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片刻白寒便反应过来的,这是尊卑的规矩,上至皇族贵胄,下至黎民百姓,都是要等家中身份最高的人来了才能用餐,而现在他才是身份最高的,这仨人是是因为他没来就不敢动。
坐在小板凳上,看了眼碗里粟米粥推给了妞妞,对曹操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过半了。”曹操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着。
白寒点了点头,这一觉睡到了八点还算挺早的,起身拍了拍曹操肩膀,曹操识趣的跟了上来。
二人在村中并行,八点对后世人来说还是早晨,可对日落而息的古代百姓来说已经不早了,村民们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男人们更是早就去村后的菜地里忙活了,由于捕到了野猪王村民们心情都很不错,干劲十足的样子。
村民们在看到白寒的时候都主动招手问好,白寒点头致意,对曹操道:“这个村子怎么样?”
“民风淳朴,若天下百姓都这样大汉也不至于到如今这样。”
“是啊。”白寒颇为感触道:“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又去会当乱匪呢,乱匪四起,就需要兵卒镇压,死的人只会更多,曹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么?”
曹操稍作沉默,白寒跟他说话的时候没自称王说明意义不凡,于是道:“你是想说你…不对,是白寒有绝对的兵力可以剿灭天下诸侯,只是不想伤及平民?”
白寒沉吟一下,“是,也不全是。”
“何意?”
白寒仰视天穹,傲然道:“天下十六州的百姓都是大汉子民,为何要自相残杀?难道一定要为几个人的野心死上百万人才能建立一个稳定的帝国么?”
“沙场征战哪有不死人的,昔日七雄争霸,秦扫六合,楚汉之争,死的人可还少了?”
“七雄争霸、秦扫六合、楚汉之争都是因为往昔帝国弊病已现,而如今大汉在我的执掌下不但强盛更能开疆拓土,对外我主张公孙瓒的铁血杀伐之策,对内我主张刘虞的怀柔宽和之策。”
说着,白寒转头直视曹操,“曹孟德,我今年21岁,我敢说就算不动兵,十年之后大汉江山上只有河北、江东二地未定。”
曹操默然,苦笑道:“桓、灵无道,外戚当权,先有黄巾起义带起数十万追随之众,后又董卓当权霍乱超纲,如此百年难遇之变你尚能异军突起自然有非凡之处,若是你为刘姓皇,我曹某愿为你驱持,可…”
不等曹操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高呼:“山贼来啦!”
山贼?!
二人相视一眼,尤其是白寒赶忙跑回屋子,他这身衣甲可太显眼了,院子里,陈嫂正在收拾桌子,见白寒如此慌乱的样子不由问道:“曹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山贼!”
“恩?”陈嫂疑惑道:“这次怎么来的这么早?”
闻之,白寒心情稍定,“陈嫂,这怎么回事?”
“这是跑虎寨的山贼来收税钱的,每个月都要来收一次,要是达不到他们要求的就要把女人和小孩抓到山寨里抵债,可把我们村给祸害惨了。”
白寒点了点头,就是山贼来收保护费了。
“曹大人,他们没见过你,你还是躲一下吧。”
“也好。”白寒点了点头,他这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山民,更何况还有白虎金甲,这时候他到有点羡慕曹操,就曹操现在那样别说是山民了,说成乞丐都有人信。
陈嫂将白寒和白虎、绝影藏到了自家地窖里,地窖不大却也够二马一人藏的了。
“曹大人,您在下边不要出声,我去看看外边是怎么回事。”说着,陈嫂就要关上窖口,刚关上又打开了,“曹大人,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您帮我看好妞妞。”
白寒接过妞妞,“我知道了。”
……
村口,村里的男人们几乎都到了,拿起长枪短刀提防着前面这些山贼,他们身前是一群汉军衣甲的山贼,铠甲穿不整齐就算了,就连头盔都戴的歪七扭八的,不少人都不戴头盔,更没有什么阵势可言,最前边的一人长得略显阴鹫,黑色的胸铠上还嵌着一只铜虎。
这人就是跑虎寨的大头领梅成,面对梅成和他带来了两百多悍匪大山站出来抱拳道:“大头领今天怎么到我们村里来了,我要没记错的话三天后才是收税钱的日子。”
梅成哈哈大笑:“不用怕,我们这次来可不是收税的,而是给你们带好消息的。”
大山冷眼看着梅成,他可不信这些山贼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陈山村的百姓们,山寨现在要扩编,你们以后就是寨子里的人,也不用再交税钱了。”
梅成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村民脸上的表情不是喜悦而是惊惧,那可是山贼窝啊,男人还好说最多是入伙,女人可就惨了,更何况如今“曹操”大人就在村子里来日定会派兵进山剿匪,怎么说他们也不能进。
“大头领,我们村世代居于此地,绝不能走。。”
“不走?”梅成板起脸,收起了之前的平和相,对大山身后的村民们喊道:“他能代表你们么?”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出来说话,最终村长站了出来,“头领,我们村住在这里已有百余年,岂能因为您一句话就离开?”
“老东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梅成冷声说着,猛地挥出手中大砍刀向村长砍去,这村长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哪里接的下如此一击,眼看着就要死在这刀的时候…
铛!!!
一杆铁枪破空而来挡住了这一刀,持着这一杆铁枪的正是早就防着梅成的大山,山中猎人要和野兽搏斗,大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接下这一击还是没问题的。
梅成这刀并没用多大力气,可被拦住了心里不由大怒,本以为大山会就此住手任其宰割,却不料大山手中铁枪以极快的速度向他打来,沉重的镔铁枪蓬的一下打在他身上,梅成整个人抛飞起来,砸在几步之外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