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离奇失踪

又是金鱼风筝!为什么凶手能够做到把风筝放在门口前?!

温韶华一把抓住了那做工精湛的风筝,放在自己的眼下仔细端详着,纯手工制作和上色,独特而结实的风筝骨,就和当日他和苏湮岚在大街上捡到的风筝完全一样。嗯喔

这件案子又是同一个人所为。

“黑色袋子里面的尸体交给仵作,对了,这里进去衣柜里面有一个密室,密室有这次被害人的尸体,你们把被害人的尸体一同带回到警局,看一下能不能和袋子里的断肢拼凑。”

余下的几个警察立刻朝着房间的衣柜冲了过去。

余下老王在原地擦着头上的汗水,满脸都是苦涩:“我说这苏城最近怎么总来个断手断脚,这件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肢体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完整的尸体?

温韶华闻言一愣,的确,从案件的开始到现在,被害人的尸体没有一次是完整的,凶手就像故意将被害人肢体都拆散一样,然后还天女散花的放置到苏城的各个地方,让他们一顿好找。

“韶华,你还记不记得昨天这些人在吵架的时候,梅茹芸说了类似于凶手来找她的话??”

苏湮岚忽然开口道。

温韶华皱紧眉头,他立刻想起来是梅茹芸在为自己辩解,当时她情绪非常激动的说过:假如她真的和魏连成有私情,她就会被凶手五马分尸。

没想到这句话现在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的最自己的身上,如果梅茹芸现在还没有下到阴间,肯定要顿足捶胸、后悔不及。

“你的意思是凶手因为当场听到了这句话,才会将她的手手脚脚砍下来?这就是杀人动机?”

苏湮岚耸耸肩,“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们面对的凶手是一个心理变态,他的思维我们这种人是怎么去理解。”

“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能。”就在这时候,老王开口插话了,他一手指向了梅家的院子,说道:“这么大的一个宅子,里面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戴着面具做人。一般凶杀案出现在这种富贵人家,凶手不是为了求财,就是因为感情问题。如果和无仇无怨的,是不可能平白无故杀人于死地。”

温韶华点头认可道:“老王你讲的有道理。这里的人不可能会为了一句话杀人,在这个地方,笑里藏刀、吃里扒外、两面三刀可是生活的日常。就算真的是因为一句话杀人那也得是多年积怨已深,那一句话不过是点燃炸弹的引线罢了.......”

忽然说到这里,他就止住了嘴。

因为多年积怨杀人,这让他想起了梅茹芸的厉鬼和他说过的话。

因为对梅柔梳积怨已深,就在母亲死去后便和魏连城联合蒙骗梅柔梳,让她卖身水月楼当花魁,于是才会引发了一系列的悲剧。

那么,对梅柔梳心存积怨的人还有谁?对梅茹芸怨怼已深的又是何人?

他隐隐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所指向的那个人必然就是整件案子的真凶。

“你是在想着,整个梅家府邸是谁和梅茹芸、梅柔梳的积怨最深吗?”苏湮岚的双目就像是能洞穿他的想法,淡淡地说道。

温韶华嘿嘿一笑,“果然,我在想什么都瞒不过你呀。你莫非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只是老王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们二人,那粗犷沙哑的声音显得无比的突兀: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打情骂俏,上面对这件案子非常重视,这次可是一定得快速破案,不能再出现第三个受害者。”

“这是自然的,我们会尽力破案。”

温韶华立刻恢复了严肃冷峻的表情,再也没有嬉笑怒骂。

苏湮岚勾起了一边嘴角,小声地挖苦道:“就是假正经。”

“老王,那我们一同回警局,好好审问一下梅家的七个人吧。”温韶华说着就拉了拉苏湮岚的手袖,作势要离开。

只是没想到老王立刻叫住了他,“队长,你可先别走,这里就我一个人,不行啊。你知道我这榆木脑袋.......”

温韶华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相信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就这样留下了一脸茫然的老王,他们沿着走廊离开梅家。

“韶华,你真的打算要回警察局审问那些满嘴谎话的七个家伙?”

“其实我想着要过秦家一趟,我总是觉得秦家和这次的杀人案有着隐约的联系,为什么昨天夜里秦老爷会带着秦沛文来这里喝酒??”

