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后,张琴急忙向陈美娟解释说:“美娟姐,刚才欣悦和她的姑姑在场,接电话不方便,对不起啊。”
“没事,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陈美娟有求于她,不便在电话里责备。
“是这样的,他们的手机号码经常更换,我暂时和他们联系不上,不过,那帮人经常在明珠夜总会出现,我们去那里看看。”张琴不确定地说。
“那好,我现在就去明珠夜总会门口等你!”陈美娟急切地说。
正准备放下电话,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喇叭声,陈美娟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站在路中央,挡在一辆宝马车前面,急忙站到路边。
一个漂亮的女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大声叫骂:“好狗不挡道,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没有长眼睛吗?”
陈美娟一眼认出她就是那天上午与文警官一起将她从法院审判大厅接出来,送她来到医院里的美女主持人韩彤,急忙说:
“啊,是你啊,对不起!”
韩彤也认出了她,显得有点尴尬。
由于她刚才在病房里,刘波惹她生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泄,见刘波的老婆站在这里,抱怨道:
“你在和谁通电话啊,这么认真?幸好是我开车,要是别人开车把你撞倒了,你们夫妻二人不就要躺在同一个病房里了?”
“这人是怎么说话的?”陈美娟心里嘀咕了一声,一想起她是刘波的朋友,不好意思和她翻脸,满脸堆笑地说:“你说得太严重了,对不起!”
韩彤没有理会她,脚踩油门,宝马车急速提速,箭一般地驶出了市人民医院大门口。
“不就是电视台的一个破主持人吗,有什么好牛的?”陈美娟往宝马车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觉得有点不对劲,心想:“她这个时候来医院做什么?是不是去看望刘波,与刘波生气把气撒到了我的身上?”
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急着吃醋,忙着和这个女人生气,她要做一件大事情,那就是就快找到货源,以免在毒瘾发作的时候,让自己感到痛苦。
钱真是好东西,有钱的感觉真好,有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陈美娟手里有好几十万现金,她还怕什么呢?
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陈美娟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出租车一脚刹到了她的身边。
陈美娟打开车门,钻进了出租车。
“女士,你这是去哪里?” 司机见她是一个丰韵十足的美少 妇,顿觉眼前一亮。
“明珠大酒店!”陈美娟吐气如兰,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哦,原来如此!”司机的目光开始黯淡下来。
因为这种情形他见多了,大凡在这个时候坐出租车去夜店的单身女人,都是一些去从男人手里挣钱的小姐,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尤为如此。
……
陈美娟一到明珠也总会门口,就看到那里出出入入的,都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袒胸露背年轻女郎。
“哇,这些人怎么穿得如此暴露?”陈美娟心中暗想。
禁不住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她的身体裹在一件薄薄的连衣裙,高耸的胸脯,纤纤细腰和丰满的美囤,那一对丰胸好像要跳出来似的,妖艳无比,与那些如花似玉的女郎没有什么两样。
“陈姐,我在这里,”张琴从夜总会里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陈美娟跟前,说:“我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他们,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那……那好吧……”陈美娟犹豫了一下,上去挎着张琴的手臂,一起走进了明珠夜总会演绎大厅。
演绎大厅里的灯光在疯狂的鼓点里梦幻般闪烁,里面的人特别多,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到处是烟浓雾绕,乌烟瘴气。
刺激的音乐,迷乱的灯光,把那些美女们一个个照的如天仙一般,她们和男人们一起狂疯地喝着啤酒、洋酒,一起狂疯地跳着的士高。
张琴对里面的环境相当熟悉,拉着陈美娟的手来到一间卡座里坐了下来。
一名服务生跑过来,问:“二位女士来点什么酒水?”
“陈姐,你想喝点什么?”陈美娟有求于她,自然是她请客,张琴自然是征求她的意见。
“随便吧!”陈美娟不是来喝酒的,也没有这种心情,便把点酒水的权利交给张琴。
“那就按最低消费给我们来一打百威啤酒,一碟开心果,一份小果盘。”张琴几乎是将这里的东西背得滚瓜烂熟,点完之后,对服务生问:“多少钱?”
服务生回答说:“一共是三百八十元钱。”
“这么贵?”张琴故意问。
“是啊,你是我们这里的熟客,应该知道。”服务生回答说。
原来,这位服务生认识并熟悉她,陈美娟二话没说,就急忙从手提包里掏出四百元人民币来交到服务生手里。
“帅哥,你等一下!”服务生正欲离开,被张琴叫住了,“我向你打听两个人?”
“谁呀?”服务生皱了下眉头。
“就是以前经常和我在一起玩的那个胖子和瘦高个。”张琴提醒道。
“哦,你说是他们两个啊,”服务生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附着张琴的耳朵,小声说:“最近风声比较紧,他们做事比较谨慎,也是偶尔才来一次,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没有,”张琴摇摇头,“照你这么说,他们今晚不来了?”
“不一定,这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服务生转身离开,朝吧台方向走去,帮她们准备啤酒和小吃去了。
“小琴,这个服务生给你说什么了?”陈美娟不解地问。
张琴如实回答说:“他说,我们要找的人今晚有可能来,也有可能不来。”
“那我们怎么办?”陈美娟显得有些焦虑。
“我们只有在这里一边玩,一边等他们,但是,他们能不能来,我就说不准了,我们今晚只有在这里碰运气了。”张琴回答说。
“那好吧,既来之则安之。”陈美娟重重地点头。
要是在以前,陈美娟看着自己家的保姆这样和她说话,她定会转身离开,现在不能,因为她有求于她,张琴即使说更为过分的话,她都不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