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娇父母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赶着一个用牛拉着的板车回来的。
牛车上面码了七八袋碾好的米,还有几袋空谷壳。
“伯父,伯母你们好。”迟婉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好好。”李水娇的父母特别客气地说,“娇娇,他们是……你的朋友么?中午要留下来吃饭吧,我卸了米就去抓只鸡杀了炖着吃。”
“不用客气了,伯母。”迟婉笑着说,“我们在您隔壁老伯家借宿,老伯家有煮我们的饭。”
“隔壁老王家,你们是他家亲戚还是来这边游玩的?”李父问。
因为祁山是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地区,经常有探险的或者是路过玩水的人会过来借宿,所以他们对于借宿者到时习以为常了。
“也不算是游玩,我们是几个月前在老伯家借宿过的阳大师的徒弟,这次过来是有点事情想了解一下。”迟婉想着有些事情反正要问,干脆开门见山就说了。
“阳大师,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阳半仙对不对?”李父听到迟婉谈到阳大师连米都不去卸了,直接拉了一把竹椅做到旁边,“你们想问他什么事情?我和阳半仙见过好多次,差不多的事情我都能知道。”
“无关乎大小,您能把您听到的见到的事都和我们都聊一下嘛?”迟婉摆出虚心听教的架势认真地问。
“呵呵,只要你想听,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一下。”李父看了外面板车上的几袋米,犹豫着到底是先把东西卸下来放在家里,再和他继续慢慢聊,还是先聊了之后再去将交警。
迟婉马上明白李父的意思,对着卡子使了个眼色。
卡子眼角抽了抽,尽管不愿意停下和李水娇的谈话,但是很明显师傅的事更重要。
“伯父,您和我师妹谈谈我师傅的事吧,那上面的米什么的我帮您背下来。”卡子笑着打断站起来想说话的李父,坚定地说,“您可别客气,我现在正年轻背几袋米只当去健身锻炼身体了。”
“啊……那,好吧。”李父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应承了。
“人小伙子帮我们帮忙,你就和这位姑娘说说她师傅的事,我先去把牛牵走呆会再回来。”李母说完和卡子说了一下新米要放在哪,然后就利索地出门连衣服都没换一件。
卡子咬牙跑去牛车旁边,将那上面的米慢慢的背在背上,然后放到了需要的地方。
迟婉因为要打探师傅的消息,所以也没有过去帮忙。
“你师傅阳半仙刚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名气并不怎么大,我那个时候还见过他好多次。
每次瞧见他的时候都是挎着一个黄背包,慢悠悠得往那些山上走。
不过自从他帮临村的人家迁了一座祖坟后,各种各样的谈论就都有了。
说什么他会腾云驾雾啊,帮人逆天改命啊……等等,反正七八糟的事很多。
不过唯一一点也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这附近村庄的人都把他当作神一样的存在。
直接就叫他阳半仙了。”
“迁坟。”迟婉听着笑了起来,“那个时候我也在呢?”
“……嗯。”李父惊讶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对了,我当时确实听说当时他还带了个女徒弟来着,原来就是你呀!”
“呵呵呵。”迟婉笑笑。
“哎,不过也正是因为那天,让越来越多的人专程过来找阳半仙师傅。”李父语气十分崇拜的说,“听说,很多人出了巨额的钱不过都被阳半仙给拒了。”
咦,师傅居然能据了送上门的巨额钱财。
以阳历云贪财的尿性,这简直比太阳打东边出来还让人吃惊。
迟婉怀疑地问,“您怎么能确定他据了人家的巨额钱财?
你们就没有想着他收了钱财,却没有时间去办事。”
“因为那些人都是趾高气扬地来,然后丧着个脸溜走了。”
李父将村里人讨论怀疑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肖子延闻言整个人都沉默了起来。
阳历云这些举动太刻意了,刻意的迟婉跟卡子都有些怀疑起来。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迟婉还是很客气地笑了笑。
李父接着继续又说了一会有关阳半仙的话。
迟婉一直认真听着,等到卡子将李父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之后,迟婉才起身提出要离开。
“哎,你们不多坐一会了。”李父有些意犹未尽地喝了两杯水后问。
“不了。”卡子笑了笑。
背了几袋米跟谷壳后,卡子一身衣服上都是白灰看着脏兮兮的。
“爸,他们就在隔壁住,你要觉得不好意思让他帮忙了,那不如晚上请他来家里吃饭吧!”李水娇半撒娇地拉着李父的衣袖说。
“行,行,这个提议好,几位师傅晚上一定要来我家吃饭啊!”李父相当客气地说。
“呃……真不用那么麻烦啊!”卡子无奈地婉拒。
“李元洛,晚上过来,顺便你还可以听听我爸爸说说你师傅的事。”李水娇一言即中卡子的弱点,让他松口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就是到时候要麻烦伯父伯母了。”卡子说。
看到卡子妥协,迟婉皱了皱眉,这女人真如肖子延所说,不是什么好货。
当时她追问的时候肖子延只是淡淡地笑了起来,告诉她让她自个观察。
而通过这么一会儿时间的观察,迟婉也发现李水娇这人无论说话还是目标都非常明确,的确不像是个什么单纯的小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