温韶华朝梅花街尾走了过去,现在不过是清晨,大街之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行人,早点摊子传来了阵阵飘香。

苏湮岚立刻就被香气吸引过去,驻足停留在一边的摊子旁边,指着蒸笼里面的烧肉包子跟老板说价,不一会儿她就提着一袋子早点跟上来。

“先别急着去办案,填饱肚子最要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牙签插进了里面的小笼包,急急忙忙塞入自己嘴巴,没想到新鲜出炉的滚烫的汤汁立刻逼的她吐出来,伸着舌头,一个劲儿的朝着半空大力呼气,这个模样别提有多滑稽可爱。

温韶华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如果被别人看到你这个模样,我看还有谁会来你的茶馆做生意。”

虽然话是这么说,他在一边也帮着苏湮岚用嘴巴呵气,希望可以借此让她散热更快一点。

“你就不要继续忙里添堵,再这样对着我吹气,我舌头都给烫断。”

苏湮岚没好气地说,她好不容易才凉了下来的嘴,再也不敢往里面塞,刚刚买回来的早点。只是这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折磨人。

温韶华替她将袋子给敞开,“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出来买过吃的,你把袋子打开,很快就凉。”

苏湮岚白了他一眼,只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喜滋滋的笑了。

不知不觉间,二人便来到了秦府门口。

秦家大门往左右两边敞开着,暴露出里面朴素简单的假山,还有错落有致的走廊房间,奇怪的是,他们从头到尾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俨然成了一座空宅。

“大清早的人都死了?”

苏湮岚左顾右盼,不可能门开着里面没有人,难道这里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她感到无比怪异的时候,温韶华已经率先往里面走廊过去。

果然,整个秦家还真的连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仿佛之前二人来时所见到的仆从如流水都是假象。

忽然,一个激动的声音打自的人的旁边传了过来:“二位好歹是来了!”

她回头便刚好对上了秦沛文紧张的脸,秦沛文差点要整个人都贴上来,满眼都写满了欣喜和激动不已。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请一个人发生什么事啊?”

苏湮岚慌忙往后倒退两步,迫切地问道。

“就打从昨天夜里我和爹从梅家回来之后,我爹他就变得十分不正常。而第二天早日,我就没有见到我爹出现,于是我发散了府中所有人手,四处找我爹。”

秦沛文满脸写了懊悔二字,“不知道是接他会不会有什么不测,我真的非常的担心。幸亏九黎姑娘还真的去梅府把你们请过来........”

九黎姑娘?

温韶华和苏湮岚面面相觑,根本没有人去过秦府啊!

“秦公子,不是九黎姑娘让我们过来,我们也根本没有见过他,我们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梅府有一起命案发生,于是特意前来看一下你们这里有无意外。”

秦沛文立刻脸色变白,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说昨夜又有命案发生吗!?明天我和爹离开时候,大家看起来都好好的,这次、这次是谁??”

温韶华沉痛地说:“我们一直在梅家众人的房门前守夜,却没想到凶手还是趁虚而入,死的是二小姐梅茹芸。”

秦沛文被吓得倒退了两步,双手都在颤抖:“难道说、难道说我爹他也遭遇不测了?”

“秦老爷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秦公子请放心,等下我便回警局差遣我的同僚一同为你寻找秦老爷的踪迹,那到底秦老爷是怎么丢的?”

秦沛文的神色慌张,说道:“他刚从梅家回来后就一直神神叨叨,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报应之类的话,然后我在第二天就提前去敲他房门,想看看爹会不会出什么事,没想到打开房间,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奇怪的是,整个卧室整整齐齐,根本没有被人闯入的痕迹。”

“还请稍安勿躁,你且待我们二人去请老爷的卧室一看。”

温韶华冷静地安抚道。

于是他们一行人便朝着秦老爷的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的两扇大门往左右方向敞开着,暴露出了房内的全景:一幅山水画、红木桌凳、沉香木衣柜,还有镂空落地香炉,整个房间布置得清幽雅致,别有一番风味,可见这秦老爷是颇有生活情调之人。

床的位置处于最左边,正好对着窗台,床帘乱成一团,维持着往左边被人打开的样子,应该是今日早晨秦沛文匆忙打开床帘。

温韶华伸手放入枕头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余温,他再次将那枕头翻来覆去,只看到平滑的表面,没有半点凹痕。而余下的被褥却被放得七零八落,被刻意弄得像是昨夜睡过的样子。

秦老爷所用枕头为软枕,如果昨夜头是枕睡在上面,定然会留下痕迹的。

“窗台都是一直锁着的吗?”

温韶华将视线移到窗户,只见黑色窗棂紧紧闭合,这个位置对着床,如果真的有人闯入在半夜掳走了秦老爷,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我当时进来就是这样了。”

温韶华凑近窗棂,伸出手指在窗台的边缘反复摩挲,结果是指腹上一尘不染,这个窗户的确正如秦沛文所讲过,没有人进出。

那就是排除了会有外人进入独奏秦老爷的可能性。

他又突然矮下身,把目光紧紧地看向了床底,床底是实木柜子,没有容纳任何物品的空余地。

忽然他眼睛一眯,从那柜子的边缘捡起一根黑色长发。

“恐怕这个头发不会是你的吧?按照柔韧度,应该是属于一个女人呢。”

温韶华把头发放在眼前,轻轻地折叠起来。

“是有一个女人来过秦老爷的房间,如果猜的没错,那人便是九黎姑娘了。”

温韶华朝正门远远看去,语带讽刺地说道:“而且她来的时间正好是秦老爷回房不久,佳人夜里有约,自然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