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定下,白寒心情不错,拉起祝飙的手,“本王已命人准备酒宴,权当是为你接风。”
祝飙呵呵一笑,“多谢摄政王好意,走!”
俩人刚迈开步子,不远处响起吆喝声:“快走!都老实点!”
一道喊声吸引了白寒的注意,寻声看去,一队军士押着一群身材瘦弱的蛮人走过来,如果只是蛮人自然没什么好看的,不过白寒注意到那些人脖颈上都带着一把长笛。
旁边的祝飙看着白寒似乎很关心那些人,便解释道:“摄政王,那就是拥有控蛇之术的腾师,这群人可鬼着呢。”
“腾师…”呢喃着,走上前,押送那些人的士卒一看到金甲白虎便知道白寒身份,赶忙跪下:“拜见摄政王殿下。”
“免了。”白寒直接走到一个腾师身前摘下他的竹笛仔细打量着,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普通的笛子在这帮人手里居然能成为操控万蛇的武器、。
虽然折损了数千军士,不过用蛇作战的方式为白寒开了眼界,看都不看的就说:“祝族长,请你告诉他们,加入我大汉可免一死。”
“好。”祝飙应了一声,随后用蛮语通告那些腾师,祝飙话刚说完这群腾师就跪下对白寒磕头,嘴里呜了吧啦的说这一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但白寒也能猜到这些人愿降。
“让他们吃顿饱饭,这些人本王留有大用。”
“诺。”
……
废墟上,临时搭建的王帐内,汉军校尉以上的军官尽数到齐,每个人面前的案桌上的都摆着上好的菜肴,救火的时候先救粮仓这谁都知道,粮食救了不少,至于肉类最然就是木鹿大王弄的那些山中野禽了。
菜肴虽然上好了,但是大家谁都没动筷,中国人在饭桌上的谈事的喜欢可是不分朝代的,白寒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喝道:“把木鹿给本王押上来。”
帐前甲士高声领命,稍顷,就见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的木鹿被押了上来,这是白寒第二次看到这家伙,看着他现在这副模样失声笑道:“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就是八番洞主木鹿大王?”
木鹿长得还可以,放到蛮族里也算是美男子一个了,只是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赤条条的在地上翻动,像个大虫子似得,看到他的时候白寒第一时间想到是:这家伙该不会是暴露狂吧。
坐在白寒左手席的木鹿起身道:“摄政王,这家伙喝昏了头,带着十几个人就敢来我火神洞,还闯入了我女儿的营帐,老夫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抓住了他,请摄政王处置。”
木鹿一听顿时火了,用汉语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天神不会原谅你的。”
祝飙哼了一声:“天神更不会原谅一个好大喜功之徒。”
坐在侧席的典韦听到木鹿闯入了祝融的营帐顿时火了,起身对白寒道:“大王,这蛮子杀我那么多儿郎,他该杀啊!”
“就是,大王杀了他吧!”
“请大王下令。”
“大王,不杀此人难平汉家儿郎亡魂之怒。”
典韦的一句话可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呼呼啦啦这一大群人都站起来要求处死木鹿,只有赵云等人还不动声色坐在位子上。
趴在地上木鹿听到一群人要处死他脸色顿时大变,他才22岁,可还没活够呢,还有那么多美食没吃,那么多女人没睡,要是这么就死了他不甘啊。
可是要出声向汉人叨扰他也拉不下这个脸,陷入了纠结中…
而白寒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后,伸出筷子夹起一片肉放到嘴中,露出一丝享受,对众人道:“这肉无比鲜美,众将一定要尝尝。”
众将有些茫然,话题怎么突然扯到这上边了,不过摄政王都发话了他们也不好意思不动,纷纷拿起筷子夹起肉片送到嘴中仔细咀嚼着。
味道不错,切的很注意,没有破坏肉糜本身的香味,可见下刀的大厨一定是个经验丰富之人。
白寒举起酒樽,“来众将,此战之胜诸位都辛苦,军中不可饮酒,本王以水代酒敬各位,干!”
