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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撤出司州,白寒一举接管司州七郡之地,各地太守依旧不变,但郡中校尉却都替换成了白寒的亲信。
一时间白寒的实力直达虎牢关,张龙领兵三千驻守虎牢关。
白寒势力内,开始进行大洗牌,飞熊军解散编入高顺的陷阵营,同时命高顺在全军选拔勇武之士,粮草军饷也有优先供给陷阵营。
四万多大军啊,高顺就选了四百人,剩下的六百人还是飞熊军的老班底,一千陷阵甲士有条不紊的训练着。
张辽统马步军一万五,驻守扶风郡,防备西凉军来犯。
赵虎统马步军一万,驻守河内郡,防备河北、兖州等地。
王朝领骑兵三千,驻守河南郡,防备袁术来犯。
马汉则是留在白寒身边继续当亲兵队长,白寒自领大军驻守长安,虽然甲士比董卓少多了,但司州的风气却好了。
时值春天,白寒亲带朝中大臣和亲兵下地农耕,这也是只为了让那群整天净想着搞事情的大臣老实点,一天让他们累的跟狗一样,他们还有心思去搞事?
如今的白寒已经是辅国大将军,仍亲自下地农耕,百姓们纷纷效仿,一时间司州境内一片欣欣向荣之相,待到秋天,必定会是个大丰收。
司州境内迎来了太平时光,百姓勤劳农耕,军士竭力训练,董卓荼毒司州太久了,要稳定还需要一段时间。
……
渤海郡
袁绍看着面前的卷到诏书,脸上阴晴不晴,在他身前左右是文武大臣。
袁绍一把将这三道诏书扔在地上,“都看看吧,白寒小儿的诏书都下到我这来了。”
一个三十余岁的文士起身捡起地上诏书,与众人传阅起来,半响之后拱手道:“主公,这白寒小儿的诏书中所说的荀彧、郭嘉、赵云三人都是名声不显之辈,这白寒下诏征募他们显然是意在他处啊。”
“田丰大人说的很对。”许攸站起身道:“荀彧我略有耳闻,现在是郡中一小吏,而那郭嘉只是一名声不显的幕僚,至于那赵云不过是主公军前一小卒罢了,这三人几乎可以说是没价值,我料想那白寒小儿定是为了考验主公!”
“考验我?!”袁绍心头一惊,“子远快快说来。”
许攸侃侃说道:“世人皆知,主公您遵从少帝,可少帝已遭董贼毒手,如今天下只有献帝这一个皇帝,白寒就像看看主公您是否遵从献帝的旨意。”
“哎呀呀。”袁绍猛一拍脑袋,“那小子还真挺聪明,居然敢试探我,诸位,你们认为我是否该遵从此令?
“主公,在下认为您该接此诏。”许攸进言道。
袁绍眉头一挑,“为何?”
“主公你当前的首要目标是伺机夺取冀州,然后以冀州为跳板攻取青州、并州、幽州,放眼此四州,真正能与主公争雄的无非是那公孙瓒一人,而且未来很长时间也都会是他,所以向白寒表明态度对我们很有好处。”
“没错。”田丰接着说道:“只要向白寒表明了态度,那将来主公有要求那白寒也不好拒绝啊。”
“恩。”袁绍点了点头,“派人将他们三人送去司州,同时带去粮食一千担,作为今年的进贡。”
两侧文武起身拜道:“主公英明!”
……
益州,巴郡,临江
太平的临江城,百姓们安居乐业,太守严颜励精图治,有他的庇护郡中百姓根本不知兵灾为何事。
街道上,十多名锦衣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上,纵马奔驰着,惊扰两侧百姓。
为首一人头插鸟羽,脸如刀削,双眉似剑,鼻梁高挺,唇若刀刻,身披红色锦衣,坦露着胸膛,脖子上挂着一串闪闪发亮的玛瑙珠。
他叫甘宁,是郡中头一号的恶霸,官军对他也是无奈的,这家伙犯的都是小罪,而且家里还是郡中的官吏,抓到也不过是一顿板子而已。
打完一顿,第二天他又出来了。
同时还纠结了十几名游侠在城里为非作歹,郡中的大牢甘宁等人都混了个门儿清。
“哈哈,追我啊,笨蛋!”
