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然就请主公练兵养士,以张济为屏障抵御白寒,如今江东之地尚未统一,主公可趁势取之!”
说完,蒯氏兄弟抬头盯着刘表,将刘表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只见刘表犹豫了,一时间拿捏不定。
看到这一幕,两兄弟彼此相视摇了摇头,刘表暗弱非明主也,雄踞荆州九郡却无大志,和他那个在益州的亲戚一个德行。
有雄才大略的诸侯都在北方,南方尚未平定,他们不理解刘表究竟在犹豫些什么?
好半会之后,刘表还是没说话只是拿出了荆州牧的大印,恋恋不舍的摸着印绶,就像是在摸着绝世美人一样。
刘表这个样子更是让蒯氏兄弟失望,他们算是看透刘表了,放在太平盛世刘表绝对是个合格的官员,让皇帝放心,但这乱世不适合他。
偏偏刘表没有刘焉那么好的运气,占据益州严守关隘当土皇帝,这帝王之资的荆州,天下何人不想要?
与此同时,尚书台内。
白寒饶有兴趣的看着刘表送过来的奏折,奏折上说,益州刘焉不与朝中来往,不听号令,甚至私自打造车架千辆,在益州所用一切与天子无异,暗怀称帝之心。
对此白寒不屑一顾,刘焉那孙子给汉朝献上了州牧制度弄得天下大乱,而他自己跑去了天府之国的益州享福去了,称帝之心,他早就有了。
只是益州内部跟他也并不是同一条心,而且北面还有张鲁的威胁,刘焉无法把梦想照进现实,只能把现实照进梦想了。
但不管怎么说,刘表这道诏奏折也是给了白寒机会,将奏折递给马汉,“即刻拿下左中郎将刘范、治书御史刘诞,同时加封刘璋为奉车都尉,让他去跟刘焉好好谈谈。”
“诺。”马汉当即去执行。
摸着白虎柔顺的皮毛,白寒眼中闪过一抹惆怅,拿起小刀将其插在凉州上。
……
武威郡,汉军铁骑踏在大漠黄沙上,羽林军作为老牌军队,白寒对这支军队的建设极为上心,在没有马镫的情况下汉人不擅骑射,所以白寒给他们配备了一样特别的武器…
“报!”斥候缇骑而来,“禀将军,前方五里发现胡人与郡兵厮杀。”
王朝神色一凛,“可是武威郡兵?”
“正是。”
“很好。”王朝森森一笑,擎举长枪,“全军听令,准备迎敌!”
呼!
一阵阵的甲叶撞击声中,三千羽林骑兵同时拔出环首刀,按住胯下骏马。
“随吾冲杀!”
“杀!杀!杀!”
三千将士轰然回应,声如炸雷,上万只铁蹄溅起黄沙,如滚滚洪流向前冲去,三千把锋利的环首刀刺碎了凛冽的狂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
数里外,郡国兵与胡人在进行惨烈的厮杀,烈烈狂风吹荡着那红底黑字的汉字战旗,战旗像母亲一样,注视着这些英勇的孩子。
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王朝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为国征战沙场,男儿所愿也!
看向不远处的胡骑,王朝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胡人的图腾大旗,斩将夺旗,方是男儿该建的功业!
万丈豪情在汉军将士的胸膛中激荡着,羽林军将再次驰骋于帝国北疆,令羌胡人闻风丧胆!
感受着大地的颤动,无论是胡人还是郡国兵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望向东方,那是一支骑兵,神秘的骑兵!
在距离胡人一百五十步的时候,王朝举枪高喊:“投!”
将士们拿出早就准备好标枪奋力向前掷去,一支支标枪漫天激射而来,如同倾盆大雨般向胡人骑兵倾泻而下。
惨叫声和马嘶声响彻整个旷野,前面的胡人瞬时落马一片,无数匹背上插着标枪的战马悲鸣着掉头逃去。
“援军,是援军!”郡国兵们声嘶力竭的呐喊着,援军来了,他们不用死了。
能用标枪攻击的军队,一定是马超将军!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些胡人措手不及,调转马头便跑,他们只是来劫掠的没必要把命都搭上。
然而令他们胆寒的是,这帮汉人的射速太快了,这一波过后又一波标枪雨再次落下,三波标枪雨过后两军相撞,羽林骑兵们开始近身厮杀。
郡国兵们惊讶的看着从他们身边奔驰而过的骑兵,眼中尽是惊讶,这不是马超的军队!
羽林骑兵宛如潮水般冲入胡人的阵中,就如虎扑羊群,伴随着钢铁划过血肉的沉闷声,红色的血花冲天而起,无数胡人被斩杀在地,他们将永远长眠于这片大漠荒野。
郡国兵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羽林骑兵活跃的表现,凉州男儿骨子里那对杀戮的渴望被激发出来,也逐渐参与到厮杀中去。
得到同胞的相助,羽林将士们杀的更为起劲,一个个仿佛化作择人而噬的猛兽,畅快的收割着胡酋。
胡人阵中,一个胡人头领惊讶的看着这只来历不明的汉军,他没想到汉军中居然有如此骁勇善战的军队,难道天神的荣光开始照耀汉人了么?
不断有胡人溃败而下,胡人头领赶忙喊道:“别慌!”
他非常清楚若是再不能稳住军心,恐怕自己这两千人就要被这支来历不明的汉军骑兵给冲垮了,或许会有人逃出去,但他敢保证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人!
抹去脸上温热的血液,王朝看着手里略有磨损的长枪,再看一眼前方已然不远的大旗,回首四顾,发现自己身边只剩下亲兵还跟着他,他冲得太快了!
王朝也顾不得他们了,只是大喝道,“跟我杀!”
说罢,直冲胡人主将,看着越来越近的汉人,胡人头领用那生硬的汉话大喊:“来将何人?”
“你爷爷!”
王朝冷声答道,转瞬间便来到胡人头领面前,挺枪便刺。
胡人头领见状挥舞大刀迎了上去,长枪与大刀在空中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胡人的长刀被击飞,在胡人头领错愕的目光下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