“干!”
“干!”
“干!”
水过三巡菜过五味,众将放的很开,就连祝飙父女也敞开心扉,与在场众将把酒言欢,除了那个在祝融身边大献殷勤的典韦之外,众将都吃得饱饱的。
木鹿大王最开始还以为白寒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可等了好半天白寒都一点要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整个酒宴木鹿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之前嚷嚷着要处死他的那些汉将虽然看他的目光依旧凶狠,却也没说什么。
酒宴过后,众将各自归去,或是休息或是指挥本部军士准备防卫、看守蛮人。
而王帐左侧偏帐内,白寒躲在床榻上冷眼看着木鹿,空荡的大帐内只有他俩,被白寒用这种目光注视着的木鹿有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被野兽盯住,而那野兽又迟迟不出手,他的心也必须悬着,生怕那野兽突然发难。
“木鹿,你和本王年纪差不多,应该不想死吧。”
木鹿凝起眉头,“不想。”
“那你告诉本王,你在掌心凝结成的气旋究竟是什么,说出来,本王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木鹿哼了一声,“你们汉人卑鄙无常,说了你也一定会杀我。”
白寒脸色一阴:“本王可以对天起誓,只要你说出来本王饶你一命,如有反悔,天诛地灭,如何?”
被白寒这么一说,木鹿也有些动摇,还是有些不太确信,“我说了你真会放我?”
“本王都对天起誓了,你还不信么?”白寒有些愠怒的说,木鹿赶忙说道:“我信我信,那仙法是我从山林中偶然发现的,我上山打猎掉悬崖,却并没摔死而是掉入了山洞中,山洞里有一具骸骨和一本书,应该是我蛮族某位贤者留下的,我在山洞养伤的时候就练了,然后…”
木鹿这家伙一说起事来这嘴就跟机关枪似得,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听完好半天白寒还是不敢相信,“这么说你的术法是真的,包括风雷之术?”
“恩。”木鹿重重的点着头,“不过一些内容晦涩难懂,我也不是很明白,所以我只能召集风雷之势,却无法调用神力。”
白寒紧紧盯着木鹿的眼睛,被他直视的木鹿眼神并没有动摇,很显然他说的是真的,白寒有点懵的靠在床榻上,世界上居然真有术法,他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既然这个木鹿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意味着黄巾起义的张角也不是个糊弄人的货,而是真有本事?
白寒真的懵了,怎么得到这些术法的要么是茹毛饮血的蛮人要么是连吃饭都困难的山野村夫,自己咋就没遇呢…
“木鹿,那本书现在在哪?”白寒扑的坐了起来,“只要那本书还在本王赐你一座在长安的宅子和300美女,说到做到!”
听到宅子和美女,木鹿眼睛都亮了,汉人的财富他也有所耳闻,尤其是女人,听一些来过大汉的蛮人说,汉族的女人那脸蛋、那身段简直没得说,他早就像玩玩了,不过这次他来别说汉族女人了,普通男人都没见到几个,全是披甲的汉军。
在利益的诱惑下,木鹿说道:“就在酒宴上你坐的那个位子往下挖两尺就是。”
“好好好!”白寒满怀激动的跑出帐外。
“喂,你不管我啦?!”木鹿冲着帐外喊道,可白寒正在兴头上呢哪里还会搭理他。
白寒激动跑到中军王帐,帐内一群伙头兵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看到白寒进来众人放下手中事物,抱拳道:“拜见大王。”
“你们先退下,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诺。”一群伙头军士兵二话不说离去。
白寒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案桌上早已收拾干净而且还擦得很干净,拔出赤霄剑咔咔几剑砍在地板上,实木地板顿时碎裂,劈出一个30厘米大的空地,白寒就用赤霄剑当铲子开始挖土。
正如木鹿所言,往下挖了20厘米果然挖出一本书,说是书,更像是个册子,薄薄地一本,封面上的字体都是蛮中之地的文字,很是古怪,白寒也看不懂,还是忍不住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