甘宁在马上对着身后追捕他的官军肆意嘲讽着,他甘宁根本不屑于欺负百姓,所以他带着这群游侠在郡中为非作歹,也没真正欺负过百姓,他所享受的不过是被这些官军追捕的快感而已。
“老大小心!”另一名锦衣少年突然放声道。
“什么?!”
甘宁转头看向前方,一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铁链横亘在街道前,甘宁等人一时躲闪不及被绊了个人仰马翻。
甘宁拔出鞘中战刀,怒目四周:“谁偷袭小爷的,滚出来!”
“是我。”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甘宁等人顺着看去。
就看到,五个穿着鹅黄色战甲的军士走了出来,这些人身上的铠甲是白色的铁鳞片和鹅黄色的衬衫相结合的,再加上一身鹅黄色披风,看上去很是神武。
甘宁等人被他们的铠甲所吸引,甘宁眼中划过一抹疑惑,汉军甲胄都是黑红的,像这种白黄色的战甲都是特殊部队才有的。。
难不成是官军出动特殊部队来抓我了?!
甘宁想着的时候,为首的伍长已经来到了他身前,上下打量了甘宁一眼,“不过,身子骨挺结实,你是甘宁吧。”
“没错,我就是甘宁!”甘宁昂首挺胸的说着,那气场一点也不比他们弱。
“甘宁接旨!”
“什么?!”甘宁愣住了,接旨?皇帝老儿要请他去当官?
身边的亲信低声说道:“老大,先听听再说。”
甘宁冷哼一声,“小爷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凭什么跪皇帝老儿。”
“哎呦!”羽林军伍长颇有兴趣的看着甘宁,“小子有胆识,难怪会被我们将军看上。”
“你们将军?”
“站着就站着吧,你听好了。”伍长打开明黄色的诏书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益州巴郡人甘宁入朝,为辅国大将军幕僚,择日起行,不得有误,钦此!”
“辅国大将军,白寒么?!”甘宁试探性的问着。
“没错。”伍长点了点头。
“接诏吧。”
甘宁犹豫着,最终还是接诏了,他也16了,已经成年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厮混了,如今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他不想错过。
身边十几名游侠纷纷对他表示庆贺,但甘宁却在想白寒怎么会知道他。
……
青州,东莱。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内。
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正在为两鬓斑白的老母亲洗脚,老母亲慈祥的看着自己这儿子,但眼中却不时候闪过一抹哀怨。
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孝顺了,孝顺到连官都不当了。
“两位官爷,就是这了。”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了亭长的声音,老母亲心中一惊,对她来说亭长已经是很大的官了。
两个身穿明光战袍的羽林郎走入小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为老母洗脚的年轻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大汉以孝治国,不论是哪里孝道永远是第一的。
一名羽林郎扫了眼这年轻人,“你可是太史子义?”
“不错,就是我!”太史慈不卑不亢的答道。
羽林郎拿出诏书:“太史慈接旨!”
太史慈赶忙跪下,只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青州东莱太史慈入朝,为辅国大将军幕僚,择日起行,不得有误,钦此!”
说完,羽林郎将诏书递了过去,但太史慈却迟迟不接。
“小伙子,接诏啊。”羽林郎小声提醒道。
太史慈回头看了眼满头白发的老母,当即道:“这诏书我不能接,母亲年事已高,我岂能进京?!”
“孽障!”
慈母突然喝道,恨恨地盯着他这个儿子。
太史慈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跪到母亲身前,“儿谨听母亲教诲。”
慈母怒道:“去把家法拿来,今天我要要亲自教训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太史慈连忙道:“母亲要打,儿无怨言,可至少要儿明白,为什么要打儿啊!”
“你去把家法拿来,我打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