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念,叶兴盛精神突然亢奋起来,牡丹不是说了吗,张天扬就是专门安排她给他服务的。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来享受牡丹的温柔推拿。
这种亢奋持续还没到一分钟便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担忧,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下白食,张天扬对他这么好是有目的的。多少官员把持不住,被金钱和美色所诱惑而渐渐地沉沦,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他要是把持不住,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牡丹,你家在哪里?”就在荷尔蒙泛滥的时候,叶兴盛不得不借助谈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让泛滥的荷尔蒙退潮。
“在咱们省一个偏远山区!”牡丹答道。
“那里应该很美丽,对吗?”
“嗯!青山绿水,空气清新,不像城市满是汽车尾气的味道。其实,故乡都是很美丽的,因为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对的!牡丹,你很聪明!”叶兴盛由衷地夸道,真没想到一个技师能说出这种颇具哲理性的话。“牡丹,你知道吗,你这句话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很相似。”
“哦!”牡丹微微地惊讶:“您说过的话是什么?”
“任何挥洒了青春的地方都值得怀念,不是因为那个地方有多美丽,而是因为青春太美好!故乡也是同样道理,我们怀念故乡更多时候,不是因为那里有多美丽,而是它养育了我们。”
牡丹不觉地停止了推拿,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尊美丽的雕像。
叶兴盛转头看牡丹,朦胧的橘黄灯光在她脸上涂抹上一层圣洁的色彩,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被窗帘密密遮住的窗户,思绪却早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牡丹你怎么了?”叶兴盛有些不解,这美女怎么了?一副犯痴模样,莫非他的话触动了她内心的思绪?
“呃,没什么!”牡丹目光拉回来笑了笑,晓丹玉手又继续在叶兴盛身上推拿起来。
这个时候,牡丹的双手已经推拿到叶兴盛的大腿,她双手跪在叶兴盛的两腿间,专注地揉着叶兴盛结实的大腿,那专注的模样仿佛一个虔诚的教徒。
叶兴盛不敢看牡丹胸前,她推拿的时候,随着身体晃动,那里荡漾的弧线能引爆一个威力无比的炸弹。
“盛大哥,您到底是读书人,说话总是那么有哲理!”牡丹夸道,从她那羡慕的语气可以看出,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绝非虚伪的阿谀奉承。
叶兴盛不以为然:“这算什么呀?人到了一定年龄,总会明白一些道理的!”
“说是这么说,没读过书的人是无法把这些道理说出来的。譬如我,有时候也想通了很多道理,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牡丹今晚是从脚底开始给叶兴盛做推拿,做完脚底推拿接着是双手。她把叶兴盛的右手拿过来,往她身上一甩,抓着她的臂膀便揉捏起来。
牡丹甩叶兴盛肩膀的动作有点大,叶兴盛没提防,手仿佛失去控制似的,划了一个弧线,从牡丹胸口扫过,扫到了不该扫的东西。好比果实旁的树叶,有风吹过的时候,树叶从沉甸甸的果实上扫过。
叶兴盛仿佛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过一颗挂满果实的柚子树,他摘下沉甸甸的大柚子,仿佛勤劳的农民,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
“盛大哥,你是个好人!”牡丹说。
“哦,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个好人?”叶兴盛问。
“因为,你很老实,不像别的男人不安分!”
“别的男人?”叶兴盛微微地有些失望:“可你不是说,你是专职给我服务的吗?”
“是啊!”牡丹笑笑说:“我说的别的男人是指,别的来这里放松的男人。有时候从走廊里走过,那些人看到了,那眼神好像是狼的眼神似的,很恶心,有的甚至还要上来动手动脚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叶兴盛心稍微宽了宽:“问题是,安分并不等于就是好人啊!人心是藏在肚子里的,哪里能看得清啊!”
“不用看!人心是能感受得到的,比如,盛大哥您,直觉告诉我,你就是个好人!”
“牡丹,你别傻了,直觉是最容易欺骗人的!”叶兴盛讪笑了一下,当初和钟雪芳相恋的时候,直觉就告诉他,钟雪芳是真心爱她的。那时,他相信了直觉,全心全意地爱钟雪芳,把她当成明珠似的捧在手里。可到头来,直觉还不是欺骗了他?
“不,直觉它 不会欺骗人!”牡丹斩钉截铁地说:“如果直觉都靠不住,别的就更靠不住了!”
