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刚想问什么的时候,吊在半空中的黑袍人突然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旁边楚彧的声音:“盯紧那个黑袍,待会咱们就跟着他。”
“啊——”我一开始没明白他的话,随后赶紧用阴阳眼看了一下刚才那个黑袍人吊在半空中的那个位置。
果然,那个黑袍还在,只不过是像楚彧一样隐身而已。
我突然在心中问道:“鬼大人,你说,你要是隐身了,故意不让我看到,我用自己的阴阳眼是否能看见你?”
我很好奇呀,对面那个黑袍隐身了,我用阴阳眼照样能看到。
那么这个老男鬼呢,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厉鬼,本事到底有多大呢?
“哼——他用的是一点雕虫小技而已,跟本座用的岂能一样。”
“呵呵——那是,那是——”我干巴巴的笑道。
心里却在想着,牛掰什么呀,要不是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鬼,哪来如此深厚的功力。
换言之,功力越深厚的鬼,说明死的凄惨,而且死的年代久远,还不能去投胎的。
那鬼是非常悲催的,阿飘可不是一个好职业。
我跟半吊子师傅学了那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特别的喜欢做阿飘的鬼呢。
“砰——“的一声,王大师被从院子里丢了出来,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家的面前。
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要不是在场的人都是有那么点儿见识的,还以为那所谓的王大师,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呢。
“怎么样?要不要合作。”旁边的陈烨再一次问出口。
我嘴角一抽,这男人怎么还不死心,都已经被拒绝几次了,还死皮赖脸贴上来,跟狗皮膏药似的。
不过眼珠子一转,我悄悄的问:“话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真的只是来捉鬼吗?
看起来,这男人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而且他养的那具尸体阴气那么浓重,一看就是一个厉害的。
虽说跟楚彧这样的老鬼比起来差得十万八千里,但是对于银钱这些外物,他显然是不缺的。
那么难道真的如楚彧说的那样,他跟这老鬼的目的一样,也是为了玉魂的碎片而来?
玉魂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仅仅是一个碎片,就让这么多的人不惜生命来到这里,那如果是合成一个完整的,它的功能是什么呢?
刚开始,这老鬼拿出来的时候,我对那一小块玉不感兴趣,最多不过就是漂亮一点而已,可现在我却觉得,这块玉或许牵扯到了很多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知道了。
那师傅呢?
我突然想起自己那个半吊子的师傅,再怎么样半吊子,他也是张家唯一的传人,很多东西在他那里都是绝密。
那么作为张家传人的师傅,是不是也会对那块玉知道一些呢?
哎,师傅什么时候才回来,要是早知道有今天这么一遭的话,我以前应该好好跟他学习的,也不至于到现在,作为堂堂张家传人唯一的弟子,却什么都不会。
入殓师的本事还可以,这驱鬼师的本事却是一窍不通。
别说驱鬼了,见到鬼不吓的逃跑已经很不错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又从家走了一个人出来。
看到这个男子,我眼睛里一眯,呵,这不就是把我囚禁在他们家的江家家主么。
但此时,他当日在我面前那高傲的模样不同,这男人此时态度非常的谦卑,看着众人微微鞠了一个躬,随后才直起身道:“多谢大家来江府,虽然事情有些超乎寻常,但各位都是能力非凡者,我相信有大家的帮助,我江家这次一定能渡过难关,江某再一次感谢大家了。”
说着,又深深的鞠了一个90度的躬。
呵呵——我在心中冷笑,这老匹夫真是会装。
人前君子,背后小人,这一套玩的可溜了。
看着躺在众人面前半死不活的王大师,我觉得事情绝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要是真的可以随随便便就查清楚的话,那么身边的这个老男鬼,绝对不会让我改变身份进入江府这么曲折。
他恐怕早就冲进去抓人了——
再一次用阴阳眼看了看半掉在空中的那个黑袍人,此时,人家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好像是掉了威亚似的,一动不动。
哼——幸亏本姑娘现在鬼见多了,对于这么一个阴气浓重的人也没那么害怕。
要是刚开始见到这么一个在半空中的吊死鬼,恐怕得吓得尿裤子。
“我说江家主,王大师怎么回事呀?刚进去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现在出不来就看不出人样了,里面的厉鬼到底有多厉害,你倒是给大家支个声儿啊,
也好让大家心中有数,没能力的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是吧?”其中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子说道。
显然,被丢出来半死不活的王大师,对于众人还是有一定震慑作用的。
江家主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神色不好的说:“江某没有修习过,里面的那位到底有多厉害,江某也看不出来,但是王大师刚才进去还没什么动作,随后就直接被打成这样了。”
呸——
我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这姓江的老匹夫,说这话意思可就多了。
可以理解为,这王大师修为不高,本领不强,刚进去就被厉鬼给秒杀了。
也可以理解为,王大师其实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因为大意,进去一时间还没来得及出手,所以被那厉鬼压制了。
要是来得及出手的话,那胜负就不好说。
其他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有旁边这老男鬼的提醒,我也能想象的出,刚才王大师那不是没有出手的机会,而是完全就被人家耍着玩呢。
要知道,被鬼当做皮球踢着,中间就算是抛起来又落下,他也是有出手机会的,但是这王大师却一招都没有发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因为里面的那个厉鬼,根本就没有把王大师放在眼里。
姓江的这样说,就算事后被拆穿了,他也有可以回击的理由——反正我话就撂在这儿,你们怎么理解不关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