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安文武百官议事的时候,张鲁归降的事情也传到了成都,成都州牧府内,刘璋聚集文武议事,自从张郃动兵的第一天起他就关注汉中战局,刘璋这人骨子里胆小,虽占据着天府益州却没有争夺天下的野望,空守着他老子刘焉给他留下财富。
占据着偌大的益州之地却连一个汉中张鲁都奈何不了,可见为人之软弱。
成都太守府内异常豪华,刘璋穿着黑色蜀锦君袍坐在主座上,扫了眼大厅内的文武臣子,淡然言道:“各位,汉中张鲁投降白寒,今后我益州就要直面白寒,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大厅内众文武议论纷纷,功曹王圃率先站了出来,“主公,白寒乃天子亲封摄政王,行监国大权,麾下甲兵近百万,他若真要对我益州出手,我益州断难阻挡,下官建议向其示好,待白寒入主益州之日,主公也可为千户侯。”
王圃说出了大多数臣子的心声,但刘璋听来却很不舒服,益州是他父亲费尽心机才弄到的,就这么交出去换个千户侯,他这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不过他也清楚自己也就是个千户侯了,迄今为止白寒还没册封过一个千户侯,万户侯就更别想了。
这时候又一人站了出来,“主公,在下认为白寒是最有可能平定乱世之人,若再得我益州,则大业可成,天下之大,也不过是其囊中之物,还望主公三思。”
刘璋转头一看,原来是别驾张松,这是他最喜欢的臣子,经常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来给他玩,他的话对刘璋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这个…”刘璋有些心动,仔细想想他也感觉千户侯要比现在的益州牧好得多,千户侯啥都不用管,这辈子衣食锦绣,却也不错。
而益州牧不光要过问政事,还要防备手底下的臣子有异心,还有南蛮那些家伙不时的北犯,令他都快烦死了,这么一想刘璋心里也有主意了,正要开口的时候,一员武将大步走了出来,冷眼看王圃、张松两人,毫不客气道:“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我益州养兵七万,更有川蜀天下,只要依山构筑屏障,何惧白寒的百万军队?”
看着这个站出来的人刘璋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我说话这人是从事张任,蜀郡人氏,前些年外出学艺,师从蓬莱枪神散人童渊,和大将军赵云还是师兄弟关系,有这层关系张任本可投奔白寒,可他没有,而是回到了老家益州为刘焉效力。
刘璋至今都记得刘焉临死前拉着他的手说,若益州之臣暗怀异心或烽火染到益这里,可用扶风法孝直,蜀郡张公义固我西川之地,有此二人在可保我刘家昌盛,我儿切记。
刚说完刘焉就挂了,不得不说刘焉看的很明白,张松、王甫这些西川本地势力和法正、孟达这些从北方来益州避乱的势力,虽然都是为了益州,可两股势力相互争权他才能坐稳益州牧的位子,而刘璋自己的派系只有张任为首的一些低阶官员。
张任的话已出口,刘璋也没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能看向其他的臣子,张松略显猥琐的脸上露出了很猥琐的笑,走出来道:“张从事此言差矣,益州是白寒的下一个进攻目标,白寒势力北达塞北边疆,西至葱岭,东延兖州,势力之大天下诸侯无一敢望其项背,若真按您所言勉强挡住白寒,可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双方都会兵戈不休,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我益州百姓遭受战火之乱。”
张任指着张松喝道,“主公还未开口,尔等却先主张投降,让我益州武将有何颜面?”
“此狡辩也!”张任刚说完,一个大臣就站出来,乃是从成都县令董和,“摄政王白寒北灭匈奴,征讨鲜卑、乌桓,天子对其信任有加,令其执掌监国大权,主公是皇室宗亲,更是大汉之臣,岂有不奉之礼。”
张任不由怒道:“你要是要逼主公投降么!”
“非是我等逼主公投降,而是你看不清局势。”张松讥笑道。
可恶啊…
张任咬牙看着张松,如今法正、孟达他们都不在,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也说不过他们,只要跪下对刘璋谏道:“主公,先主披荆斩棘才创下的西川大业,您岂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千户侯就交出去啊。”
“张从事也是我西川人氏,岂不知我西川百姓不愿祖地遭受战火兵戈的洗礼,若是不降,白寒大军来到,就算守住了西川,你也是我西川百姓的仇敌,他们非但不会歌颂你的守土之功,反而会怨恨你让祖地遭到战火洗礼。”
“请主公决断!”张任也不理会张松,只是静静的看着刘璋。
刘璋还没开口,师友从事周群站出来道:“张从事,我看你现在才是逼主公,我相信主公会给我等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个…那个…”刘璋看看这边又看了看那边彻底没主意了,大厅内的臣子希望他归降白寒,张任的强势让他无法开口,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周群。
周群,字仲直,乃巴西阆中(今四川阆中)人,周群年少时随父亲周舒学习天相,长大后更是专心于占卜天算之术,在自家庭园中建有一座小楼,周群家境富裕,有许多奴仆,他就常令奴仆轮流到楼上观察天上的灾变征兆,刚一发现云气,奴仆即告诉周群,周群亲自上楼观察云气,不论早晚日夜。所以凡有气候变化,周群都能亲自看到,而他的预言往往得到应验,也就被刘璋赏识成为师友从事。
夜深人静的时候俩人经常跑到小楼上看星星,刘璋也因此懂得了许多星象方面的知识,而接触时间长了,周群也就成了刘璋最宠信的臣子,面对它如今这种局面反而是周群这种宠臣能替把话说出来,周群对刘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刘璋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