叶兴盛心里暗暗好笑,这美女也太感性化了,继续这样下去,终有一天,她会被骗得很惨的。不觉地,他又深深地同情和怜惜起这美女来。
都说,女人是用来疼爱的,这女孩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却没一个人来疼爱。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要是落在坏人手里,那该有多可惜啊!“牡丹,大哥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盛大哥,只要是您的建议,我都想听!”牡丹十分诚恳地说,那态度仿佛徒弟满怀期待师傅的教诲。
叶兴盛再一次感动和怜惜:“大哥给你的建议就是,别再干这一行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吧,相信他会好好疼爱你的!”
出乎意料地,牡丹突然停止推拿,身体伏在叶兴盛身体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她,胸脯紧紧地贴着他的上身,哀求道:“盛大哥,你要了我吧!”
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此主动,是男人都会激动和把持不住。可是,叶兴盛更多的是惊讶,好端端的,牡丹怎么这样?第一次享受牡丹的推拿,牡丹也曾主动提出,让他要了她。
可是,那次,牡丹只是嘴巴上说说,现在,她竟然主动抱他,言语中似乎还有许多无奈和痛苦!她这是怎么了?
“牡丹,你怎么了?你先冷静冷静,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吗?”叶兴盛没有动牡丹,他是喜欢美女的女孩没错,可还不至于见到美丽女孩就上。
上次要了章子梅,那完全是在喝醉酒和深深绝望的情况之下失去里理智做出的行为,那不是他的本意。今天,他没喝酒,人还是清醒的,更不可能随便去做这种荒唐的事情。
“不,盛大哥,你要了我吧,算我求你了,行吗?”牡丹将脸蛋埋在叶兴盛胸前。
叶兴盛感觉到胸脯已经湿润了,毫无疑问,牡丹流泪了。女孩子的眼泪是融化冰山的火焰,哪怕是钻石都会被融化。“牡丹,你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跟大哥说说,大哥能帮的,一定帮!”
牡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叶兴盛:“你要我就是帮我!”
叶兴盛一头雾水,这是什么逻辑?他要了她,以后她还怎么嫁人?要了她明明是伤害她,她却说是帮她,这也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牡丹,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跟我说清楚,好吗?”
牡丹却沉默着,像刚才那样,仍然把头深深地埋在他胸前。如此温柔模样,仿佛妻子亲密地依偎在丈夫怀中。
叶兴盛可不是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的人,他没有要牡丹。他将牡丹推开,靠着床头坐着,摸出一根烟想吸,却又觉得封闭的房间喷出烟雾对牡丹是种伤害,就把烟放回兜里。
“牡丹,其实我很尊重你,也挺在乎你。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没有要你。我要是要了你,那就等于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了,你明白吗?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你的难处和苦处?你这是信不过我呢?”
“不,我不是信不过你!恰恰相反,我很信得过你!”牡丹眼里已经有泪花在闪烁:“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也是有尊严的,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自己的难处告诉别人的,你能不能别再问了?”
叶兴盛果然没有再问,他到底还是摸出烟,滋滋地吸着,顾不上让牡丹吸二手烟是伤害她。特么的,偶尔抽一次二手烟又不能死人。他心里悲愤,不是悲愤牡丹没告诉他原因,而是悲愤命运对牡丹的不公。凭什么别的女孩有好工作,有好男人爱,而牡丹没有!
牡丹似乎感受到了叶兴盛的内心变化,她没再说什么,静静地坐在叶兴盛的身旁,头埋得很低很低,像是犯了什么错误,等待叶兴盛的惩罚似的。
烟抽了一半,叶兴盛觉得无趣,就将剩下的半截烟给摁灭。冷不丁地,他将牡丹搂进怀里,在她白嫩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牡丹大概是没料到叶兴盛会动她,身体颤动了一下,本能地推开叶兴盛,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非但没有推开叶兴盛,反而将双手伸到叶兴盛背后,缠绕着他宽厚的腰。
叶兴盛像是剥柚子似的,野蛮地扒光牡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
牡丹刚才口口声声让叶兴盛要她,可当叶兴盛真要要她的时候,她却免不了有些害怕。到底还没经历过这种事,她岂能不害怕?但是,她更多的是高兴,只要叶兴盛要她,她的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