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大体意思是说,大王您是反贼出身,如此一来那任何人都可称王。”
看到阳义说完了,白寒轻轻的哦的一声,态度不冷不热,令阳义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大王您不怒?”阳义试探性的问道。
白寒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怒?区区谶语何足畏惧,本王令大汉子民得以温饱,不为战乱所困,渔人归于江河,商贾归于市井,农夫归于田亩、军士归于营寨,本王相信这天下百姓不会为谶语所动。”
“大王…”
白寒伸手止住了阳义,“你先退下,记住,今天你没跟孤说过这些,从来没有!”
“诺。”
在阳义走后,白寒望着空荡的大殿经久不动,已经成为一头野兽的白虎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他腿边亲昵的蹭了蹭,才让白寒从深思中反应过来,摸了摸趴在地上的白虎后,拿起一张白纸,将目前所知道的信息写在了上面:
袁绍的真正意图、司州不稳定的迹象、羌人的异常举动、巡卫军遇到的神秘黑衣人以及那人身上的金银器皿、还有那出现在民间的谶语。
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什么人在跟他下这盘棋?会是袁绍么?
整整一天,白寒都闷在养心殿里思索着,在门口守卫的军士都换了三趟了,马汉甚至都怀疑白寒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残阳映照在皇宫内,将这座大汉帝国最高统治者的居所映现的如梦似幻,作为白寒的亲兵队长马汉一直在殿门外守卫。
周围的甲士看着这个穿着银鳞铠的将军心里都暗暗佩服,三个时辰前他们当值就看到马汉在这守着,到现在他们都休息完了,他居然还在而且看样子根本没动过。
“来人呐。”
当大殿内响起白寒的声音后,马汉坚毅的身躯方才转过身,两侧甲士赶忙推开殿门任其进入。
连续呆了三个时辰的白寒神情有些疲惫,“传郭嘉。”
于此同时,朱雀大街上…
鬼才郭嘉穿着一身深蓝色袍子肆意的走在街上,长发内一条发箍扎紧肆意披在身后,神色放荡的拿着酒葫芦喝着酒,也知不知道是喝多少酒整个人醉醺醺的脸路都走不稳,身上的酒气令从其身边路过的人大感厌恶。
长安城的夜生活丝毫不亚于现代化大都市,在黄鹤楼的隔壁一个叫醉仙居的地方,是全长安乃至全天下最大最豪华的花柳之地,这可不是龙旗商队的产业,但也和黄鹤楼是共生关系,一般的客人在黄鹤楼吃饱喝足之后就跑到醉仙居去玩姑娘,方便至极。
一个三十多岁,脸上的粉擦得跟面粉一样的老鸨子正在大堂内招呼客人,一个烂醉的身影倒在她身边,“陈姨,给我来两个姑娘。”
若是一般的酒鬼这老鸨子绝对会让龟奴们将其乱棍打出,而这个酒鬼他知道就是当朝摄政王身前的红人,有着浪子之称的郭嘉。
“哎呦,郭公子啊,我这的姑娘那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老鸨子嬉笑着对两个正在招呼客人的女子喊道:“春江、花月,赶紧扶郭公子上去休息,让洛姬出来陪客,务必要把郭公子伺候舒服了。”
听到洛姬二字满堂客人无不向这里侧目,要问这洛姬是谁,那这长安城的男人就没有不知道的,那绝对是国色之姿,更有人赞曰:天姿清耀,灵眸艳绝。
而且还是这醉仙楼的头牌,一晚的陪客之资不下千金。
说话间,两个女子一左一右的来到郭嘉身侧,将其抬到房间里,而后退下去准备酒菜和叫洛姬前来。
不多时酒菜齐备,两个姿色上佳的女子福了福就退了下去,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们所能侍候的,没多久在长安城香名远播的洛姬来到走进了房间内。
刚进房间就看到郭嘉正自背着双手,站在数盘四季菊之前,埋首欣赏着盘里的郁金香,这里的郁金香,每朵皆硕大艳丽,一看便知是名贵罕品。
让这所优雅的寝室,却带来几许喜气和秀丽,只听那郭嘉低声吟道:“不错不错,这盘白鹤卧雪乃是陈秧细种,也算是郁金香里的魁首。”
再看看旁边的一盘黄郁金香,不禁又赞道:“好一株金盘献露,果然比那白鹤卧雪还胜一筹!”
说到这里,在他身后的洛姬开口了:“公子说错了,它并非是金盘献露,而是金如意,摆在这无非是为了招财进宝罢了。”
郭嘉嘴角微微一笑,瞥了眼洛姬不禁有片刻的失神,郭嘉也不曾见过这个洛姬,今日一见也不得不赞为国色,如仙般的美貌足可令天下男人为之疯狂,绝对称得上是花颜月貌,娇俏动人,而且举止谈吐,极是娴雅温柔,清幽典雅,这种美人要是要生20年,估计这大汉皇后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洛姬来到郭嘉身后,将手放在其肩上,说道:“公子,良辰美景,可不要辜负这大好时光啊。”
郭嘉笑了笑,道:“不急,先吃些酒菜,畅谈风月。”
洛姬一听,登时笑齿瑳瑳,把身躯更贴紧了郭嘉,柔声道:“公子说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及时行乐吧。”
而他现在还不想做那种事,而是道:“姑娘相比也曾听说过在下,今日一见,不知姑娘对在下是和看法?”
洛姬闻言悠悠讲道:“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