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不满

“心雪,你怎么了。”任魁慌慌张张地抱住身子摇摇欲坠的江心雪,焦急地问。

“我,我不知道,胸口好痛。”说着,江心雪的嘴角又往外不断的溢出鲜血。

胸口痛,任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还在不远处的白烈,重伤的他面对灵沂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灵沂的一只脚正狠狠地踩在白烈的胸口上。

这种情况,应该是,同心结!

没想到他们二人的同心结还没解开,任魁一阵懊悔,这样的话,白烈身上受到的伤心雪身上也会感受到,自己刚刚面对白烈时并未留情,只怕心雪从刚刚开始身体就有些不舒服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忍着不说。

“心雪,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这就去救白烈。”说完,任魁把江心雪小心地放到地上,把她嘴角的血丝擦去,立马站起身往白烈处跑去。

“白烈,想想你以前怎么对我的,是不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现在这种情形吧,在我的脚下苟延残喘着,你的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间。”灵沂狞笑着。

“住手。”任魁赶到,飞出一脚把灵沂踹了出去,站在白烈的面前一副要保护他的样子。

“任魁,你疯了,你竟然想要救他,你不想得到江心雪了吗,只要白烈死了,江心雪就是你的,谁也抢不去。”灵沂急急地说。

将白烈从地上扶起来,掏出一颗药丸塞到了白烈口中,动作又不甚温柔地把白烈扔到一边,任魁冷冷地说:“这个药丸能暂时护住你的心脉,也就是说你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见原本落到自己手里的白烈被任魁救了,灵沂一脸不能理解地喊道:“任魁你个疯子。你不是最想白烈死吗,为什么还要救他。”

任魁冷冷地瞥了灵沂一眼,说:“他跟心雪有同心结,若是他今日死了,纵然又大罗神仙在此也救不回心雪,白烈我自然会杀,只是不是现在。”

说完,任魁又转头看着白烈,脸色不怎么好看,“白烈你记住,今日我救下你不为别的,只因你身上有同心结,若不是看在心雪的面子上,今日你就算挫骨扬灰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甚至还会在你的骨灰上放烟花庆祝。”

“今日我放你一马,你以后若还敢来纠缠心雪,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虽然我不会杀了你,可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任魁摆出一副迎战的样子死死地盯着灵沂,灵沂没有办法,她完全不是任魁的对手,只能悻悻的离开了这里。

见灵沂走了,任魁也没有丝毫的留恋,看都没看白烈一眼就用最快的速度把江心雪抱了起来,回到了公寓里,隔开了白烈炙热的视线。

白烈躺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良久才感受到自己嘴边一点咸咸的液体,没想到,曾经的同心结有朝一日竟然变成了他用来保命的手段。

白烈低下了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伤心。

任魁嚣张,可是自己目前受伤,甚至连与他一战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自己又谈什么去把心雪接回来,白烈眼底黯然,任魁刚刚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白烈,就算心雪爱你那又怎么样,只要有我一天在,我就不会让心雪恢复记忆,心雪没有了关于你的记忆,你跟她就永远不会在一起。”白烈动了动嘴角,苦笑。

任魁说的对,如今自己的实力不如他,更何况心雪还跟他朝夕相对,如果他想在心雪身上做什么手脚比他方便的多,有他在,心雪又怎么会重新跟他在一起。

就在白烈还站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时候,任魁突然又走了回来,看着白烈一脸不耐烦地说,“我把你送回妖界。”

“不用。”白烈冷冷地说。

“你以为我很想送你吗,只是你现在身受重伤,连个厉鬼都打不过,若是我让你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回去,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心雪怎么办。”任魁有些不耐地说。

提起心雪,白烈沉默了一下,任魁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的自己,连一个厉鬼都打不过,如果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跟自己有同心结的心雪怎么办。

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着,将白烈护送到妖界结界出,任魁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种情况真的是白烈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两个情敌有朝一日竟然能心平气和地走了一路,要知道从人界到妖界花费的时间并不是很短。

刚回到自己的寝殿疗伤,一个属下就闯了进来,话还没开始说,就跪在了地上请罪。

“王,右护法从牢里跑了。”属下战战兢兢地说。

“什么!我不是吩咐你们牢牢看住他吗,跑了是什么意思。”白烈震怒。

“是属下看守不利,本来以为天牢那么凶险,就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谁知道,属下只是打了个盹的功夫,那牢里就空了。”

白烈伸手捏了捏眉心,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右护法赶紧捉回来,还没有找到他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如果他就这么跑出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传令下去,整个妖界戒严,发动全族之力捉拿右护法。”白烈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说。

桌子上的灯火在此时突然爆了一下,就好像为这个指令打下了王的印记。

人界。

“任魁,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呢,白烈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任魁刚一踏进家门,就听到了江心雪一连串的发问。

就算是任魁再爱她再纵容她,也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一遍又一遍地提起自己的情敌,而且看起来还很在乎的样子。

任魁伸手捏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深邃。

“心雪,你对白烈到底是什么一种感觉。”

江心雪有些不敢看任魁的眼神,他的眼神炽热,太过纯粹。

“我..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看到他受伤。”江心雪支支吾吾地说。

“好,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在你眼里,你到底是谁的未婚妻。”任魁的声音猛地提高,质问道。