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车子开始缓慢的移动,车内发出一阵欢呼,王兰兰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我安慰了她几句。
出了隧道,渐渐明朗起来,外面还是吓着雨,但是已经小了很多,天已经暗了下来,我出隧道以后赶紧给父母电话报平安。
还有大约三个时辰的车程,我靠在椅子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又开始做着奇怪的梦,梦的内容却不大记得了,但是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梦,因为我醒来时感觉心中一阵烦闷。
火车到站时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一出车站姐姐和姐夫就在门口等着我,我开心的朝他们走过去,瞬间冲散了途中的不快。
我姐姐叫向虞月,她是我人生路上的引路人。她的人和名字一样美丽,她从小就学习舞蹈,身材完美,而且唱歌好听,我总是觉得老天一定是把我的那份文艺细胞都分给她了,而且她的性格也好,从小到大她从未和我吵过架,记忆里的她总是温柔的。
她和姐夫签个假期刚结婚,他们认识了八年,从懵懵懂懂的高中时代,携手走到了现在,校服到婚纱,他们给我演绎着电视里的爱情故事。
姐夫很宠爱她,不会让她受一丝丝的委屈,每次看着他们我都会羡慕,我又相信了爱情的美好。
姐姐一看到我就拉着我说个不停,我们姐妹在车后座聊得不亦乐乎,姐夫微笑着开着车,偶尔插进来一句,看着姐姐一脸的幸福,我就打从心里开心。
“你们的车怎么会晚点呢?火车晚点我还是第一次见。”姐姐一脸好奇的问我,嘴里是刚刚姐夫下车买的臭豆腐,一车的臭豆腐味道,姐夫皱起了眉头,姐夫向来嘴害怕味道重的东西,只能满脸无奈看着姐姐,姐姐瞪了他一眼,他笑笑,眼睛里满是宠溺。
“在隧道的时候好像车子出了点问题,不过里面也没有信号,所以联系不了。”我平淡的说,自然不能告诉姐姐事情,不是隐瞒,只是为了保护。
“在隧道里,这么诡异,你害怕吗。”姐姐一脸的兴奋。
我仿佛都看到了姐夫的满头黑线,“借,你不是应该安慰我妈,怎么这么兴奋,还一脸的可惜。”
“哪有,我妹妹这么可爱,怎么可能出事呢?”姐姐一脸讪笑,塞给我一块臭豆腐,好吧这东西闻着那么臭,吃着确实还不错,下次还要来吃。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老妈的声音,看着熟悉的环境,心里感觉一颗石头落地了。
老妈给我们准备了一桌的美食,我吃得热泪盈眶,主要是因为这几天经历的太多了,感觉心里藏了太多事,压抑得透不过气,看着家人的脸庞,我庆幸自己命硬,突然觉得能活着真好。
他们以为我是因为今天的事吓到了,老妈还笑我胆子太小,没有她当年的风范,爸爸在一旁揭他的老底,妈妈作势要捂住爸爸的嘴巴,姐姐和姐夫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着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家里就是好,我要好好守护住这个家,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晚上我和姐姐还有老妈睡在一起,窝在一个被窝里,我们谈了很多,就像以前宿舍熄灯后宿舍的人一起开茶话会一样,我听着听着就要睡着了。
姐姐和妈妈总是逗我,一直在追问我有没有谈恋爱,我装睡不理他们,恋爱,不知道白景算不算。
第二天我自然醒的时候已经中午十点多了,偌大的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旁边早已经一片冰凉,我睡得很沉,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起的。
厨房的桌上放着早点,姐姐和姐夫去上班了,老妈和老爸也出门了,我热了热早点,有些无聊。
响起自己昨天收了好多的怨灵还没有解决,于是我回到卧室,在自己的床上打坐冥想,进入通灵宝玉里。
打开锁灵袋,念咒打开禁制,怨灵从里面飘出,龇牙咧嘴的看着我。
他们身上的怨气已经消减了许多,而且在这个芥子空间里他们也伤不到我,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我直接开始做法,超度亡魂,帮他们驱除身上的怨气,说到底他们也是可怜人,因天灾而丧命,魂魄还被山上的厉鬼控制。
我净化完他们,然后将他们送往地府,我没有召唤出黑白无常,寻思着没事,刚好去地府走走,看看那个中央鬼帝醒了没有。
进入地府境地后就有阴差带走了那些怨灵,地府的人都认得我,我便自己一个人到处晃荡。
走着走着我就迷路了,黄泉太大了,又没有参照物,我寻思着要不要用铃铛唤来白景。
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声,我被吸引过去。
那人背对着我,看衣着应该是地府的鬼差,身着黑色锻袍,而且应该官还不小,因为他的衣服上绣着繁琐的图案,应该是用金线绣的,华丽典雅。
他应该是在吹笛子,笛声悠扬,很好听,但是曲子有些悲伤,笛声好像能勾人魂魄般,我竟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了。
一曲终,我回过神来,太邪门了居然会听首曲子都能出神。“那个,朋友,我能问个路吗?”我清了清嗓子开口。
那人的背影一怔,应该是没有想到会有人,他缓慢的转会了身子,“小星星,我们又见面了,想我吗?”未见其人我就先听到了他魅惑的声音。
“你是?”我有些困惑,这位大哥虽然长得很帅气但是我不认识啊,不过有些眼熟,在哪见过呢。我绞尽脑汁,忽然灵光乍现,他就是中央鬼帝,陈然的本体,我就说这么眼熟,那次见他的时候他是躺在床上的。
“怎么了,换了张脸,你就不认识我了,不会吧,这样我会很伤心的。”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只是这个说出来的话就比较轻佻了。
我感觉头顶有乌鸦飞过,这是我认识的那个陈然吗,说话这么不靠谱,果然啊这个张央鬼帝如传言般行为诡异啊。
“呃,你记得我。”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当然了,我可是为你都舍命了,怎么会不记得。怎么样,有没有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想要以身相许。”他上前勾住我的肩膀,就像勾住自己的兄弟一样。
“并没有,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能这么快回到地府做你的中央鬼帝。”我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男子,有些不习惯,无法把他和我认识的陈然联系在一起。
“你这样我很伤心的。”他作势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受伤的模样。
我再次无语,地府的人都这么喜欢耍无赖吗,还都是戏精本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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