着三轮摩托开上了大路,开了一小段就拐进了一条小路,这个路确实窄,最多也就供这样的两辆三轮摩托车交会通过,他的车确实开不进来。
天色很暗,四处静悄悄的,只有摩托车的灯光在前面照路,路还挺长的,头上有乌鸦飞过,看起来还挺瘆人的。
张小武就说:“哎哎,你一个姑娘家不会天天晚上跑夜路吧?”
一个姑娘家若天天晚上跑这样的夜路肯定是不安全的。
“那哪能呢,我一般就住农家乐的,这不有你吗?那边也没你住的地儿,所以才带你回家。”
“是吗?那我很荣幸,嘿,你就那么放心我?不怕我是坏人?”
“你是吗?”
“我当然不是了。”
“那就是了。”
张小武无语,他说的是如果,这丫头真的就那么信得过他这么一个,才见过几回面的人?不过,想起大晚上跟这么一美女共处一屋,内心还真挺美的。
但是到她家时就傻眼了,他们家的院子里可不只她一个人,她的奶奶在,还有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堂弟也在,怪不得她敢带他回来,有这么多人,张小武想与她干点什么也不大可能了。
车停了下来,苗小凤就说:“还愣着干嘛,快下来。”
“好咧。”
张小武从车上跳了下来。
苗小凤就开始在院子里架火做烧烤,这里的人估计睡得比较晚,奶奶和堂弟都还没有睡,见苗小凤在院子里搭火做烧烤,两个人也来帮忙。
奶奶就问,“小凤,他是谁啊?”
苗小凤就说:“哦,一个朋友,没地方住,在咱们家对付一宿。”
张小武也忙对奶奶打招呼,“奶奶好。”
奶奶看了张小武一眼就笑,“你好,小伙子挺精神。”
不一会儿,隔壁的一个小伙也来窜门了,“小凤,这么晚才回来了啊?今天是我生日我等着你一块过呢,看,蛋糕我也留着呢,等着你和我一块吃呢。”
他手里还真抱着一个圆形的大蛋糕,走了进来。
苗小凤尴尬一笑,“哦,山炮哥,对不起啊,你跟我说过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是我事多,忙忘记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山炮听她那么说还是很高兴的,但一走近看见一个陌生年轻男子笑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他,他是谁?”
这深更半夜的有个男人在她家,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山炮的脸色也很难看。
此人对别的男人那么警惕,张小武也看得出,这个山炮绝对苗小凤有意思,这是把他张小武当情敌啊。
苗小凤道:“哦,他是我朋友,张小武。”
“朋友?”山炮纳闷,从来就没听说过她有什么朋友。
“对,我朋友,做农产品生意,因为经常带人来我们家农家乐吃饭,一来二去就熟了,今天还帮只咱们家干活,没地方住,所以领家里来住了。”苗小凤道。
她的话让山炮更难受,就吃了几顿饭,你就把人带进家里来了?山炮难过地说:“小凤啊,你糊涂啊,怎么能带一个人陌生人才回家呢。”
小凤道:“山炮哥,你错了,我们认识很久了,从咱们第一次见有好几个月了吧!”
“什么,好几个月?才认识好几个月就带回家来了,小凤,咱们认识多久?咱们从小就认识,有十几,二十年了吧!我都从来没有在你家住过不是吗?”山炮心里酸酸的,特别难受,特别妒忌这个张小武。
苗小凤笑了笑,“山炮哥,你这人说话很搞笑,你家就住隔壁,有必要住我家吗?”
“可是……”
山炮还想再说些什么,苗小凤打断了他,“山炮哥,行了,你是我哥,他是我朋友,希望你给我个面子,不要对人家有敌意,你不是过生日吗?正好,咱们一块吃烧烤,一块吃蛋糕,咱们一起帮你过生日。”
“对,我们帮你过生日。”苗小凤的堂跑过来接过山炮手里的生日蛋糕,他可乐坏了,有蛋糕吃了。
山炮叹了一口气,“好吧!”
本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山炮等了一整天,等到这么晚,就等着和她过个生日,没曾想,多了一个张小武,让他的心情很糟。
既然此人不带见他,张小武也不理会他,你怎么想是你的事,老子也没别必要跟你解释,而且,这里也不是你的家,老子也没必要看你的脸色,所以张小武也不理会他,他只顾做他的烧烤,那什么洋人吃的蛋糕他才不稀罕。
苗小凤带的菜品还挺丰富的,有羊肉、猪肉还有一只鸡,还有一些韭菜、藕片、鱼片等,刷上调料,就开始烤。
苗小凤先是给山炮的蛋糕点上蜡烛,然后就把陪山炮过生日的任务交给堂弟和奶奶,便来到院子中陪张小武一起做烧烤。
这边吃蛋糕的时候,张小武和苗小凤就开始吃烧烤了,他们一边吃烧烤一边喝啤酒,好不快活,山炮看着心情很不好,喊道:“哎哎,小凤过来吃蛋糕啊!”
苗小凤道:“你们吃,我不喜欢吃甜的。”也没有过来,和张小武倒是吃得香喝得畅快。
看着苗小凤那么漂亮的小手上长满了老茧,张小武看着就觉得怪心疼的,他不禁抓起她的小手道:“瞧瞧你,这么漂亮的手你给整成这样?你怎么搞的?”
苗小凤俏脸一红,在火苗映衬下,显得更加地娇艳,“从小做事,当然有老茧。”
“你呀,太不会爱惜自己了,女人的手要好好保养的,你看多粗糙?”张小武责备似地说。
苗小凤苦笑,“我哪有那么好的命,我爸妈疼的是我弟弟,我从小就要做这样,做那样的,手能不粗糙吗?
“哎,你的父母真不懂怜惜闺女啊!”张小武这厮抓着人家的小手一直不放,苗小凤既然也没反应过来。“哎,我的命苦啊!谁叫我是个女孩子呢。”苗小凤落下泪来。
或许是触到她的痛点,苗小凤就这些年受的委屈全倒了出来,从小就参加劳动,念了个初中就出来跟爸妈一起做农家乐,什么活都干过,什么苦都吃过,记得有一年下着雪,她还得洗碗,手冻了一层又一层。
可弟弟从小就没有干过什么活,从小吃好的穿好的,也没受过一丁点的苦,书一直念,现在都念大学了,父母还疼他疼得像个宝一样,大把的钱给他花,让吃好的穿好的,一家人累死累活的全是为了他。
供他念完书,还得给他盖新房,给他娶媳妇儿。
可是她呢,就惨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工资,赚的一分一毫全进了父母的口袋,最后成了她弟弟的,她可什么也没有。
“什么,这不是免费为你弟弟打工吗?”张小武怒道,他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父母,马冬菊也有兄弟啊!不过,人家在家里可比她那两哥哥受宠,这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苗小凤的命可比马冬菊苦多了。
“是的”苗小凤潸然泪下。
张小武道:“那你就不恨他们吗?”
她摇了摇头,“我不恨他们,谁叫我是女孩子呢,咱们这就是重男轻女没有办法。”
又继续诉苦道,她得一直干到她嫁人,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他们家还没有为她找婆家的意思,在乡下,二十二不小了,她们的意思是还要让她再干两年,可是她也担心起来,过两年都二十四五了还能嫁到好人家吗?她也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