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我也听说了,这些人很狂,压根就没把我们滨州人当回事。比尔斯刚开张时,陆平带着十几个小弟去找事,想弄几个香烟钱,结果让人打得找不着北,还用屁话羞辱我们滨州人。
大亨王听说了后,就带着几十个徒子徒孙上门砸场子,将比尔斯的人全打趴下了。谁料几天后,大亨王在西县的两家饭店全让人砸了,损失二十多万。大龙嫂,是不是比尔斯的人得罪了你?”
灵珊摇摇头:“没有。是比尔斯违反了你们龙哥定下的规矩,我想先礼后兵,去劝劝他们。”
“好啊。”宝剑叫了起来:“只要你大龙嫂肯出面,这事情就好办了。老实说,自龙哥八年前发下话,不准滨州人搞色情生意,有哪路兄弟不听他的。
他娘的!这比尔斯也不知是哪路神仙,有谁做靠山,竟敢聚赌,卖淫,吃摇头丸,我早就不服气了。可我就这么二三十个小弟,只好忍着。”
寒琴有些生气:“你宝哥也真是的,明知比尔斯的勾当,也不来告诉我们。唉!”
卜全:“七龙嫂,你也别生气,没人敢把你不当一回事。说老实话,我们是想找你出头,可谁敢啊?”
寒琴一惊:“为什么不敢来找我?”
卜全叹息了一声:“龙哥的双腿就是管闲事,让外地人的火枪给打残的。现在,龙凤好不容易打拼出来这份事业,如再弄出点什么事来,谁的心里都不舒服。所以,谁也不想来告诉你们。”
寒琴笑了:“谢谢各路大哥抬爱。不过,让比尔斯这么生存,也显得我们滨州人太无能了。既然你们龙哥说过,滨州地区不准有此类生意,那比尔斯敢做,我们这几个女人也就敢管,不然也太对不起各路大哥了。”她回头对身后的李小芳说:“快给余哥他们打电话。”李小芳一惊:“怎么,你们现在就要去?”
寒琴点点头:“救人如救火。早到一分钟,也许就能多保住一个女孩的贞节。”
一个小时后,滨州四十七路大哥中的二十一路兄弟三千多人,已赶到了城北通州路上的比尔斯夜总会四周,将比尔斯围了个水泄不通,既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大门口的保安都吓坏了,忙将消息送到了里面,接着就出来四个凶神恶煞的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
“想来捣乱,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娘的!都给我散开,别碍大爷做生意。”
“都滚。不然老子要了你们的小命。”
这四人一人一句,可滨州人没一个理他们的,既不接口,也不挪步,就那么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
“老三,我瞧这些滨州人,今夜是来者不善,你快去告诉大哥,让兄弟们作好准备。”
四人中有个小子看出了一些门道,忙让人去通知老板,剩下三个在门口守着,只听人墙外有人叫了一声:“大龙嫂来了。”
人墙马上闪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伙男女来到了他们面前。这三人都是道上混的亡命徒,一听这大龙嫂三个字,便知是滨州道上老大的夫人来了,自然不敢鲁莽,刚要陪笑脸,却让人来了个下马威。
与灵珊同来的是寒琴,严郡,东野惠兰,邵恋君,王灿,余良,东方英武,上官韶玉,李维国,和方世雄十人。只见灵珊冷冷一笑,余良,上官韶文,方世雄出手就把这三人撩翻在地,在滨州四十七路兄弟的大笑中进了比尔斯。
“这位大姐,怎么称呼?”在大堂里,有个气度不凡的人,叼着雪茄迎了上来。
“灵珊。”灵珊答了句,握住了那人伸到面前的手,笑了笑:“你怎么称呼?”
“赵大昌,比尔斯的老板,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灵珊打着哈哈,松开了赵大昌的手说:“赵老板,我今天到这里,一不来休闲,二不来消遣,三不来取乐,四不来捣乱,就想找你谈谈比尔斯的经营范围。”
这时,从左右两边的门里涌出四五十人,听了灵珊的话后,便将他们围了起来。
赵大昌的身后呈扇形站着十七个大汉,模样都非常警戒。
“你谁啊,来管我比尔斯的事。”也不知是谁叫了句,声音非常猖狂。灵珊冷笑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方世雄,不悦地说:“去看看,是哪条恶狗在乱叫,把嘴给堵了。”
方世雄应了声:“是,大师娘。”便走到赵大昌的身边,问那十七个汉子:“是谁乱放屁的,给我滚出来。”当即就有一人跳了出来,冷冷地瞅着方世雄:“是老子说的,你想怎么着吧。”
方世雄也不吭声,左手一晃,右手已经打出,直取对方喉咙,那人见势不妙刚要闪身,喉咙已被掐住,动弹不得。“竟敢对我大师娘不敬。”
他冷笑一句,左手一拳打在那人嘴上,松开喉咙,闪身回到了余良身边,对灵珊说:“大师娘,徒弟已敲掉了他的门牙,今夜是说不了话了。”
此话刚落,果见那人吐出一口血来,掉出五六颗牙齿后,用手捂着嘴,愤怒地望着方世雄。
“世雄,你这招虎口拔牙还没练到家。应该是八颗牙齿,怎么就打落了六颗,回去再给我苦练。
”
灵珊训了方世雄一句后,对赵大昌说:“让你的兄弟温柔点,别再来恼我,小心惹怒了我的兄弟。”
她这话刚落,就跳出一个人来,开口就说:“臭婆娘,难道爷们还怕你不成。”
她听了这话当即挥手冷笑了一句:“教训他。”余良他们早已耐得住性子,忙同时闪出,只听得几声惨叫,那人已瘫在了地上,身上的骨头几乎已断,怕这辈子只能在床上呆着了。
赵大昌的脸色非常难堪:“别再丢人了。”
他朝自己的兄弟说了句,问灵珊:“你认识金龙吗?”
见灵珊冷冷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那你认识城东恩哥吗?”
见灵珊又冷冷地点了点头,这下他神气了,将手一挥,立即就有人抬来一只单人沙发。他坐下后,朝灵珊笑笑说:“大姐,我知道你也是个人物,但你的名气再响,也盖不过金龙大哥和城东恩哥这两位人物吧?
我在滨州码头讨生活,发几个小财,如没有他俩罩着,我敢开这比尔斯吗?我知道,你也是在为别人出头,可人已让你打了,这气也该出了吧。”
灵珊冷冷地笑了笑:“赵老板,如我想出口气,我何必亲自过来呢,随便找几路兄弟,就能拆了你的比尔斯。我先前说过了,今夜来这里,是来和你谈比尔斯的经营范围。八年前,我男人立过一条规矩,想在滨州地盘做生意,一不能涉毒,二不能卖淫,三不能聚赌,四不能贩枪。
赵老板,你这比尔斯既卖淫,又聚赌,还涉毒,有没有枪我就不知道了。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合法经营,二是马上滚蛋。”
赵大昌有些怒了:“你这也欺人太甚了吧。如我,不照你的意思办呢?”
灵珊大笑了起来,摇摇头说:“这更容易,先让外面的兄弟拆了你的比尔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