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老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他也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而有半点的慈悲。
在苗人老头将其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纸条上,飞头老祖又开始对着这个八字念了十遍咒,然后对着字条用力一吹气,纸条就跟长了眼睛一样沉入盆底,快速往冥想盆中小孩的影像飞去。
“老祖,你准备把这运势借到谁身上去?”苗人老头看着小孩的影象,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这大福大贵的运势,若是借得了一半到他身上,想必以后的日子不会像现在这样清苦。
“你觉得我会帮别人去借运势么?”飞头老祖好似看穿了他心中的小算盘,轻视一笑。
“这,这……”苗人老祖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额上的汗都流下来了也不敢去擦。
“行了。”飞头老祖看不得苗人老头那份蠢样子,直接打断了他挖空心思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题。
“呼。”苗人老头见飞头老祖没再追究他的模样,这才悄悄的擦了擦汗。
“借运。”飞头老祖对着冥想盆大喝一声,刚才飞过去贴在小孩背上的那张字条上面飘飘荡荡的飞出一点点的气运之光。
这种气运之光带着淡淡的红色,飞头老祖看到后眼睛贪婪地盯住一口一口将其吞噬。
苗人老祖在一旁看得咽了咽口水,吞噬一点运势就能转移到自己身上,想想就诱人。
不过有飞头老祖在此,他也不敢放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爽啊!”飞头老祖吸收了小孩一半的运势之后,就收回了贴在小孩背上的纸条。
“老祖,那些人,我们该怎么对付?”苗人老头看到飞头老祖吞噬那一点点运势之光后变得满脸红光,一看就是气运极好的势头。
“看那老秃驴的样子苟子估计就是被他害死的。”飞头老祖满足地砸了砸嘴,再看到无痴和尚时满脸都是恶意,“既然他之前让苟子受了挖刀之人,理应他也该受千刀万剐之罪。”
“老祖英明。”苗人老头点头哈腰地说道。
“至于那个两个男人么,我正好少了两个活盅体,倒时可以拿他们来顶数。”飞头老祖看着张涵与戒躁笑了笑,两眼闪过一道异光将这两人的身影摄入眼底,准备制作两具活体盅床。
“那,那个女人呢?”苗人老头见几人都有了安排,只剩那个女人又好奇地问。
“那个女人好像没什么用,就把那个母盅丢给她蕴养算了。”飞头老祖可有可无地说。
“老祖威武。”苗人立即拍了拍马屁。
“行了,剩下的人交给我来解决你不用操心了,乖乖的等着看结果就是了。”飞头老祖十分自傲地说。
“是,那晚辈告退。”苗人老头低着头万分恭敬的退了出去。
“呼……”苗人老头离开后长长的松了口气,面对那喜怒无常的飞头老祖他每次见了都得出一身冷汗。
……
这边陈金跟池李两人在G市几个少数民族的村落一一走访了一遍,关于盅虫这一方面的事几乎是全矢口否认 ,没有一个人说见过。
“怎么办?咱们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池李看到前面不远处仅剩的一个少数民族村落还没有查问,感觉如果他们还如先前那样的询问肯定是依然没有结果的。
“要不,咱们换个问话的方式。”池李提议道。
“也行。”陈金心中有了决断,猛地停下车,快速地从后备箱里面拿出两套衣服来丢了一套给池李,“换上。”
“你车里怎么还有那么多衣服啊?”池李结过衣服一边换一边疑惑地问。
“不是过来这边出差吗?我这个包就没放到酒店。”
原来如此。
陈金他们过来到处跑着查案直接住在酒店,而他偷懒衣服都没有放到酒店里面。
“哦,这也行。”池李笑笑,这的确是陈金会做的事 。
一个大老粗,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查案破案上面,因为没有娶老婆,他颇有一些四海为家的味道。
“少废话,跟上。”陈金换好衣服将警车锁好之后便大步往村落走去。
“喂,等等我。”池李反应过来,赶紧大步的追了上去。
小村落看着还有一点远,其实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这次池李他们换了一个策略,他们没有提警察办案,而是假装成想寻求巫师帮助的人,正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询问有没有谁见过巫师。
这次不知道是他们的策略好还是运气好 ,总之,在他们问过几个人之后,有一个苗族老太看他们找人挺实诚的就将他们带到了一个青砖瓦房前,“进去吧,里面是我们族里的巫师大人。”
“呃……”池李闻言赶紧道谢,“多谢多谢。”
“不用了。”苗族老太嘿嘿笑着离开了。
“注意一点 ,暂时先别暴露身份。”陈金提醒道,他比卡子多了近八年的时间在警局,知道有时候真正的危险只不过弹指之间。
现在他们用请求巫师帮忙的理由见着人,如果露馅的话谁知道巫师会不会恼羞成怒地对他们出手。
要知道能做的巫师一般脾气很古怪,更是用盅高手,真要出手对付他们,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直,既然来了就不能打退堂股,走,咱们进去会会这个巫师。”陈金胆子挺大,似乎没有任何顾虑地向平房走去。
“嘭嘭。”
“嘭嘭……”
计划是好,可惜不是所有的机会都能天衣无缝。
例如卯足了劲准备在巫师没有防备的情况打听情况的陈金,他就是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给个回应。
“回去。”陈金叹了口气,看来人家这时候根本就不在家了,
他敲再久也是宛然。
“哎,看来真是不凑巧了。”池李叹息着退了开来。
“没关系,只要知道具体地点就行。”陈金笑着说道。
这找到地方了还怕对方一直不现身么?
池李点点头,的确是这么个理,是以他们也没什么可纠缠了。
“吱呀!”就在池李他们往回走的时候,那个青砖小瓦的房门突然从里至外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