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任魁也没有停下来,拼着一身功力跟强悍的体质,坚持着吸收着源源不断的功力,纵然他的妖力就是靠着吸收别的妖或者鬼的功力来的,可是现在这样源源不断的吸收也让他有些吃不消。
感受到体内已经吸收了很多,任魁转换心法,盘腿席地而坐,在原先法阵的地方。,以自己为炉以万鬼为药,将万鬼炼成药引。
就在任魁这边顺利进行的时候,那边灵沂的情况却不太乐观,妖兵在白烈的手里已经被练的远胜于其他种族的兵,体力跟实力都不可小觑,纵然灵沂现在是厉鬼的形态,可是毕竟也有体力跟功力限制。
这是,后面的妖兵急于立功表现,冲着灵沂就丢过一个伤害法诀,灵沂连忙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可是这一闪却差点撞上旁边妖兵的武器。
灵沂咬了咬牙,提起了自己全部的修为,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堪堪躲过身后妖兵的攻击,看到前面有一个宫殿,灵沂一个闪身躲了进去,进去之后才松了口气,总算躲过了他们的追击。
只是这个宫殿里却并不是没有人,一个男人背着手站在大殿上,灵沂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感到熟悉。
灵沂已经是灵沂体之身,现在这个身体不过是当时鬼魅为了让她更好的活动给她打造的一个丑陋不堪的身体,原本没有意识还好,现在有了意识,看到这个身体,灵沂只觉得想毁灭了自己。
看到那个男人转回了头,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灵沂仅存的理智瞬间烟消云散,五指成爪,身形也化成厉鬼。就要冲上去杀了他。
可是就在自己的身体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刚刚觉醒的意识却在拼命拦着自己。
刚刚有意识的灵沂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自己的身体叫嚣着下意识要杀死这个男人,可是自己的意识又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能动这个男人,灵沂第一次有了纠结的感觉。
脚像生根了一样,站在原地,好像被什么妖法定住一样,灵沂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那个男人,原本的戾气一消而散,只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自己的胸口处回荡着,现在的灵沂还不能理解这种情绪,只能歪着头,把手按在胸口上,一脸疑惑地歪着头看着大殿上的男人。
原本以为是自己一个没规矩的守家进了大殿不出声的白烈没有吭声,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人并没有说话的意思,白烈皱了皱眉头,这是谁培养出来的这么没礼貌的手下,要是被自己知道了,定要好好惩罚一番。
这么想着白烈把身子转了过来,没有看到自己手下的模样,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身形,想也没想就凝起功力打了过去。
灵沂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都有些痴了,突然那个背景转回来就给了自己一掌,虽然经历过各种训练,灵沂已经很灵沂活了,可是这种情况也也反应不过来,只能凭着强大的身体素质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掌。
白烈亲眼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被自己打飞了出去,可是就在打飞不久,她又飞了回来,仍然站在原先那个地方,静静地看着白烈,不说话也不动手,就连刚刚自己使出一半力量的那一掌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闯进我的宫殿。”白烈看着这个怪物一样的人厉声喊道。
灵沂茫然地看着自己身上偌大一个掌印,却又在瞬间恢复,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白烈,果然,他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突然,灵沂空洞的心就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一片疼痛。
看着她身上的伤在一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白烈心里一惊,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看不出人的影子的东西,简直像一个怪物一样。
白烈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这会不会是鬼界培育出来的战争怪物,目前看来,她没有疼痛的感觉,虽然目光呆滞,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可是不管是防御还是攻击,都是远远在一些平常的小兵之上的。
想到眼前这个称不上是人的东西可能只是一个战争机器,白烈有些厌恶地看着她,说:“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在我的大殿里,谁派你来的。”
灵沂的语言功能还没完全恢复,听到白烈跟连珠炮一样发问,有些懵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若是现在一个正常人做这个表情可能还可以说看起来有些可怜,可若是让一个面目狰狞满是伤疤而且身体就算受伤也会在一瞬间复原的怪物做这个表情,白烈只觉得想把它从自己身边丢出去。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别这么看着我。”说着,手掌再次凝结力量,想要给她一掌,可是转念一想,不管再怎么打,对她来说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她手上不过一瞬间就可以复原。
想到这里,白烈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力,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灵沂。
虽说灵沂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可是看着白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灵沂只觉得心痛欲绝,转眼又看到白烈手中凝结的妖力,知道他又想攻击自己,灵沂的表情更加委屈,只是她本来脸上就伤疤密布,看起来十分可怕,做出这种表情,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恶心。
想到刚才白烈厌恶的眼神,灵沂捂住自己的脸,低头往外跑去,在跑开的时候,没有忍住,喊了一声“白烈哥哥。”
大殿空旷,有些嘶哑跟磕巴的声音在殿上回荡着,白烈的脸色有些动容,这是小时候的灵沂经常叫自己的称呼,那时候灵沂还是个小孩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在自己耳朵身后捏着自己的一个衣角,屁颠屁颠在粘着自己,一边跑一边在后面喊着:“白烈哥哥。”
这一句白烈哥哥把白烈之前的记忆都勾了出来,白烈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去追她,心里闪过一丝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