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伊初姐姐看到的对吧?!如果伊初姐姐真的在现场,那她应该知道不是我推的,她应该看到真的推的那个人才对!”苘蒻的反应突然大了起来,一字一顿,语气急促高昂。
她和蚩帝哥哥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不一样,不一样的!
“你不用管是谁看到的,即便是伊初看到的又如何?你要她包庇你么?还是说,非得我把她喊出来,你才肯承认吗?”
苘蒻越发急躁的态度让蚩帝更确定就是她了,从前只要自己说些什么不对的,苘蒻的反应就会异常的激烈。
“你让她出来,跟我面对面的说,她去跟你说,为什么当时不出来跟我说?明明不是我的做的,她为什么说是我?”苘蒻气得直咬牙,朝着面前的蚩帝重重地吼了一声,又对着周边四处看过去,“她在吗?让她出来,让她出来啊!”
“我……我看到了。”
半晌之后,才有一个弱小的声音从一个建筑后边传来,跟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怯怯弱弱的,眼里还带着丝丝的恐惧。
只是这样的表情,却不是苘蒻关注的重心。
“伊初姐姐,为什么……为什么?”直到伊初的整个人进入几人的视线后,苘蒻拳头攥的紧紧的,她盯着伊初,咬着牙问道。
这是一直对她好的伊初姐姐,是蚩帝让她接纳的伊初姐姐。
“确实是我,苘蒻,对不起,我不能不说,那是蚩帝的妹妹啊。”伊初一顿一顿的走到了苘蒻的跟前,眸子满满的惊恐,脸上带着满满的恐惧。
“……”苘蒻完全被怔得说不出话来,伊初的话,更加将她推入到了冰窟窿里面。
她为什么要这样……
“虽然我跟你是朋友关系,但是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我真不能帮你隐瞒,对不起苘蒻,羽湳这么可爱,你为什么要推她?”
还没等苘蒻反应过来,便听到面前的伊初开始开口,说出了当时她所目睹的情况。
伊初边说话,边往蚩帝的身边躲,那一副表情,又是自责,更是难受。
但是她现在更多的是害怕,好像苘蒻会对她不利一样。
苘蒻死命的咬着下唇,她真的很想上去厮打伊初。
伊初将视线转向到蚩帝怀中的羽湳身上,手也伸了过来,“看,都湿成这样了,虽然天气热,但也不至于让羽湳在水中,那里的水那么急,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看到了伊初的手,羽湳本能性的躲开,朝着蚩帝的怀里缩了缩,然后抱紧了哥哥。
她是一个一切都凭感觉做事的人,这个伊初并不讨喜,至少羽湳是不喜欢她的,就算她现在满脸自责,但看到羽湳眼里,却觉得,她有点假。
“伊初,我那么信任你,为什么你要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有推过羽湳,是我把她从水里救上来的!”苘蒻看着面前的伊初,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除了解释,她做不了其他,她直接伸手向她指着过去。
明明湿透的人是羽湳,但苘蒻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落水的人,浑身上下,透心凉。
就连说话时,也是被那种冰冻触感弄得浑身哆嗦。
“苘蒻,到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要狡辩?我亲眼看到你推向羽湳的,后来是你害怕羽湳真的有事,才把她拽上来的吧?”伊初的眉头紧紧皱起,刚刚埋下的头抬了起来,脸上的自责,也在这一瞬内消失不见。
如今的她,已经在跟苘蒻争执了。
“那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要推下羽湳?”苘蒻根本说不过伊初只能在理由上面下文章,她不明白为什么伊初会把话说成这样。
而且,伊初说自己看到了,而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伊初摇了摇头。
“那你凭什么说是我推得?”苘蒻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在那里并没有看到伊初,她真的去了?
“就因为我看到了,如果你真的要理由,我觉得,真的有一个理由。”伊初的脑子转得很快,她想了一下,苘蒻确实没有推羽湳的理由。
但是没有理由,也要说出一个理由来,不然很容易会被苘蒻蒙混过关。
这一次,没让羽湳淹死,最起码的也要让蚩帝讨厌苘蒻。
“那你说是什么理由?”蚩帝看了看伊初,语气冷冷的问道。
蚩帝很想知道苘蒻,为什么会加害羽湳的原因,毕竟按照他们平常相处来看,苘蒻确实没有理由会去害羽湳,不管什么理由,闹成这样,根本就不至于。
“蚩帝,这一切都要怪你呀,你也知道,这么久,你只是在忙于这边的事情,没有去看苘蒻妹妹,也没有去陪她,她真的只是因为喜欢你,想见到你……。”
伊初并没有马上将结果说出来,而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瞥眼望了一眼苘蒻之后,唇角珉的紧紧的。
她在等,等着蚩帝主动让他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见到我?这跟羽湳有什么关系?”蚩帝一下没能明白过来。
等来的结果和伊初料想中的一样,蚩帝果然这么问了。
”我只是猜想的罢了,也不一定,不过,除了这个以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了,而且,也只有这个理由最有可能。”伊初先是强调了一番。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等待着伊初的下文。
他们都想看看伊初会说什么。
“苘蒻妹妹,是不是因为蚩帝最近没有去找你,所以你心中一直有气,今儿个,羽湳妹妹去找你,一定跟你聊了蚩帝的事情,
你见到来人是羽湳不是蚩帝,所以,你把怨恨都撒到了羽湳的身上,但事后你又害怕了,所以把羽湳又救了上来,是吗?”
由于伊初是背对着蚩帝和羽湳的,此刻她的表情做的有些夸张,尤其是问出这番话时,唇角处带着微扬的弧度,眉头轻挑,似乎有挑衅的意味。
苘蒻的脸瞬间就黑了,直接朝着面前的伊初瞪了过去,她的脸上已经是极致的愤怒,这却让蚩帝看到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