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魁不动声色的处理了一下那个妖怪,尽力还是保持着以前那样温柔,让他看起来不至于那么恐怖和血腥。
可是明显这只是无用功,空气中依然是满满的血腥味……
江心雪依旧楞楞的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任魁。任魁看着江心雪,本来想靠近跟她解释,但江心雪觉得现在的任魁很恐怖,有些害怕所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任魁看她这样,脸色更加不好,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江心雪解释道:“心雪,你听我说,其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这只妖怪刚才在学校里害人,之前也是到处作恶,我是出于好心才杀了他的。”
说到这,任魁停下看着江心雪,像是在寻求她的回应。
“不然他还是会继续去害人的。你相信我,他这是罪有应得!我这是在为民除害,心雪,你明白我的吧?你明白吗?”
江心雪看着眼前这个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任魁,听着任魁嘴里的说辞,接受着他的问题,终究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了,整个人都是处于一个被吓坏的状态,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出来。
听到任魁的问句,嘴里无意识的回答道:“嗯,我知道……明白……我明白……我明白的……”一边说眼神一边躲闪,不敢看着任魁,眼底的恐惧和害怕更加厉害。
江心雪不敢看任魁,就是因为她想掩盖眼底的恐惧,但就算她眼神一直在躲闪,也一直没有看任魁,任魁终究还是看清了江心雪眼底的恐惧,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任魁看着江心雪,死死的盯着她,看着她缩在背后绞着的手,手指已经被江心雪抠的通红通红的了。看着江心雪到处乱晃的眼神,生气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眼看着就要爆发了。
看着江心雪恐惧的眼神,任魁的心里越发的难受,终究没有忍住,毫无顾忌的走向前,走向江心雪,等走到了她面前的时候,任魁伸手,用力的握住了江心雪的肩膀,迫使江心雪抬起头来。
任魁正是理智丢失的时候,真正的他也即将要展现在江心雪面前了。他手掌上开始用力,让江心雪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任魁看着江心雪,江心雪也看着任魁,只不过不同的是,江心雪眼里的恐惧依旧还在。
“心雪,你是不相信我吗?是在害怕我吗?你怎么可以呢!”任魁表情痛苦,看着江心雪质问道。
江心雪一边摇头一边否认道:“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没有在害怕你!”然后开始挣扎着,双手开始颤抖着拽着任魁的手,想要挣脱任魁的束缚。
但江心雪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一个正在恐惧的女人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正在生气的男人呢?更何况她现在因为害怕所以全身都在颤抖。
任魁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江心雪感觉自己听到了自己骨骼碰撞摩擦的响声。任魁几乎把她整个人握了起来,江心雪更加害怕,肩膀已经痛得没了知觉。
江心雪身体的痛觉渐渐麻木,颤抖着看到任魁的眼神越来越恐怖,脸色越来越阴沉。江心雪眼睛瞪得大大的,害怕的看着任魁。
任魁本来只是有些受伤想要质问江心雪,但后来当他看到江心雪眼里久久没有散去的恐惧,看着她颤抖的身体,有些心疼,本来没想这么做的,但当他掐住江心雪的肩膀的时候,江心雪挣扎了。
任魁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然后甩开自己的心疼,自己的伤心和难过,继续自己的所做所为。
江心雪感受着任魁的力道渐渐加重,心如死灰,但没想到,任魁突然松手。
江心雪受重力影响,往地上一摔,侧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刚刚麻木的痛觉,现在又回来了。江心雪痛苦的环抱着自己的肩膀,眼神愤恨的看着任魁。
任魁的表情渐渐变得诡异,然后笑了起来,眼神同样诡异的对着江心雪说道:“呵,害怕吗?觉得我恐怖吗?不相信我是杀了个坏妖怪?呵,为什么呢?为什么不相信呢?哈哈!是啊!我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就是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妖怪,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够把我怎么样呢?杀了我?”一边说一边继续靠近江心雪。
江心雪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着,直到被任魁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方,江心雪靠在了上面。
任魁眼神依旧诡异,还是笑着对江心雪说道:“我怕你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杀我吧?嗯?我告诉你江心雪,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不想受伤害,就给我乖乖的。然后做我的女人,我会一直保护你。给我忘了白烈那个男人,我保证,你会好好的。怎么样?”
江心雪听着他渐渐说完的话,眼睛里由不可置信逐渐转变成愤怒。眼睛瞪着任魁,完全忘记了之前支配着她的恐惧,也不想着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了,直起身子来大声的对任魁吼道:“你做梦!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我才不会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任魁看着江心雪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自己一提到白烈那小子的名字她就那么在意吗?她就那么喜欢白烈?
任魁心里无比的酸涩,气血上涌,手不受控制的伸向江心雪,一把掐住了江心雪的脖子。周身开始冒着黑气,表情狰狞的说道:“是吗!你说我在做梦?我那么喜欢你,凭什么?为什么?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呢?你以为白烈就是好人了吗?你就那么喜欢他?”
江心雪这次是真的被任魁举到了半空中,开始呼吸不畅,双手也一直扯着任魁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任魁开始走火入魔,丝毫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收得更紧。嘴里不听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就那么喜欢白烈吗!”一边说一边把手收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